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你怎么揉?”甄爱妮泪汪汪地指着胸口。
云弈脸红,尴尬移开目光。可是又转过身来:“别哭了。”
“可是人家真的很疼嘛!”甄爱妮有些委屈,嘟着嘴儿指控。像个娃娃般可爱。
鬼使神差,当云弈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吻住了甄爱妮嘟着的红艳艳的小嘴儿。
他一身动弹不得。
看来真的要娶个老婆了,他云弈居然频动春心。而且是对一个小丫头片子下毒手。
“你……你……你流氓。”指着云弈,甄爱妮气得胸脯起伏着。心里却有种怪异的感觉在涌动……面前这个男人真的真的很温柔。他吻的时候像对待珍宝。
“下次别来了。”云弈沙哑了声音,默默瞅着才到他胸口的小丫头。
“云弈,你是不是好孤单?”甄爱妮眼眶红了,“我觉得赚钱好累呀!其实你可以少赚些钱,多抽些时间去谈恋爱嘛!你都老了嘛,钱再多它也白天不和你说话,晚上不陪你睡觉……夏天还好,冬天的时候有时候真想抱着人睡暖和些呢!”
“出去!”云弈脸部似在抽搐,温润的男人突然有了不耐烦,连瞄都不瞄面前的小女人一眼。
“好,我出去,我出去!”小女人慌了,“你别伤心,虽然我说的都是实话。”
三秒后,甄爱妮进了电梯。她猛然想起,她是来和云弈募捐的,可是她忘了这事。
心里有些空空落落,觉得楼上那个缺爱的老男人真该结婚了。
甄爱妮离开不久,乔小北就打电话去云翔。
不是打给云弈,而是打给白小姐。
“乔小姐好久不见!”白小姐显然十分清楚她这些年的生活,居然说了个准,“祝乔小姐新婚愉快!白头偕老!”
“谢谢!”浅浅笑了,这白小姐就是个豁达女子,云弈就算请做秘书,也是云弈的福气。真奇怪这两人合作多年,居然没产生男女感情。
“云弈在吗?”乔小北笑问。
“云总在。”白小姐赶紧告诉她,“乔小姐,要云弈接电话吗?”
“他……现在在做什么?”乔小北试探着,“有在会客吗?”
甄爱妮去了没有?
“刚刚有位甄小姐找他呢!”白小姐乐呵呵的,“和云总谈了好一会儿回去了。对了,乔小姐你知道这甄小姐的来历吗?云总表现不太正常……”
“不正常?”乔小北马上来了精神,瞄一眼旁边老神在在的容澜,她笑盈盈问,“你们云总怎么了?”
“云总吩咐我,如果下次再有女人打电话约他,帮他安排约会。”白小姐十分郁闷。
不大不小地吓了一跳,甄爱妮怎么把事情搞砸了,居然反而把云弈给逼去约会……
挂掉电话,乔小北默默瞅了容澜一眼,似在责怪他把事情越搞越糟。
“没事。云弈自乱阵脚才好。”容澜反而不担心,捏捏她鼻尖儿,“哼哼,长到这么大都不懂男人心。”
她咕哝:“你想我去懂云弈的心么?”
“什么?”他声音大了起来。
“什么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一片清澄,装无辜,“我们要再来谈谈云弈么?”
这丫头,明明就在气他的气头话嘛!也隐隐含着警告他别再无故吃醋。心思玲珑的小北……容澜摸摸她的小脑袋,亦装糊涂:“喂,老婆……”
两个字一出,乔小北居然脸红了,脸红归脸红,立场可不改。有意无意瞄他:“容先生,我可警告你,你下次再说云弈,估计我会记起什么步小佳,汪晴晴……”
“小北!”严厉的喝止,容澜却在笑,“好,我算看透了。我们再狠,一个个狠不过我老婆。我就算全世界的蹦,结果没蹦出你的五指山。”
“我是五指山?”乔小北半笑不笑地瞅着他,伸出纤细白净的五个指头给他看,“我贤良温雅的一个女人,有那么粗么?”
“贤良温雅?”他颇有深意地重复着。
“不是么?”她越加温柔。
“还老谋深算呢!”他闷哼。
“哦?”乔小北声音低了许多,眼睛却紧紧锁着面前这个轻狂得意的大男人。
一得意就轻狂。这一个月还没轻狂完呢。在人前他还挺有气势,谁见了不喊声“容先生”。一如当年,可私底下把他的王者之气快消磨殆尽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收服晴晴的。”大男人一脸深思,亦有大彻大悟之感,“在我还无知无觉的时候,已经有某个女人开始用怀柔政策收拾她认为的狐狸精了。可不,晴晴那么个在肩膀上能跑马的女人,现在不是唯嫂子命是从。”
冷哼!乔小北当没听见,想想又不服气,笑盈盈靠到他肩头:“如果容先生对此感到遗憾的话……”
“在下表示深感佩服,十分遗憾当年剿匪一事没能和老婆被窝里相商,夫妻同心抗敌。”容澜脸不红心不跳。笑话,晴晴的事还亏得小北的怀柔政策,要不然晴晴一辈子都走不出自己的心结,也无法放他容澜生路。
脑海里一闪,乔小北有片刻的沉默,下意识地抚上自己还留有红印的脸儿:“那容先生想不想知道我是收服步小佳的。”
“小北,她来找你了?”容澜霍然站起,细长的眸子眯紧,神情肃穆。
忽然觉得一切都值得了。乔小北悄悄起身,默默看着窗外的景致。
她坚信容澜当然可能有更好的办法去善后,但是她舍不得他去送给步家奚落。他这样的男人不该被他们否认。
她弃车保帅的做法是值得的。
“小佳是个聪明姑娘,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所以哪会找我麻烦。”她轻笑,眉眼如初。
经过这么多事,容澜当然听出妻子是息事宁人的说法。悄悄从她腋下环抱过去,他的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头顶,“她们再聪明,哪有我的小北聪明。瞧,只有我的小北才让容先生变成了温柔的男人。”
“容先生是个聪明的男人。”温柔嘛,还真难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