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无赦不置一语,想要开门,当然简单,只是还得等个十分钟左右。阎无赦拿出电话,拨了一窜号码开口说道:“我是阎无赦,五号的门锁有问题,马上过来换掉。”
那边人一阵安静,接到总裁亲自打过来的电话,谁不害怕啊?尤其是刚推出的案子,出了问题,又是总裁亲自出马,他们的脚都发软了。
“你……”卑鄙,她的锁明明没坏,他却睁着眼说瞎话。等等,他怎么像是在命令人做事一样,门锁坏了找个锁匠不就行了?难道,他找的是这个别墅的管理公司?他到底是谁?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他的来头不小,但这么多年了,她差不多都快要忘掉他,自然不会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啦。
“怎么样?是你开?还是我开?”不就是一个锁,还难不倒他。
“算了,你找我什么事?”夜月还是不打算开,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史密斯教授什么时候来台湾?”阎无赦也不拐湾抺角,直接开口道明来意。
“教授?”夜月惊叫,他找教授干嘛?“你找他有事吗?”
“我没时间闲聊。”另一个意思是,没事找他干嘛?
“你……”可恶,那么拽?到底是谁求谁啊?“我是我,他是他,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台湾,你要问也不是问我,你应该问他的助理。”
“不想跟你争,开门。”该死的,他是谁呀?居然跟别人在门口就说起来了,他都还没进去呢,不行,不行。
“不开。”夜铁了心了就是不开。
其实院子里的围墙不高,只要稍微用点力,再拿个东西垫垫脚,一下就爬过去了。只是围墙上没有放手的地方,那上面巾了很多玻璃碎片,只要手放上去,一用力,就会马上受伤。
这些阎无赦自然知道,只是,他觉得他站在门口跟人说话,实在是太丢脸了,他一定要进去。
阎无赦不顾那么多,一手撑在围墙上,身体一个跳跃,很轻松的就跳了过来,只是代价有点高了。
左手被玻璃碎片扎进手掌内,血也随着流了出来,还一滴一滴的滴到了院子里。
“啊?”夜月看到他如此,惊叫了一声。然后惊恐的看着他,后退几步,对他防备着。这时,她都怀疑,他是不是神精不正常。
啊,天啦!要是他神精不正常,那她的女儿?天啦,她都不敢想了。
“嘶!”阎无赦静静的看着夜月惊恐的表情,从口袋里拿出随身带的手帕将受伤的手包扎起来,然后转头就进屋里去。
“哎?你干嘛呀?”看着他进了门,又朝屋里进,夜月这才回过神来。可是,这到底是谁的家啊?他凭什么说来就来呀?不行,这里太不安全了,今天来的要不是他,是一个抢劫的,那她和可米要怎么办?
夜月尾随着阎无赦进了屋,一直还不太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神精不正常。
“给我倒杯水。”阎无赦看到夜月也进了门,径直坐在沙发上,对着夜月命令道。
他现在心里很烦,他不知道这女人这么难搞,就只是开个门都要啰啰嗦嗦半天,竟然还是不开。
“你……”夜月简直是气疯了,哪有人这样的?跑到别人家里来指使别人做事,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倒显得她是下人一样。
夜月拍了拍胸口,顺了一下气,继续说道:“你都自己进了门,倒水又何必要我倒?你自己来不也一样?”
阎无赦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随之点了点头说道:“说得有理,水在哪里?”
呃?他是不是真的神精不正常?她在讽刺他听不出来?
夜月心底的火又猛得窜了起来,对着阎无赦破口大骂道:“要喝水没有,硫酸倒有一大瓶,要不要试试?”她还刚搬进来,什么都没有,她自己都没得喝。
“老爸,你在跟谁说话?”好吵哦,本来可米都睡的香香的,被夜月这一河东狮吼给吵醒了。
穿着拖鞋的可米,来到楼梯口,说话还有点睡意,眼睛都还没怎么睁开。
“可米,回房去。”夜月有点心慌的说道。她最怕的事情发生了,而如今那个男人就坐在沙发上,正好看着可米。
她要怎么办?要怎么否认可米与他的关系?又怎么打消他跟自己抢女儿的念头?
“哦!”可米很听话的又往回走,回到刚出来的那间房。
本以为阎无赦会阻止,没想到阎无赦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脸很硬,拳头紧握。
夜月有点心虚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到他的手还渗出丝丝鲜血。心下不忍,他怎么也算是供精者,她帮他一下是应该的。
夜月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上了楼。
阎无赦还是没有阻止,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眼神随着她的身影移动。此时他的心情复杂,见到可米后更是说不清道不明。只是心头有一点点怒火,也许是夜月对他的态度,又或许是夜月急着让可米回房,不愿见他的那种心慌。
见夜月迟迟没有下来,他的耐性一点一点耗尽,眉头青筋乍现,眼里的怒火更胜之前。
拿着药箱的夜月下了楼,之所以那么慢,她还没想到怎么面对他,毕竟两人的关系是尴尬的。看着他像一座雕像一样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只是他周围的气氛有点诡异。
夜月深吸几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来到他面前。将他的手拉了过来握里手里,小心的将手帕解开,看着有点模糊的手心,心里一阵抽痛,有种灼热的感觉。
夜月意味深长的抬头瞟了一下阎无赦,看他只是微微皱眉,并没有任何痛苦之意。她想,他只是在忍吧!
当她拉着他的手,他感觉到一阵柔软,好似那手有魔力一样,让他的疼痛减轻不少。他静静的看着她为他的手处理伤口,心中的怒火一下无影无踪,心中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只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好了,包好了,最好还是去医院看一下,我并不是护士。”另一个意思是,她处理的不一定好,要溃烂下去可不关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