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她一条命,只要是她想要的,而我有的,不管是什么,甚至是生命,我通通都可以给她。”没来由的,夜月说了出来。
本不想让他知道,却又不忍见他伤心,只好说了出来。
“你把我当什么?当一份恩情送给她吗?”阎无赦越听越生气,猛得转过身来,瞪着那个视他为报恩筹码的该死的女人。
“你以为你是谁?你从来就不属于我,何来送人之说?既然我不喜欢你,而她又想要你,我只不过是做一份顺水人情,并不代表什么。”夜月心里也火了,却又愧疚不已。长痛不如短痛,何不干脆一点呢?
“该死的。”阎无赦气红了双眼,恶煞了双眼,死盯着夜月,小声的说着自己的怒。
要是平常人看到阎无赦这样,肯定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不会傻得像夜月一样还要来招惹他。夜朋看了他这样,决定再下一味猛药,不怕死的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孤儿吗?我想你很清楚,毕竟我母亲曾是你婶婶。”
“是又如何?”阎无赦冷冷道。
“我想你也该知道,当年他们是如何的恩爱吧?”夜月讽刺道。恩爱?能够一辈子吗?还不是离婚了。
“那又如何?”她到底想要说什么?阎无赦暗想。
“既然那么恩爱的夫妻都可以离婚,那什么还可以长久?当年他们说爱就爱,而我却是这爱情下的牺牲品。说得好听点是恩爱,谁又知道他们不是同床异梦?既然夫妻都可以不包容,可以不体谅,可不相信,那还要结婚干什么?而我,不想步我母亲的后尘。”当一个孤儿是多么的孤单有谁知道?就因为丈夫的不信任,因为丈夫的不包容,所以她才会这么可怜,才会这么孤单。
“或许我叔叔是有不对,可是并不是每一对夫妻都是这样,你又何必一杆子打翻一船人?”阎无赦不死心,怎么可以因为那以久以前的事影响到他们呢?
“那你呢?你能保证一生一世只爱一个?如果你专一,如果你的爱长久,你会与蓝蓝解除婚约吗?她是你的未婚妻,你都可以这么对她了,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的不是?”夜月反驳道。
“那是因为我还没有遇到你,因为还不懂什么是爱,为什么你一定要在这件事上占牛角尖?”阎无赦无奈的说道。
“我不是占牛角尖,我是实话实说。你说你不懂爱,没遇到想爱的人,那又为什么要与她订婚?为什么要给她爱上你的机会与理由?未婚妻爱上未婚夫很正常吧?”夜月再一次推翻他话。
“那你能了解,当一个人不知****是什么兹味,只是想娶一个阎家少奶奶时的那种心情与无奈吗?”他又错了什么?只是因为终要娶妻而娶妻,与自己的情感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先是随便找个人当未婚妻,等到自己有喜欢的人了,就把她丢一旁,你们到底把女人当什么了?”夜月不禁愤怒道。
“订婚是你情我愿,如果当时她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她。何况她也有找寻真爱的机会,我们只是合约订婚。我不曾爱过她,何来丢弃之说?”阎无赦气不过,什么话都说了。
不错,订婚前他就说好了,千万不要爱上他,不然有她苦受。如果真的找不到想要爱的人,那就结婚算了,如果找到了,那就得心甘情愿的解除婚约。他只不过是照着合约说的做,有什么错?
“你……”气死她了,怎么可以合约订婚?“你……她说你爱她的。”夜月不服气,连忙补充这一点。
“你脑袋坏了吗?自己不会思考吗?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为什么我说什么你一句也不信?”真他奶奶的,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她这么深信不疑?
“这……”夜月闭了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问题好似很久以前就讨论过,不过结果只是伤了他的心而已。
“闭嘴,吃。”阎无赦狠狠了瞪了她一眼,拿起瓷羹往她那想要骂人的嘴里送去,像恶霸一样说道。
夜月的嘴巴被赌得死死的,连粥到了嘴里都只有往下呑的份,她可不想让一口粥把自己给咽死了。就连淡而无味,很难让人有欲望一口呑下去的粥她都没去顾及,只回瞪着他,比比谁的眼睛较大。
这两人骂的是通快了,可是有一个人不通快了。
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夜蓝蓝有种寸步难行的感觉。阎无赦那赤赤裸裸的爱意,还有那毫不遮掩的关心与宠溺,都让她醋意大发。
夜蓝蓝遮住眼里那浓浓的恨意,愁容满面的进了病房,一见到夜月坐在床上不得动弹,眼泪就像洪水般挡也挡不住。
“夜儿……”一个劲的将夜月抱在怀里,心情很是激动,身体却又害怕的在发抖,让夜月看了感动不已。
“蓝蓝?你怎么来了?”夜月看来人之后,还不及有反应,就被夜蓝蓝抱了个满大怀,随及扬起那笑容满面的小脸,开心的就像只小鸟。
“你个死丫头,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害我担心死了。”夜蓝蓝从夜月身上坐起,然后擦了擦眼泪,不禁假装恶狠狠责怪夜月说道。
“看你哭的,不就怕你担心嘛,所以才没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院长妈妈哦!”夜月笑道。
蓝蓝能来看她,她已经很满足了。
“你来干什么?”阎无赦防备的看着夜蓝蓝,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不简单,一定要好好防着。
“无赦……”夜蓝蓝就像是刚看到阎无赦也在一样,惊讶的叫道。
“我问你来干什么?”阎无赦不理会她的讶异,再次问道。只是,她的表情告诉他,好假。
“你干什么?她当然是来看我的。”夜月看不了阎无赦这么仇视夜蓝蓝,只好站在夜蓝蓝这边帮她说话。
“说。”阎无赦不理夜月,直瞪着夜蓝蓝,逼问着她来的目地。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这,我……我马上走。”夜蓝蓝就像是一个被欺负了的可怜虫,畏惧着阎无赦,也怕与他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