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小北有没有事。不过现在看来还好。”云皓天浅浅地笑,邀请,“小北,今天天气好,一起出去玩玩。小浪才告诉我,好久没出去玩了呢!这样对孩子可不好,小时候就该多长见识。”
“是啊,妈咪,云叔叔说带我们去动物园。妈咪,我喜欢和云叔叔一起去看小老虎。”乔浪向往雄狮猛虎呀,一个劲儿动员妈妈。而且他真的很喜欢和云叔叔一起,这个叔叔会开玩笑,会宠他,也会对妈咪好。天天笑语连珠,他最喜欢了。
“小浪,过几天妈妈再带你去。”乔小北蹲下身来,亲亲儿子的额头。眼角的余光却瞄向云皓天,有警告的意味。她是不理他了,可他居然转移目标,让孩子离不开他。
果然,云皓天已经不再是那个无私的云皓天。只是……乔小北黯然,在爱情中谁又能无私得起来?
她依然怪不了云皓天。
“妈咪,我就要今天去。”小家伙不开心了,嘟起嘴儿,甚至还跺起脚来,“妈咪,你不疼小浪了,都好久没带小浪出去玩了。”
汗颜!乔小北有些转不过弯来,这是什么跟什么呀,为了云皓天这向来懂事乖巧的小家伙居然小叛逆了。
“小北,这有什么要琢磨的吗?朋友间一起出去玩也没什么有关系吧?”云皓天云淡风清地,似乎真只当朋友间的聚会。那份诚挚,依然宛若当年。
瞅瞅儿子,再瞅瞅云皓天,两人企盼的眼神居然一模一样。心肠忽然间就软了下来,不知不觉间就点了头。
因为点头,半个小时后三人就出现在了动物园。乔浪飞跑着,云皓天跟在后面就没停下过,可是,一大一小都很开心,乔小北看着看着,淡雅的容颜间有了惆怅,眼睛湿润了。
这一大一小配合得这么好,让人看着温暖。旁边的人已经不止一次地说:“这父子俩太逗了。”
父子俩?她压住了心口,不行。最近吃药都没按时,胃可能受不住。再这样下去她又得躺进医院了。
足足玩了一整天,乔浪在回到车上时就累得睡着了。乔小北要抱着,云皓天却拉开后车门,把小家伙放进后排:“别抱着睡,这样不好。小北,乔浪是男孩子呢,不能太娇气了。否则以后怎么长成男子汉?”
这话从她向来还认为是男孩子的云皓天嘴里说出来,听着说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但她却依从了他,只要是对的她向来都从善如流。
她坐进了前排。正襟而坐,目不斜视。一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前方的参天大树,隐隐有着不安稳。
云皓天没有马上开车,只默默关了车门。然后淡淡的忧郁浮上眉间,年轻的男人也知道了忧伤。默默在凝着身边疏离的人儿,他目不转睛,而又似乎有着不能泄露的满足。
“走吧!”乔小北催了,这气氛不太对。不太适合两人。
“小北,一起坐坐都不行么?”云皓天淡淡的,可是说着说着脸上却多了点笑容,“小北,我不是你的债主,别怕!”一边说一边却牵住她的手。
往回缩,他不让,笑了笑:“小北,朋友之间也能握手嘛!”握着手,却忽然把她往怀中一带,紧紧搂着。
“皓天,我要生气了。”低吼,她已经明白了,这个男人会得寸进尺的呀。他甚至有说过,会食髓知味……绝对不可以。就说不能带乔浪和他一起出来玩的。只是,她能拒绝他,可是无法拒绝孩子的请求呀!
“就抱一下而已。我保证。”他说,低低地,果然只抱了一会儿,放开她。他笑着,似乎一个拥抱就解了他浓浓相思意。
到家,要下车。乔小北摇醒乔浪,母子俩下了车。
瞄着云皓天似要下车,她浅浅一笑,飞快地说:“皓天,再见!”
乔浪也很懂礼貌,笑笑地摇手儿:“叔叔挥挥!”
“再见?”云皓天重复着这两个字,停止了下车的动作,瞅着晚霞中隽永的母子,唇畔浮起灿烂的笑容,意味深长,“小北,再见!”
转身离开,云皓天忽然喊住,匆匆忙忙地:“小北等等。”
什么?乔小北回头:“什么事?”
云皓天淡淡笑了,下车,手伸过,掠起她肩头的长发,低头瞅着她淡雅的神情。他唇畔漾起浅浅的笑容,如樱花般美丽而诱人:“好了,没事。”
只是想近点再看一眼。她逃离的态度让人心里空空的,这种感觉令人抓狂。如青春长幅的年轻男人不再逗留,大步离开,上车,艰难地挤出一脸笑容,和母子俩道别。不一会儿消失在花园门外。
“妈咪,我好喜欢云叔叔哦。”乔浪永远有自己的渴望,也有自己的敏感,“妈咪,那个云叔叔不能当乔浪的爸爸了吗?”
“宝贝,那个云叔叔本来就只是叔叔。”乔小北严肃地告诉儿子。
“妈咪,那就让这个云叔叔当爸爸好了。”乔浪天真地构想着,“妈咪,不是所有的小朋友都会有爸爸吗?妈咪你瞧,昨天杜啸都喊莫叔叔做爸爸了呢!”
啊?乔小北一惊,不会这么快吧?杜心心这丫头可不是这么没原则的人,要不然这么多年愣没谈过恋爱。还是,莫二的进攻力太强。当然了,莫二就是一团火。如今是寒冷天气,那火燃得更是时候。
司徒谦看来终究要退出杜心心的生命了。只可惜这个男人面对面都不承认杜啸,杜心心当然有恨。这种恨却发泄不出来,只能永远留在心中某个角落。哪一天触动了,再悄悄地痛。
带着乔浪回家,没想到路瑶在。
“小北!”路瑶这么优雅的女人,这会儿也抱上了。
“路瑶,看来蔡成风对你一片真心。”乔小北试探着。路瑶应该也不能这样孤独一辈子,就算初恋刻骨铭心,可一辈子真的太长,很多时候孤独寂寞几乎噬心,忍不住想找个肩头靠靠。
“因为他没有得到。”路瑶淡淡地笑,不怎么当真,“小北,男人是这样,越得不到的越觉得好,更何况是他全天下最花心的男人。只是哪一天一旦得到了,又会忘到脑后,那时哭死也没人可怜了。小北,宁愿嫁个臭皮匠,也不能嫁蔡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