“在哪里?”
“海边。”
“和容海?而且一起看海?”
她无声点头,他可以不这么敏感的。而且,他的性格并没有这么躁动……
“然后车子没油了,一起在海边过夜?”
“车子是没油了。”她想说谎,可说出了实话。也许潜意识里她是想气死他。他伤她,她也能气他。
“很好。”东方澜的声音冷若冰霜,“乔小北,你已经和我初见的那个女人不一样了。”
她忍,非常温婉:“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相识不过一个半月,如果要说我短短时间内变得让你不舒服,那可能是我这一个半月遇人不淑。”可以预见他的怒火,她斗胆再次关机。
“北北?”容海轻叹,原来这清雅的人儿也会火上浇油。她从昨天起就愁眉不展,让人想呵护,想逗她开怀大笑。才带她出来散散心,谁知道会弄成这样。一时间竟不如从何说起。
几个小时的步行耗尽了体力,乔小北一会儿就睡着了。睡梦中的人儿怕冷,双手紧紧抱着了自己。
容海脱下西装替她盖上。静静地凝着灯光下柔和的花颜,打起电话:“容澜,她涉世未深,放她生路。我无法容忍任何一个人欺负她——包括晴晴,苗苗,还有你及你的家人。”
“她会好好活着,会替我生儿育女。”东方澜冷冷的,“离开她,离开别墅,另外找个身份留在A市。”
容海温和坚定:“我不会。有本事你现在回来一枪崩了我,看谁的枪更快些。容澜,我在乎只有北北。如果她哪天不见,不用去找,因为我容海带走了。若北北怀孕,我随时带走。”
“容海你给我闭嘴!”东方澜声音一顿,低沉有力,“等你娶了妻子,知道妻子是怎么一回事时,再来跟我废话。”
“如果她爱你,你保护她。我就没有机会这样干。”他挂掉电话,关机。转过头看着乔小北。
她睡得很熟,微微打着小呼。脸色有些苍白,蜷缩着,凌乱的发丝让她有着别致的风情。受了这么多年苦,心里依然纯净,像个孩子。可是她已经卷入东方集团利益的核心,而且不仅仅止于东方集团……
容海望着她微微嘟着的嘴儿眼睛有些湿润,抱过她,掖紧西装,在她轻颤的眼睑处亲了亲。
两人第二天下午才顺利回到A市。洛玉秋当然皱紧了眉,可是还是莫名其妙忍下心中的不满。反是汪苗苗笑盈盈:“容海关心小北是对的。”
乔小北笑而不语,别有用心的苗苗是恨不得她红杏出墙吧?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乔小北居然提前拿到了驾驶执照,能独自开出红旗轿车出去兜风。
令她烦恼的是一直有人送玫瑰花,一开始张师傅每天都开车把花送得远远的,后面乔小北自己想了个主意,让张师傅把花全送到福利院去,让那里的人拿去转卖,倒是让福利院宽裕了些。
郁闷极了,送花的到底是谁呢?这成了乔小北的心病。世上哪有这么神秘的爱慕者啊!而且是这么胆大的爱慕者。这么明目张胆地送花给有夫之妇,而且她的夫又冷又修罗。
如果每天那些玫瑰不是价值数万,加起来足足几十万块,也许她就直接认定是哪个家伙故意捣蛋。
真头痛!
东方澜出去一个多月才回来。那天傍晚彩霞满天,温暖如春,东方家的人都不在家,她正在和容海下象棋。常败将军的她第一次大获全胜,高兴得失了矜持,得意地哈哈大笑:“容海,哈哈,容海……”
原来女人放肆起来也可爱,容海宠溺地笑了笑,摸摸她脑袋:“一个月不就赢这一次嘛,也好意思乐成这样?如果天天让你赢,尾巴不得翘上天?”
“要不真让我天天赢来看看?”乔小北当真得意忘形。
“小北,天天这样笑真好。”容海温和如玉,平淡坚毅的国字脸笑意深深,宠溺地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样子。忍不住捏她鼻子。
就在这时自动门开了,伟岸如山的东方澜神色怪异地看着他们愉快的样子。他的旁边是晴晴,还是那么漂亮,那么性感,那么妖媚。
东方澜出现如王者亲临,场面必是他掌控。他一出现所有人都静默。
乔小北慢慢地站了起来,笑容消失。
据说是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哥们打了起来,东方澜的西装彻底报废,一块一块地连做抹布都嫌差。容海的胳膊脱了臼,赶紧去接骨头。
乔小北被冷男人提着上了三楼,力气上她哪是对手。他压她在床,亲她揉她捏她,开着***逼她现学现用。她又羞又怒:“你要风情万种的,外面多得是。”晴晴天天跟他一起在欧洲,他这么精力旺盛的男人,难道还会放着身边的美食不理?
可是他的模样似乎真的饿坏了……
不理她的话,他逼她春心荡漾,诱她轻狂迎合。一个回合下来,她看着一身的青紫面红耳赤——东方澜在床上越来越兽性……
可是人还是大理石般,冷傲尊贵,伟岸如山。神情间有丝疲惫——难道他真的拓展东方集团累成这样?还是和晴晴缠绵得累成这样?
“让容海滚远点。”他命令,回来第一句话要自己的妻子轰走自己的兄弟。
“容海是个好人。是个君子。”她客观表态,“他是你的兄弟。”
他瞪她,似要吃了她。
她竭力平静:“东方澜,晴晴还是你前女友……”
他的黑瞳瞬间烁亮,修长的手臂一把捞过她,似笑非笑:“吃醋了?管我的事了?你忘了契约是怎么写的了?”捉住她的下巴,缠上她灵巧的舌,吞噬嫩嫩的粉红:“记住,不能管我任何事,包括感情。”
她一身僵硬,挣扎着滚落大床,手忙脚乱系好睡衣。
他不急,看够她的慌乱才长臂一伸扳过她的身子,紧固着她。勾起她的下巴,久久地凝着她,轻轻地笑:“我不在的时候,居然还长胖了。”
她不语,心知这胖有些来历,可能是两个多月的身孕。不显孕,只显丰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