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缘从楼上下来,那风彩,那身姿,夜蓝蓝算是看得目瞪口呆。就算是仪态大师怕也及不上她的一半美丽。
大波浪型的长发懒懒披在身后,轻扬的眼角就像会引魂,让人无法自拨。性感厚实的嘴唇更是充满诱惑,脸上的妆不浓不淡,恰到好处。举手投足间更是充满成熟女性的韵味。
呆呆的看着这位美丽且又妩媚的女人,夜蓝蓝不知该说什么好,整个人被她给惊呆了。
她在想,如果她也变得这么成熟,这么好看,这么有韵味,那无赦是不是……
是不是就会多注意自己一点?多了解自己一点?可以喜欢自己一点?只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这是你的小女朋友?”天缘瞟了一眼夜蓝蓝,笑不达眼底,轻柔的问道。在她眼里,比她小的人都是小朋友,都是一群不懂事的小朋友。
“不是,是朋友。”莫玄羽心苦笑着,脸不变色,对夜蓝蓝的介绍轻描谈写。
“夜小姐?”莫玄羽一转头,看到的正是夜蓝蓝这惊呆的样子,不由得好笑,他第一次看到天缘姐的时候不也这样,如果没有夜蓝蓝,或许他就拜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莫玄羽轻碰一下夜蓝蓝,叫着她。
“啊?”一直处在发呆状态的夜蓝蓝被这一叫,彻底叫醒,意识到自己的冒失,有点不知所措的对着天缘抱歉的一笑道:“不好意思!”
“没事,我习惯了。”天缘轻摇头,不是很在意她的失礼。
这种事,她真的早就习惯了。四十多岁的女人可以说是老女人了,因为她无牵无挂,可以说她是心冷,加上保养,她才能不至于衰老下去。
“蓝蓝,我给你介绍,这是天缘阁的老板娘,我们都叫她天缘姐,你也可以这样叫。”莫玄羽自作主张的将夜小姐的称号改为了蓝蓝,这样叫才显得很朋友嘛!然后对着天缘介绍着道:“天缘姐,这是夜蓝蓝。”
夜蓝蓝不解的看着他,她跟他很熟吗?谁准他叫蓝蓝的?
“天缘姐。”平了平气,夜蓝蓝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莫玄羽,然后笑着叫了一声天缘。
而这一切看在天缘的眼里,以为这两人在闹别扭,只是又觉得奇怪,两人的气息很怪,不像是恋爱中的情侣,倒像是一头扎爱情深渊的痴情种。
夜蓝蓝的气息她不喜欢,感觉到她身上淡淡的戾气,如果不是看在玄羽的份上,她不可能让她进天缘阁的。
“好了,都别处在这了,进来吧!”对夜蓝蓝印象不怎么好,也不太愿意与她多说什么,领着两人进了大堂。
来到大堂,整个大堂只有两张桌子,桌子上只有两副碗筷,还有两个吧台。那桌子与碗筷成双成对,如果人也只是一对一,那该多好。想当初莫玄羽也惊讶,客人虽然不多,可是桌子只有两张也未免太少了点吧!却不想,天缘的答案出人意料。
看到两张桌子,夜蓝蓝也觉得奇怪,向莫玄羽问道:“这里怎么……”
眼睛四处瞟了一下,夜蓝蓝示意着莫玄羽,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不用奇怪,这个问题玄羽也问过我,有机会再说吧!”天缘见夜蓝蓝疑惑,眼睛也四处瞟了一下自己的杰作,眼神却藏藏淡淡忧伤。
如果说三十多岁可以心冷,可是,到了四十多岁,她心冷不起来,前程往事,就会在她心里钻空子,她心一停下来,所有的事情全部印入脑海,想不去想也不行,尤其是那个被自己抛弃的婴儿。
“对不起!”看到她眼角的忧伤,夜蓝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礼,连忙起身道歉。
“没关系。”天缘轻笑一声,对着莫玄羽说道:“你们想吃点什么?最近我研发了一种小菜,很不错,要不要尝尝?”
说到她的新菜,天缘有点兴奋起来,只是,眼角的忧伤还是无法化去。
“好,天缘姐的新菜当然要尝尝啦!你说呢?”莫玄羽一脸笑容,对于天缘的新菜也是越越欲试,同时也向夜蓝蓝征求意见。
“好啊!”夜蓝蓝用力的点头,对于新菜也是试目以待。
“那还要不要来点酒?”天缘问道。
“好!”
“好!”
两人异口同声,互相望去,都是笑意。他们就是为喝酒而来的嘛,当然要喝酒啦!
“好,就来一瓶我自己酿的白酒,保证你们赞不绝口。”
话毕,天缘离去。
清幽居,夜家。
也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的,今天阎无赦居然没有去上班。对他来说,工作比什么都重要,可是,他却在烦恼怎么样才能让夜月改变主意。在商场上无往不利,什么事都只要动动脑筋就能解决。可是,夜月这一件事让他烦透了,不管他怎么做,怎么说,夜月总是那么讨厌他,而且是一天比一天讨厌。这让他很是不解,如果找不到答案,他没有心思去工作。
吃完午饭后,可米玩耍了一会儿就去睡午觉了,客厅就只剩下夜月与阎无赦。
两人一向水火不容,但也不能干瞪眼吧?总要找点事做的。
一向不爱看电视的夜月,想了又想还是决定看电视来打发时间,打开电视,看到的正是中午那场闹剧。
因为是直播的,没有哪一家电视台停得下来。所以,夜月就看到了中午在阎所发生的事,看到了当时夜蓝蓝无助又彷徨的样子。
麻雀始终是麻雀,永远也变不了凤凰。
这句话,正是这次事件的标题。
当时订婚的时候,虽然没有铺张的场面,但也是有很多记者的,对于夜蓝蓝这只又小又丑的麻雀,可是遭来很多人的妒忌,也有很多人嚼舌根。
订婚三年,虽然没有步入礼堂,却也没有传出不和的消息,都以为,这只麻雀稳坐总裁夫人宝座,可是,谁又想得到,三年后的今天,暴发出,阎氏总裁与夜蓝蓝解除婚约的消息,自然是震惊全台湾,甚至是全世界。
麻雀两字深深触痛夜月的心,她一向最讨厌有钱人,自以为有钱,好像什么人都偷窥着他口袋里的钱,把所有的穷人都命名麻雀,将大部份女人看成是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