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天说本来要追,结果某年某月看到我姐的时候,再也没有心思追女孩。”乔子杰哈哈大笑,“姐,要不你就等他几年吧。四岁也不算什么呀。云家的少奶奶,这名头多响。姐,你就从了他吧!”
“你要他以后喊老婆的时候喊成大妈吗?”乔小北赏了一个白眼给弟弟。结果自己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乔子杰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说的也是。女人本来就比男人容易见老,说不定到时还真被他喊成了大妈。要是有了孩子,外甥一不小心会把姐喊成奶奶……”
瞧见乔小北一个枕头砸过来,乔子杰赶紧兔子般跑了出去。
乔小北追到门口:“子杰,你今天说你找到了什么赚钱的事?”
“姐,我和同学一起卖光碟。我今天一天也赚了一百块。”乔子杰洋洋得意的声音从他房间里传了出来。
乔小北无语:“一百块就得意成这个样子?”
子杰不真是长不大呀,男孩子就是懂事晚些。她十八岁的时候已经在照顾母亲和弟弟了。
“姐,这是我赚的第一桶金。”乔子杰洋洋得意。没有被姐姐打击到。
“这叫一‘桶’金?”乔小北噗哧笑了。忍不住好笑地敲着弟弟的头。然后回房小睡准备上班。
出花园门口的时候仍然看见陆书鸿等在那儿,这个男人看见她出来就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陆书鸿不做声,乔小北也不说话。一前一后地两个身影走了二十分钟,乔小北进了火锅城,陆书鸿才离开。离开前却飞快地抱到乔小北面前,伸出胳膊来。乔小北轻快地躲开了。
乔小北望着他寥落的背影没有作声,也没有停顿,很快进入了火锅城。
火锅城还好。四个小时过去,乔小北就成了悦林酒楼的咨客。
这咨客其实也没什么的,大腿是被人看了,风大些连臀部也被男人的眼睛轻薄了去。可看了又怎么样,现在的时装都是面料越少越流行。
习惯了也就没什么大不了。
乔小北眼尖地看到,当她穿着旗袍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另外两个美女咨客仍如昨天一样。对她不甚友善,但多少会跟她说些话,提醒一些事。
她认识了她们。一个叫小露,一个叫小珠。都是豆年华的女孩子。
乔小北唯一不能习惯的,依然是那双鞋跟只有筷子粗的三寸高跟鞋,看着它就有心理压力,也想起了东方澜那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毕竟熟能生巧,她今天能掌握好重心,走路不会摇晃。但要走快点的话,仍然要命。
从进进出出的男人眼里,乔小北知道她穿旗袍的样子必定赏心悦目。因为一晚上她接了五个男人的约会信息。
她接到时就把它们扔了。引起小露和小珠的唏嘘声:“小北,留着嘛,说不定有用呢!”
有什么用?这些人都腆着肚子,四五十岁的男人,难道还有单身的么?
不过当她接到第六张便条时,她把它收下了。因为对方的神情让她觉得如果扔掉会是一种伤害。
“我叫林越。今年二十三岁。未婚……”对方居然一口气把自己全介绍完,说完腼腆地站着不动了。
说是男人,其实更像个大男孩。乔小北回他一个浅浅的笑容,顿时让大男孩失了神。乔小北无可奈何地一笑,只得把眼睛瞥向别处。一抬头,居然发现东方澜正站在跟前深思地看着她。
他的身边又有个不一样的女人,小家碧玉型。看上去实在没什么特点的二十来岁的女子。
两人身后是一对中年夫妻。想来这女孩身份不咋的,所以东方家的长辈没有出面。
晚上也相亲?
他今天已经是至少第二次相亲。
东方澜冷肃依旧,犀利的目光转回小家碧玉的身上。小家碧玉一见这冰山男人的目光,立即如受惊的免子般别转了目光。肩头有些发抖,一颗头低低地垂了下去。
那一瞬间,东方澜细长的黑瞳闪过令人费解的光芒。
小露和小珠一见老总,拼命朝乔小北使眼色。乔小北会意,和她们两个一起行礼:“东方总裁好!”
礼貌性地低头头,一直看着面前那双蹭亮的皮鞋从眼皮底下移开,乔小北才抬头挺胸,继续欢迎着下一个客人。
这样过了好几天。风平浪静。
小露和小珠正是爱热闹的年龄,没客人时两人都是叽叽喳喳聊个不停。
“真奇怪。”小露是提早进入社会的十八岁的新新人类,一头秀发又红又紫,说话像放鞭炮,“东方家明明是以房地产业为主,北京上海深圳的知名楼盘都是他家的。要谈全国百位富豪,说不定他就排在前几位。酒楼虽然也是全国连锁,可这比起房地产算什么。不知道总裁为嘛每晚都要来酒楼报到。”
“来相亲呀!”小珠倒是精明。
“总裁为什么相亲?”小露涂得红红的唇几乎趴着了小珠的耳朵。她早就想知道为什么。
“我要是知道说不定我也和总裁相亲了。”小珠嘴一撇,眉儿一扬,“实话说吧,我挺想和总裁相亲,夜里做梦就是和总裁相亲。还梦见让总裁冰脸开笑了……”
“你这死丫头真不害羞,更不知高低死活。”小露掐她的脸。
“小北,你那天真赔了三千块呀?”小露转身问乔小北。
乔小北点头不解释。
“好狠的男人。”小露吐舌头。和小珠交换着着又怜悯又有点幸灾乐祸的目光。
这天晚上,东方澜身边是个胖女孩。
很胖,不足一米六的个子,看上去倒有不止一百六十斤的体重。门口迎客的三个女人看后一愣,然后照常欢迎老板的到来。
这几天和东方澜相亲的女孩子五花八门。环肥燕瘦,雅俗高低,她们看得多了,可依然好奇。
一直在相亲,这么多女人里面他没有一个合意。
乔小北已大致能对付脚底下的三寸高跟鞋。小露和小珠常常全身上下的打量着她,双羡又妒的眼神飘来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