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门外是东方明霞的声音。
“别吵!”东方澜有着隐忍不了的火气。
“大哥,苗苗让我上来问你,有客人求见,你见不见?”东方明霞的声音够洪亮。显然有汪苗苗做靠山不太怕。
“谁?”
“他说他叫陆书鸿……”
气氛瞬间凝固。乔小北一身僵硬。偷偷地看着身上的男人,这男人又是那个冷样。慢慢地放开她,邪魅的五官有着独特的意味。
“请他上来。”他命令。
乔小北讶异地看着身上的男人。恍神间十指深深掐入掌心而不自知。
长臂一扬,被子轻轻落在两人身上。不高不低。欲遮还露,淡淡春色,足够让人想象……
他紧紧钳制住她的身子,俯身下吻,挑逗无限。满室生春。
陆书鸿恰好进来。
年轻男人发出一声急促的喊声:“小北……”再也说不上第三个字下来。傻愣愣地看着床上缠绵的两人,又气又怒。
乔小北难堪,微微挣扎,却被身上的男人固定了脸儿,只能看到要她身体的邪恶男人。
有着不可言喻的心酸。陆书鸿啊!
“东方澜?”陆书鸿终于出声了。
“怎么?”东方澜不甚在意。
陆书鸿跪下了:“求你,还我小北。我求你了。小北是我的,是我的呀。请还我小北。”
东方澜微微的冷与绝:“好大的胆子,我的员工居然要我的妻子。你看小北现在是谁的?”
用力一咬柔嫩的雪白,乔小北受痛,抽气声起:“东方……”
陆书鸿突然如困兽般掉头逃出,狂喊远去:“东方澜,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随意。”东方澜淡淡一笑,没放开怀中的柔软,侧身挪过女人,霸占了她的柔嫩。
她神思飘远,半天才想起身上有个男人。愣愣地看着他的狂野索要,忽地合眼视而不见。
终于餍足趴下。他宣告:“小北,休想离开。”
“东方澜,你为什么要让他恨你?”她清凉地笑,挑战身上的男人,“这样大费周折,花如此多的心思,就不怕有朝一日将心遗失在我乔小北身上?”
“是你倾心,亦或是我动情?”他黑瞳冷然,“走着瞧!”
缓缓喝着难以入口的蜂蜜,想着东方澜近日对她莫名的纠缠。乔小北唇畔浮起浅浅的笑容,缓缓仰望半空南归的雁,摇头轻笑,她尚不如它们自由,不如它们有自己的目标,更不知道明天会身在何方。那又怎样?
日子不难熬。一旦看透,四大皆空,清心寡欲的人即使身陷豪门,心之潇洒也无人可及。半个月来,她渐渐将自身练就了旁观者。
东方集团名冠天下,其实不过如此。
悠闲度日,只除了每晚的夫妻生活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折腾。
“小北好幸福哦!”汪苗苗双手托腮,轻笑打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唇畔悠悠浅笑,淡淡的抑郁轻轻飘过。柔美的脸儿时而有着隐隐的心碎。
“知足则常乐。”瞄着面前绝色红颜,乔小北淡淡一笑,“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说得轻巧,未必做得到。”汪苗苗苦笑,漂亮的眼眸沉寂阴沉,“若真无情倒是好福气。小北,我祝你今生都无情无义。”
乔小北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聪明如她,不与一个随时向阎王报到的弱女子逞口舌之强。
娇弱站起,汪苗苗似能被秋风吹跑,留下只言片语:“若我身体好,小北你现在就只有哭的份。可我身体不好,小北还是可以笑得舒适。”
闻言微愕,原来这病弱女子并非不争,而是不得争。浅笑摇头,倒掉剩余的蜂蜜。站起来舒展双臂,慢慢绕着园子走。
时近深秋,早晨清寒,白霜铺地。迎面而来的风儿有些无情,刮得脸生生的冰凉。双手捂面,从指间看到蓝天,白云正在它的怀抱里尽情徜徉。
听到后面有人踩到石子的声音,是容海。容海明明看起来粗犷,在她面前总是唯唯诺诺,乖顺如小绵羊。而东方澜却是雄狮——看上去沉默肃然,一动则敏捷豪夺。容海自居保镖,一直把她看成当年认识的那个六岁小娇娃,敬她宠她,有时居然会忘神相抱。用的是抱小孩的姿势,然后双手僵在半空,尴尬地看着乔小北含笑的脸儿。
“东方澜的初恋情人是谁?”她轻笑着,似在闲聊。
“苏颖。”容海不瞒她。
“苏颖?”乔小北暗暗吃惊,没想到会是一个她没听说过的名字。
容海摇头,轻叹:“苏颖已经死了。”
她愕然,知道必有故事,不再追问。
“我还以为是汪晴晴或汪苗苗。”有些自我解嘲。
“晴晴是他的第二个恋人。”容海有些凝重,“但他们之间就如昙花一现,突然断绝情侣关系。至今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
“那么,第三个呢?”既然问了,不如一解心谜。
“第三个……当然有第三个,这个嘛……”凝她娇颜,稳重的容海浓眉拧起,避重就轻,“如果小北有心,小北就是他的第三个。此话绝对属实。”
噗哧一笑,稳重男人的鬼话哪里瞒得过她乔小北。他不说则必然有不好提及之处。不过她有心跟这忠厚男人打趣:“难道不是苗苗?”
“别乱猜。”容海给出三个字。
“我再猜猜……”她偏偏有心为难,“东方娶我,是想要替他孩子找一个代孕母亲。也许他喜欢的那个女人刚好无法生育?”
容海的面容严肃起来,使得整张脸精明几分。他语重心长:“不要管其它的事。用心感受东方对你是否用心,是否带给你快乐幸福。如果东方值得你托付终生,小北何尝用心经营婚姻,让东方感受到温暖。找你那么多年确实有我的私心,想照顾你一辈子。可既然已是大嫂,暂时只好祝福。如果有必要,容海会守护北北终生。”
“用心经营婚姻?”她喃喃着,二十二岁的她不是太深刻地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