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对这巨大的建筑赞叹时,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吵架声。
“就是你宠着铁子,害他还出去和别人打架,现在好了吧,休学一个月!”一声尖锐的女人声令我都忍不住捂住耳朵。
这女人这么剽悍,该不是林铁山他妈吧?
随即便证实了我的猜想。
“老婆,他又不是跟别人混,他就是跟甄海的那小子混,有什么嘛!”一声浑厚的男中音传入我的耳朵。
一听便知,这人肯定是林铁山他爸林方,除了他,没谁连说话都这么怕老婆!
现在这个社会怎么了,女人难道都变异了不成?越想我越是发怵,太可怕了!
“叮咚”
我按了一声门铃。
“谁呀?”那尖锐刺耳的女人声音再次传来,随即从别墅里走出两个人来。
那红色长衫的女人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怒斥道:“就是你小子带着林铁山出去鬼混!”
我不置可否地望了她一眼,没有说一句话。
绕是林方倒有些尴尬,一面是他老婆,一面是他老大的儿子,真不好抉择。
“我找林铁山。”淡淡地五个字从我口中说出来,我倒觉得松了口气,总算说出此行的目的了。
“林铁山不在,你还是走吧,最好是别跟他联系!”那悍妇看了我一眼,随即就掉头往里屋走去,连铁门也没给我开一下。
“哼”
我冷哼一声,转头便回家去。
回家收拾好东西,除了老爸叫我带一万块钱回去,便是些换洗的衣物。
有什么了不起的?有几个钱就牛掰了?老子还不稀罕呢!哼!老子又不是求着你巴结你!
我一脚踢开路边的一个易拉罐,顺手拉了拉背上滑落的背包。
“哎,这会儿的年轻人,越来越没素质了。”一个老头捡起那个被我踢飞的易拉罐,装进了一个装满塑料瓶子的布口袋里。
你才没素质呢!那又不是我丢的!我只不过是踢了两脚而已!惹你了咋滴!
这时,一个城管走了过来,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罚款。”
……
终于到了火车站,我买好票便找个硬座坐了下来。
还是卧铺爽啊!可谁知道那城管连乱扔垃圾都要管!而且还不是我扔的!Fuck!我怀疑城管是不是早就和那老头串通好了,就是为了罚我的款,而且也没开收据!政治老师说过买东西要索要收据的!肯定是骗子!
早知道就打死他们!貌似也打不过……人家都走了,现在想也无济于事。等等,没偷我包里的钱吧?
我把包打开,还好,一摞摞的钱还在里面……
这时,坐在我旁边的人突然吵起架来。
那老者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从地上捡起一张纸来,咋一看,居然是张彩票。
“老东西,快把这东西给我。”那黄毛青年想夺过老者手中的彩票。
“不行,这一万块是我的。”老者不惊不惧地抱着那张彩票。
“给我。”黄毛想要再去抢夺,而老者似乎不是黄毛的对手,彩票瞬间就被抢走了。
“哈哈,是我的了。”黄毛拿着那张彩票笑呵呵地在我面前晃了晃。
“给我。”老者似乎气急了眼,想要从黄毛手中夺过那张彩票,却未料想黄毛手一收,便护住了那张彩票,老者便再扑了个空。
周围的人见到此番情景,竟然都是无动于衷,低头玩手机的低头玩手机,听歌的听歌,显然都不想淌这摊浑水。
这时,黄毛看了看我,有些激动地说:“小兄弟,我和这老头说不过来,干脆这彩票给你,你给我们一人2500元。”
一旁的老者似乎有些不情愿,说:“要不是急着用现金,这种亏本买卖我才不干呢。”
一万块!用五千换一万块,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净赚五千,想想都激动。
“换吧。”我激动地点点头,随即从包里取出5000块递给他们,我也获得了那张彩票。
太好了,白赚了5000元!这买卖划得着!
这时,旁边一个中年男子摇摇头,但也没有说什么。
到了下车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不对了,妈的,谁这么白痴拿一万的彩票换你五千?****的,又被骗了……
我似乎有些泄气,这钱是拿给爷爷买药材用的,我却被骗了五千块,难道我真的这么倒霉么?我天生就是倒霉的命么?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
我蹲在车站的旁边,眼眶却红了,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或许,这就是命!
“啪”
一个手提包被扔在我面前。
“大男儿有什么可哭的,这是你的钱,外加那几个人骗来的三万!”
我抬头一看,正是当时叹息的那个男子。这人不高,约莫四十来岁,身穿黑色大褂,带着黑色眼镜,身体有些偏瘦,但脸部有些发黑。
这分明是中毒的症状!
“你中毒了?”我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人。
他似乎抽搐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知道?”
当然了,我跟着我爷爷这些年,没少学药理药性方面的知识,虽然是些皮毛,但还是知道些的。
“我跟我爷爷学的。”我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站了起来。
“敢问你爷爷是不是‘医圣’甄封老前辈?”那男子似乎有些激动。
“医圣肯定不是。”
那男子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准备转身离开。
“不过是医生,而且我爷爷也叫甄封。”我微笑地说道。
“真的?”那男子握住我的手,激动地无以加复。
我点点头。
他便让我带他去找我爷爷,看他帮助我的份上,也不算坏人,我才勉强答应。
他告诉我,他叫龙三,是名不折不扣的特种兵,还有个师傅叫“小叶子”,虽然我不知道小叶子是不是公公,但应该很厉害吧!据说他的偷盗功夫就是跟这位师傅学的。他还说他在一次执行任务的途中中了敌人的诡计,导致被注射了病毒,连国内知名度较高的医生都治不了。
在路上一路攀谈,我对他的崇拜也越发地高了,甚至他答应只要治好了他的病,他就把刚才那招交给我!!!
我一定要学会那招!!!
以后偷东西就好办了!我脑袋里尽是些干坏事的想法,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变得这么坏了……
“爷爷,我回来了。”
我望着那个破旧的茅屋,似乎找到了一份属于乡村的恬静和豁达,还是当初那个少年好。
“哎,孙子回来了。”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从茅屋里面走出来,冲我招招手。
据说爷爷和奶奶以前的医术不相上下,自从奶奶死后,爷爷就一直守护在这片小山村,南兴村医师的重担就落在爷爷的肩膀上,而且还不收一分钱的医药费,老爸也多次接爷爷去城市享福,可每次都被爷爷的一句话驳回了,“我走了,乡亲们怎么办?”
老爸无奈,想为爷爷修一栋楼房在这里,可爷爷总是以各种理由拒绝,所以索性这些年头这里的东西依然没变。
“医圣”龙三嘴里喃喃道,似乎是见到了天上的神灵一般。
“他是谁?”爷爷皱眉道,自从老爸当初叫来一个他的朋友来找爷爷治病之后,从此以后有钱的人找他他都不治疗。
我猜当初找来那人得了阳痿,或者,****了?
“爷爷,龙三叔叔在车站上帮过我的忙。”我微笑道。
“那我替我孙子谢谢了。”甄封微笑地朝龙三拱拱手。
“小事而已。”龙三也是笑笑说,“久闻医圣大名,我中了毒,还请医圣能够高抬贵手,救我的小命,必有重谢。”
甄封显然有些不乐意了,对我说:“以后不要学你老爸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随即便准备往里屋走去。
“龙三叔叔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他是特种兵!”我双手做成一个喇叭状,朝爷爷的方向吼道。
“特种兵?”爷爷的脚步停了下来。
“这个人你必须救!医者仁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他还是为国出生入死的特种兵,他可是为了国家啊!”我似乎把十五年来所有看过的电视桥段说了出来。
“那也不行。”甄封没有丝毫的同情,径直向里屋走去。
“好,甄封你个老匹夫!不救就不救!我走了!”我骂了一句就提起口袋准备走。
“真他娘的像当年的老子!”甄封笑呵呵地走了出来,说:“救,我孙儿说救就救。”
我这才拉着龙三往里屋走。
“怎么样?感谢我吧!”我笑嘻嘻地望着龙三。
“看来这次还真没找错人,多谢小兄弟你了。”龙三微笑地向我拱拱手。
爷爷此时早已经找好位置坐下,脸上依然是风轻云淡的,但摸了龙三叔叔的脉象,变得凝重了许多,他再次看了看龙三的面堂,舌头。
“呼~”爷爷吐了一口浊气,随即用手帕擦了一下手心的汗水,他此时也是吓得不轻,这么多年来我是第一次看见他这般模样,说明病毒真的很厉害。
“这毒怎么会如何之烈?而且扩散地非常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