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干干地应着,转身。默默回到房间,那个只穿着条内裤的男人就那样睡着,背露着,腿也是,给人力的感觉,半遮半露的男人无比性感,惹人情思。
深夜凉意重重,他一直轻咳着。
倚着门,抱着双臂,深思地瞅他。这个祸水!她第一个孩子是他的失误,也就算了,可是路瑶那颗子弹他怎么赔啊!不对,是两个人怎么赔……
终是觉得累了,心里乱糟糟的。回床,温暖的被窝挺舒服,侧身,凝着他长长的脸儿挺直的鼻梁。一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就爬了上去,轻轻地摸着那双眼睛。许久,似乎想起了什么,支起身子,瞅着他胸口圆圆的疤痕发愣。
忽地鼻子一酸,一双手慢慢地抚着那个圆圈。她知道今晚会睡不着。夜更深了,她伸出被窝的手臂有些发凉,这才后觉后觉地拿掉他身上的西装,拉过被子一起盖住他。被子覆上的时候,一股寒气侵向她的身子。一惭,微赦,他的腿被冻得冰凉冰凉的。
似乎找着了热源,那庞大的身躯翻转过来,轻车熟路地捞过她纤细的身子,紧紧拥着。自然感受她的某部位的弹性柔软,睡梦中的男人拼命用他的胸膛压着。
“容澜!”她厉声,这样有些疼。可是睡着的人才不管。双手双脚地缠住她。
她拼命推。
他在呓语:“没良心的女人,抱抱摸摸也不行。”
瞬间无力,乔小北无言地睡倒,却终在他温暖的怀抱中睡去。被人抱着睡的感觉其实不错,她每次都能在这个怀抱中睡得饱饱的,像只餍足了的小猫咪。
第二天起来没事一般,大家都不出去。杜心心这个大嗓门如今就似哑了一般,从头到尾听不到她一句话。反而是司徒清轻快的声音一直响着。一直“心心”地喊着。
除了吃饭,杜心心都在房间里不出来,偶尔出来时,看到乔小北总是欲语还休的模样。最后目光停留在司徒清身上,总是默默地回了房。那神情一直就是几分挣扎几分痴迷。但杜心心每次出来时衣裳整齐,显然司徒清昨晚没说假话,而且挺会掌控全局,不会让局面脱离掌控。
乔小北看着看着就直叹气。这个年代善待女人,让女人有机会自强自立,但女人天生对初恋难以忘怀,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至死难忘。这不是想努力就能改变的呀。
更何况这都是天意弄人,并非谁的错。说不清道不明呀。
乔小北和容澜更简单。别说她嗜睡,他也是。好象真的这阵子精神不振作一样,晚上睡一整晚,大白天的还赖床。乔小北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没能狠心拒绝他。可是也绝不主动半分。他如今在她身边,不远不近,没有逼迫她过夫妻生活,可也绝对不会和她一清二楚,能亲的亲了,能摸的也摸了,只剩最后一步没完成而已。
而他说的赌局,似乎就这样消失在两人不亲不疏的关系中。
也都不做饭,到了吃饭时分两个男人就下去打快餐回来。各回各的房间吃。好在这里的二房比较大,而且格局妙,两个卧室隔得有点远,倒是不妨碍两对儿。
第二个晚上没说什么话,乔小北直接给了他一半被子盖。这个男人也不道谢,直接一搂表示感谢。直接滑到被窝中强亲表示疼爱。亲完从被窝中爬出,懒懒的模样无比的性感。这个男人倒头就睡。快得让乔小北产生疑问的时间都没有。
第二天晚上不如第一个晚上睡得好。乔小北有些闷,不知道为什么。
而令她更郁闷的是,第三个晚上他依然君子,只是比第二个晚上进步了些。他甚至手搁到她腰间就很快睡了,反而是她感受着腰间的温暖再也睡不着,直到三点也勉强合眼。
第四个晚上呢?第四天傍晚时他带她逛沙滩了。踩着柔软的沙子,听着轻轻的海浪声,他的手臂紧紧地把她整个圈在怀里,没有说话。
她终于忍不住了:“你和司徒清都不用上班?”
“要。”他回答。
才怪。这么多天了,他们还不回去。
“在请假,你们俩个什么时候想回去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销假。”容澜没事般地说,和着低低的海潮声,有些性感有些神秘。似又有着难以觉察的焦虑。
“你在组织部才没半年,怎么能这样请假?”不想说的,但这个问题不小。男人的事业才能让男人的生命波澜壮阔起来。容澜若这样和她在这里纠缠下去,说不定有一天会恨她。毕竟他的一切都是凭着实力拼出来的,如果放弃努力,等于会回到原点。
她是红颜,可是不想当祸水。
“是不能。”他点头表示同意,“说不定我随时就被踹出来了。到时就到这儿来做渔民,我做渔公,你做渔婆……”
她轻轻地“呸”了声。她那双手儿不娇贵,可仍然只会画画,不会捕鱼。
他倏地笑了。黑瞳似星,咧开嘴儿,气势间几分优雅几分风度,直直地撞击着女人的心房。
“那你还不回去。”她定定神,给他白眼,“你们男人不是天天就国家大事吗?我妈说,我爸天天除了国事外就没有话说,只管大事,不管家。”
他闻言咧开了嘴,搂住她肩头,黑瞳灿若星辰,声音难得的轻柔:“等我到了你爸这年纪,可能也差不多。不过我还不行,瞧,我还没老婆。修身平家治国平天下,家未成,不够格谈国谈天下。不过,天下迟早都是男人的,我先谈平家……”
“哼哼,天下都是男人的。男人最后还不都是女人的。”她在背真理,完全不掺和自己的想法。
“不对,女人最后会是男人的。”他大男人的心理作祟,“瞧,就是那事儿男人都得主动。男人用力女人受力……”
呸!还以为他这几晚准备作和尚了呢,谁知话题都有颜色了。
“有时候也被动。”她抗议,他黑瞳扫过,乔小北马上解释,“像杜心心……”好吧,说出来她就想撞墙,杜心心为了她当初的一次冲动已经付出七年青春,实在不是个好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