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后院,由于楼下有一层露天花园,所以后院靠近围墙的地方特别窄。我仔细听着墙外的声音,细细嗦嗦的不晓得在搬什么,我猜是在找垫脚的东西好翻进来。
我侧身躲到一棵树后,前外那人果然翻上来了,但不知为什么,左右试探了下,又退了回去。我继续听着,声音在墙后一点点移动,方向往着大路上去。
我又绕到前院,轻轻开启院门往外走。刚一踏出门,我就被人一把抓住,那人捂着嘴硬是将我拽到了后面的树林里。
在拽动中我感觉到这是个男人,心里瞬间有个猜想:保安!
果不其然,那人将我抓到树林里一手掐着我的脖子,嘴里恶狠狠的骂道:“臭女人,妈的老子拿你一亿,你特么要了我奶奶的命!特么的!那么有钱分出来点怎么了?”说着他将我一把摔在地上,开始用脚踹我。我一个弱女子哪里能经得住他下手,几脚下来我都站不起来了。可这混蛋还不罢手,竟撕开了我的衣服想要对我不轨,而我只剩一嘴牙的力气,看准时机,咬着他的手死死不松口,把他疼得用另一只手轮圆了拳头对着我脑袋就是一顿揍。
不知道他打了我多少下,不知道我被打成了什么样,他的手被我咬出了血,我也没更多的力气了,最后他抓起我的头发往外一丢,我整个人彻彻底底摊在地上。
他觉得我再无还手之力,开始脱裤子,嘴里污言污语。裤子脱完了,他径直向我走过来,眼看就到跟前了,我眼前白光一闪,那歹徒应光倒地。
我有气无力勉强睁着眼睛,看着一个浑身泛着白光的人蹲在我身边,用衣服盖住我的身体,他的五官清秀,长相俊美,脸上带着笑,看着我。
“今天的药还没吃。”伯益声音温柔,伸手将一颗绿色的丹丸送到我嘴边。冰冷的手指碰到我的嘴唇,少稍微减轻了刚才被打的疼痛感。我张嘴吃了丹丸后,他将我抱起慢慢走回别墅。
“谢谢你。”我在他臂弯里没力气的靠着,他身体透出来的全是寒意,却让我觉得舒服。
“睡吧。”我晃晃悠悠隐约听到他说了这句话,接着,我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一片火海,而我坐在一艘小木船上,身后是伯益,他悠然自得的看着书。
“火不会烧船吗?”我问。
“不会。”他没有抬头,眼睛仍旧盯着书。
“四周围都是火啊!”我指着周围对他说。
梦到这里,我就醒了。伯益坐在床边正看着我,见我醒了,微微一笑。
“我…”我想要起身,忽然想起谁去之前的事情,马上用手摸摸脸,发现脸上没有伤,四肢也不觉得痛。
“到岸了。”他笑着对我说,用手拨开搭载我脸上的头发。
“昨晚上?那个保安!”我想起那个被他打翻的保安。
“昨晚?”他挑眉看了下窗外,笑了笑说道:“那已经是五天前的事了。”
“什么?!”那他肯定跑掉了!”我瞬间失落,心想眼看就要抓到的人,却没有及时通知警察。
“他已经被捕了。”伯益起身端来一杯不知道什么水让我喝下,有点苦,但我还是喝完了。
“那我昏迷了五天?”我问。
“嗯,五天。”
那天下午,警察带我到警察局录口供,过后两天,警察开记者会,将实情讲出,同时给我颁发了好市民奖,只是那一亿元暂时还没有找回来,因为警察说那小子被抓住后就精神错乱,罪是认了,但钱的去向却一直问不出线索,他们还在进一步调查。我的学校重新开业,原来那些别有用心的报道也被事实击碎,事情又变得顺利起来。
时隔一个月,我终于感觉到真正的轻松。
“伯益,现在事情都过去了,你给我说说我晕倒后的事情吧。”午后的阳光洒在树林里,我吃着苹果坐在书房的藤椅上,看伯益在写字。
“之后...你昏睡了五天,没什么事。”他现在和我说话比较多了,不像原来那样感觉很远。
“是你报的警吗?”我把吃完的苹果核丢在垃圾桶里。我现在每天要负责打扫房子,做饭,洗衣服,倒垃圾,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欠了钱的人,做什么都节约,伯益说我给他做清洁,他管吃管住,每个月还给我五千的工资。按照这样的算法,四千万全部还完,我要花上21年的时间。不过跟一个会法术的人相处21年,也可以保我平安了,这笔账还是我赚。
“我向来不与人打交道,是次日小区保安发现了那人衣衫不整的晕倒在树林里,那人面生,小区保安为了安全报了警。”他一边说,一边将笔放下,在新写好的字上撒上一点粉末,然后过来泡茶。
在他泡茶的功夫,我拿着手机自拍。正拍着照,林菲的电话打过来了,他已经拍戏两个月了。
“喂,林菲啊。”我接起电话。
“苗苗,在干嘛呢?”林菲那边很闹,他只能加大说话的声音。
“没干什么。”我回答,伯益的茶已经泡好了,给我倒了一杯,我端起茶刚送到嘴边,伯益淡淡说了个“烫”,我又乖乖地吹了两下茶水,放回桌上凉一凉。
“今天我们拍戏现场出了点事情,有人受伤了,所以我现在有空给你打电话。”林菲找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和我说话:“你吃午饭没?”
“还没呢,你人没事吧?要不我过去看看你。”我担心的询问。
“没事,你不要操心我,再过一个星期我就回来了,到时候我有礼物送给你。”林菲神神秘秘的说,我在电话这头泛起笑脸。
简单闲聊两句,他又要回去忙了,我挂了电话,这才端起茶杯喝茶。
伯益的茶有时候是普通市面上能买到的,有时候是我没听过、没见过的。比如现在正在喝的,就是我不知道的茶。
“这是什么茶啊?”我端起杯子左看右看。
“院里的野草。”伯益起身下楼,我也跟上。
“今天我们要去一个地方。”伯益说。
“你要出门?!”我惊呼,和他认识两月有余,第一次见他出门。上次那个走到屋后树林的不算。
“嗯。”
我随他走入了通往地下负二层的楼梯,我基本不去负二楼,那里阴森恐怖,给我留下了不好的影响。现在又来到了这里,等我反应过来把我吓了一跳。
“怎么到这里了?”我下意识的后退半步。伯益走在前面不说话,我犹豫了下,决定还是跟上吧。
我记得这层楼不通电,只有一板烛台。结果现在跟着伯益下楼后,这里的场景让我眼前一亮!真的是...好亮!整个房间如同在太阳下,各个角落都被天花板上一个圆球发出的白光照的全无死角。而且这层楼和我之前看到的空无一物截然相反,大厅里摆放了十二把椅子,这些椅子造型各异,每把椅子靠背上都镶嵌着一颗白珠子,唯有一把椅子,在椅背上该有珠子的地方空出了一个圆形凹槽。十二把椅子围成一圈摆放,圆圈中间是一颗盆栽,我没见过那是什么植物,蓝色的叶子,白色的花。
伯益让我等在客厅,他自己进入了那个原来放了箱子的房间。
我不知道他去干嘛,他进入房间后,客厅里剩我一个,感觉空唠唠的。或许出于紧张或者害怕,我似乎听到了一些声音在我周围环绕!
妈呀!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这屋子里除了伯益家,就只剩下我了,要说有声音,肯定是风声,是风经过地下入口时的声音!或者是赛文它们跑下来玩弄出的声音。
我本就有焦虑症,凡事有一个开头,就会让我无限遐想,最后觉得眼前就是世界末日。
“没事的没事的,有伯益在,他会法术,他会法术,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嘴里碎碎念,聪耳不闻那些声音。可倒霉的是,我越是自我安慰就越是紧张,明明一开始只是很小的声音,现在渐渐变得像是有人在窃窃私语!
我捂着耳朵往后退去,脚不小心绊到了一把椅子,重心不稳,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这下可不得了!我像是坐进了那声音的窝,叽叽咕咕的声音在我耳边一哄散开,我瞬间被这些声音包围了,它们不知道是什么,你一言他一语的说着,可我完全听不懂那些语言。
恐惧感慢慢占据了我的整个大脑,我捂着耳朵埋着头,将整个身体蜷缩在椅子上,大声喊着伯益求救,可整个世界就像是被这些声音隔绝了,任我怎么大喊大叫,伯益都没有出来,也没有回答我。
忽然,有什么搭在我肩膀,顿时吓得我浑身僵硬!我快速的扭了扭肩膀想躲开那东西,可那东西忽然有了力气!硬是按住我的肩膀让我动弹不得!一个声音靠近耳边,它像在说什么,可我听不懂,只得一个劲地摇头哭喊:“救命啊!伯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