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是江仕城的情妇。
可再怎么样她都不会去做人情妇,也许会急得跳楼,或许逼得她去纪委办告发……一切皆有可能,但失去女人的清白是一定的。
看着看着有些泪眼蒙胧,她好像有些老了的感觉。才二十三岁的人,怎么会老了呢!当然,很快就二十四岁了。想着想着,怀中的小宝宝却放声大哭。没事干嘛大哭,阿姨抱得好好的有什么好抗议的?
她笑盈盈地给小宝贝放狠话:“阿姨抱你是因为你妈是杜心心,要不然看你有好福气让我抱。”
可是人家小宝贝才不理她的朋友情,一个劲儿哭。
乔小北无可奈何地看着“手舞足蹈”的人儿,喊:“心心,是不是饿了?”
“不会,才吃过的。”杜心心正在晒衣服,“你帮忙看看是不是拉了?”
“拉了?”撇撇嘴儿,乔小北只得把宝宝屁股倒过来,拉下尿不湿。可不,一拉下就不哭,尿不湿上就是黄黄的一堆儿——真难看。
拉下尿不湿,重新换了个,倒是忍不住拍拍小家伙的小屁屁,真是,为嘛没拉之前不会先哭,等拉了难受才哭,既浪费物力又浪费人力……拍到第二下没有拍下去,因为面前蹲下个大男人,蹲下来就像一座山,正伸出他修长的手,小心翼翼抚上小宝宝柔嫩的脸儿。
宝宝差点从手中松脱。这个男人一直想要孩子,原来还真喜欢孩子。可惜……唉,不可惜了,汪晴晴那儿不是有他的亲骨肉吗?
按道理是才从外地回来,回来不去看孕妇跑到这儿来干嘛?乔小北把宝宝脸蛋儿朝上,那只结实而又修长的手还在纠缠人家小家伙的细嫩。心底有些郁闷,乔小北突然什么话也不说,孩子往他手里一放,转身去阳台帮杜心心晾衣裳。
“喂,我晾完了,你回去吧!”杜心心朝她猛眨眼,“久别胜新婚。”
说完,杜心心笑着出来从东方澜手中接过孩子:“总裁大人好,总裁夫人在里面,欢迎总裁大人接回家。”
“杜心心!”乔小北有些恼火,这妞儿就不懂看事情,两人都闹成这样了她还要那儿瞎起哄。
“司徒谦明天来这儿。”东方澜若无其事地看着娃儿,似在自言自语,“不知道司徒哪天知道,你偷了他的种还不告诉他,杜小姐还笑不笑得出来。”
“笑话!司徒谦是谁呀,关我杜心心什么事。”杜心心抱着孩子进房间,端起茶出来,“端茶送客。”
真是不客气,可乔小北总算明白这孩子父亲是谁。杜心心和司徒谦,还真是没法组合的结合,一官一民,一富一穷,一高一低,不怪杜心心总是回避。这妞儿心底一定不知有多压抑呢!
“人家都端茶送客了,你还赖着。”淡淡一句话让乔小北站了起来,静静地看着东方澜。他的面貌还是那么冷然俊美,依然人面兽心。
牵了她的手,她挣开。瞄她一眼,再牵,箍着手腕疼得很,乔小北才跟了他出来。
“路上没什么事吧?”沉默不是个好办法,她随意提起。最近一直就听说他旅途总是不太顺畅。而之前那那个杀手,自从那晚就没听说过踪影。也许他们暗地里有处理,只是她不知道。
路上没什么事吧?这随意的一句放让他黑瞳灼亮,默然看她一眼,牵进车内,呼啸着回了迎风小苑。不经意间看到汪晴晴正挺着肚了晒太阳,她悄悄移开了目光。
“回房!累!”东方澜说出三个字,下车,上楼。
静静地跟在他后面,有些不理解男人为了名利干嘛把自己搞得这么辛苦。面前这个男人有点奇怪,有着对名利的渴求,却实际上对物质生活并不挑剔。名车名牌,在他这儿基本上不用推销,因为他执着的只用固定的几样。
就像他明明对她无情就执意要她同房一样。
回到主卧室,替他卸下厚重的西装,他去沐浴了,而她轻轻地倚着落地窗,看向楼底的红梅——快一年了,红梅再一次开得旺盛。她曾经的伤痛,也更加清晰地显示出来。
去年此时,她掉下三楼,躺在大冷天里的地上时,心里冰寒彻骨。那时,汪晴晴说越南那张大床舒服……
今年此时,汪晴晴近日内就会生得一子。B超里的胎儿就是东方家长孙,东方寿林笑得合不拢嘴。她当时站在旁边想一脚踹了东方澜。可惜没踹,不是她不暴力,而是她没能力。想踹动东方澜,她得再吃几十年饭,盼他大她六岁先老,她才能欺负风烛残年的他。
只是不用等到那时,他们早就天各一方。东方澜和汪晴晴,听起来就是一对儿。她一直在等,等汪晴晴生下孩子的时候,他要怎么处理这混乱的关系。
东方澜从浴室出来时乔小北正一脸漠然地看着窗外。自从让她和路瑶再次见面回来,她就从那一团混乱里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她本身不是太热情的人,而路瑶那个女人太冷情,当初不该让她们有机会熟悉才对。
他喜欢看到她的不冷静,喜欢看她瞪着他,这样才会加深她对他的印象,让她怎么也忘不掉他。就算要她,也非得把她折腾得起不来为止,让她今生今世明白,不管她以后人在哪里,她都不会忘记她生命中有他这样一个男人。
在这场婚姻里,他才是明明看得真切,却掌握不了结局的人。当初与她契约入婚,看中的是她的冷静漠然,明明只是棋子,他却为棋子做了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明明想漠然处之,想利用她两年后冷静放手,可是一切已变样。
他就是想看她为他疯狂,为他情伤,为他爱恨交加。说容海随时丧命,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回到东方家,就是他开始玩火的日子,随时可能没命的他不愿意她有朝一日忘了他。
她想离开,她的眼睛里清清楚楚地写着有。当汪晴晴在他身边的时候,那双眸子更是明显写着我想走三个字,可是她从来没有行动过。这让他觉得自己没有识透她,她为什么没有逃跑?
他要她,她没有拒绝,这半年来都是这样,只要他从外面回来,她都会非常配合地完成他的索要,然后默默地去书房,画她永远画不完的草图,似乎她生命里最爱的是圆和方,要不然就是三角形。这让他非常恼火,通常都是把她提回来,再一次占有她。可是,她才是那持之以恒的,立即又去了。似乎,她永远也不想多待一会儿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