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喝一杯。”杜心心挤出笑容给她看,“非喝不可,不醉无休。”
这样的杜心心当然不放心她喝酒。可是路瑶跟她摇头,杜心心需要发泄啊。路瑶说:“小北,你带孩子们回家。我和心心就在花园里的酒吧喝上两杯就回来。”
也罢,在花园里喝应该没什么事。乔小北看着杜心心难看的笑容,黯然。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回家。
乔浪和杜啸玩了一下午,本来就累了,回家洗了澡,听了会儿故事,很快就睡觉。乔小北收拾好家,换下围裙。看看时间,晚上十一点。想了想,依旧穿了外套,准备去酒吧把两人找回来。
她是好心,显然做了坏事,让杜心心寥落的心又插上一刀。但这何尝不是件好事,从此后可以专心替杜啸找个爸了。
带上手机,拨电话。通了,可是酒吧很吵,听不到回话的声音。她一边努力听着一边开门,却在一打开门时撞进一个人的怀抱,对方又高又大,带着股晚间清凉的气息。黑色的西装让人看了有些发怵。
“喂?”她慌忙收了手机,后退。半夜里有匪徒入侵,北京什么时候这么乱了?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能起什么作用。
歹徒的双臂手脚俐落而有力,身形高大,挟着她就像捉了只小虾米,除了手脚能偶尔蹦达一下,其余只能想想。而且还不能叫,因为嘴巴被他堵得死死的。
歹徒不许她后退,连脸都不让她瞅到,直接挟了她走进屋子里。门一甩,发出清脆的声音。
“救命——”乔小北拳打脚踢。就说今年时运不济,住花园半夜都能遇上劫色的倒霉事。
歹徒居然直接找对了她房间,反身锁上门,关紧门窗,放下窗帘。把她扔上床上正中央。压上去。这是个伟岸的男人,乔小北才爬到床边准备跑,又被她扔到中间。她丝毫没有足够的力气反抗,只动了两下,已经在对方沉重的身躯下没法挣扎。
这两女人怎么还不回来,借酒浇愁浇了两个小时也够了。乔小北又急又气,忍不住想,为什么现在不地震?
拳脚不能动,还在拼命踢。
“别动!”歹徒低低地说,有些寒凉。
一身力气被抽走,乔小北有如雷击,眸间渐渐凝聚风暴。该死!王八蛋!混蛋!如一只发狂的小母狮,她顾不得身上的重量。用指尖抓,用牙咬,用膝盖顶他小腹。她的抵抗并非全然没有用,知道指甲里有着粘稠的东西,有些腥味。齿间也有腥味。
对方可能一身都被她抓出了血。
对方任她咬,任她抓,好象为他挠痒一样。他的注意力在她的衣服上,剥着,撕扯着,一样样地全落在地上。装饰了一地的美。当只剩下胸衣时,微微一顿,粗粗的指尖在她如玉的肌肤上摩挲着,带给她不深不浅的痛感。
终于一伸手,一件不剩,灯光下的她只剩一片雪白,冰肌雪肤让人垂涎,闻到他抽气的声音:“小北——”
悠长地呼唤,低低的呼唤,如果是一对恋人,这声呼唤足够销魂噬骨。
乔小北动不了,只能瞪,冷冷地:“我要杀了你!”
“可以。”他说,完全同意。
“我要杀了你。”她的声音高亢起来,他没听明白么,她要杀他,他还若无其事地应着,他神智不清了?
“我说可以。”他忙。手脚都忙,嘴巴也忙。
她的漠然终于破功,只能用痛彻心扉地声音怒吼:“东方澜,你去死!”怒吼不起作用,只感受到胸口齿噬的痛,好象要把她撕成碎片,一片片全给吞了。她用膝盖顶着他:“混蛋!我要杀了你!混帐!你去死。”
胸口不痛了,唇被堵得死死的,在差点噎气的时候才被放开。“可以杀我。”他说,平静地,“小北想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先给我乖乖地躺着别动。要死,也等会儿再死。”
“做梦。”她的眸子间全是火焰。活到二十八岁,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也可以怒火连天。
根本不容她做不做梦。他三两下解决掉自己的衣服,长身覆上,毫不客气地霸占她,初步的占有让他黑瞳眯紧,狂肆瞬间加倍。
“一如当初,夺命勾魂。”他喃喃着,声音微微地颤抖。幽深的瞳打量着她的脸儿,她的眼睛,她散乱的发丝,连同她身上每一处……目光掠夺着她的全部。
修长白净的手,轻轻滑过她全身,缓慢,紧紧贴着,指尖颤抖着。
“你该死。王八蛋。”他让她再一次的屈辱。她骂,唇被咬出了血,男人的体力为什么要比女人强?如果她有力气,现在是把他剥光扔到地上,拿着鞭子抽他,再扔到垃圾桶里去喂老鼠。可是现在却是她含泪躺在他身下,承受着他的要命索要。
他像一个王者,掠夺着自己的领土。一如当年,他不知道节制是何物。一而再地颠覆着她的紧密,一次次无力地趴在她身上又一次次爬起梅开N度。她的身上全是他的粘稠,他的气息。
难闻,却不得不忍受着。
“小北……”他喊,凶恶的,颤抖的,懊恼的,怀恨的,怜惜的。什么样的感觉都有。多到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是想折磨死她,还是觉得折磨死她还太轻放了她,还是他想直接死在她身上。
终于彻底瘫软在她身上,却在掐着她的雪白不放手。一手勾着她纤细的腰肢,满足地叹息:“小北。”
“你怎么不去死?”她喃喃着,全身无力,本来早会晕倒,可是硬撑着不倒。眸子凝着天蓝的窗帘,喃喃着,“东方澜,你为什么不去死?”
“世上已经没有东方澜。”他纠正,语音寒凉,“三年前就再也没有东方澜。他早死了。我是容澜。”
“哦,容澜?”她笑,清冷地笑,“容澜,你怎么不去死?”
坐起,容澜搬过她的脸儿。脸儿对着他,可她的眸子仍是对着窗帘,对着茫茫黑夜。脸上淡淡的,似乎,把他当成了空气。
鬼斧神工的俊脸瞬间黯然,容澜轻轻放开她。下床,拿过衣服,拿出一样沉沉的黑洞洞的东西。回头看她,长臂一伸,手中的黑东西放进她手中,让她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