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他真的好担心,好担心她会醒不过来,好担心,好担心。看到她醒了过来,这颗提着的心,总算是可以安心的放下了。
看到可米那快要落泪的眼睛,夜月心中无限感慨,如果她真的就这么死了,可米该怎么办呢?虽然不用担心以后的生活怎么过,可是她毕竟是个小孩子呀!失去了从小相依唯命的妈妈,除了生命之外,她还有什么呢?
对可米,夜月有鬼疚,还有那无法言语的心疼。
对阎无赦虚弱的一笑,说道:“扶我起来。”
“你需要休息,躺着就好了,我们听得到。”阎无赦不想她太凛然拒绝了她的要求。
“不,我很好,扶我起来。”她想要好好看看她的可米,好好摸摸她,好好感觉她。经过这一次,她更感觉到可米对自己的重要性。
“好吧!”黝不过夜月,只好照着做了。
伸出那只没被抓住的手,摸着可米的小脸蛋,勉强的笑了笑,虚弱的说道:“可米真乖,是妈咪的好孩子。”
“妈咪,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可米不哭还好,她不哭就不哭,可是看到夜月那久违的柔情眼神,她就再也忍不住,再也停不住的哭了起来。
“妈咪也好想可米,好想,好想。”她没有叫可米不哭,因为她知道,她昏迷的这么些时日来看,可米一定是强忍着,将所有的心伤全部压抑着。
愧疚的笑看着可米,心暗道:哭吧!孩子,哭出来就舒服了。
“醒来了就好,醒来了就好。”看到夜月与可米母女深情,李丽雪不禁羡慕。如果当年她没有把夜月抛弃,而是像夜月一样,把她带在身边,那该好多啊。
直到李丽雪说话,夜月才发觉原来屋里还有一个人。转头一看,看到是李丽雪,脸色突然一变,对李丽雪除了厌恶就是憎恨。
怒看着李丽雪,没有为她的流泪而感到心暖,看到她在自己的病房只有不满。对着她,怒吼道:“谁准你进来的?出去,给我出去。”
她不要见到她,不要见到那个狠心抛弃她的恶婆娘。心是痛又是恨,想哭却又不能哭,她不要为这种恶婆娘流泪,她的眼泪只可以为可米而流。
有想过夜月醒来时看到自己的反应,没有想到她的反应居然如此强烈。李丽雪手无措昔的看着夜月,“我……”有口难言啊。
“出去,我不要看到你,给我出去。”夜月心里一慌,一激动,指着门口,大声吼道。因为太大力,而自己又虚弱的不得了,声音一点也不吓人,也不像平时那么大声,却用尽了她的全力。
“天缘……我……”李丽雪不要求太多,只想知道她现在如何,却又碍于夜月那厌恶的神情,问不出口。
“我不要看到她,帮我把她赶出去,好不好?”夜月坐在床上,动弹不得,耐何不了李丽雪。转而对着阎无赦,脸上又急又慌,苦苦哀求着阎无赦。
“好好好,你别急。”阎无赦安抚着夜月,心里对李丽雪的不喜欢又多加了一层。
自从她说她是夜月的母亲,他就知道了,她是他的婶婶。不过,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而且那时他还小,记不太清。
“我想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怎么做了,病人需要休息,请你出去。”看在她是夜月的母亲的份上,稍稍和了和气,带点礼貌的说道。却又霸道的不能让人说“不”。
李丽雪凝视夜月许久,见她仍不转头来看自己,李丽雪无奈的点了点头,临走前还不忘关心道:“你好好休息,以后我再来看你。”
话毕,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夜月背靠在大枕头上,脸转向一边,不去看李丽雪,可是李丽雪说的话让她心痛,让她想哭。
小时候是那么期待自己的父母亲能够出现,可是一当出现了,却是这样的令人伤痛。
“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你饿了吧,想吃什么?”阎无赦没有问为什么,也不想去问,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夜月的身体。
“我很好,什么都不想吃。”靠在那里,幽幽的说道。心里不舒服,吃什么都无胃口。
“不行,你现在身体很虚弱,所以要多吃点好的补回来,知道不?嗯?”阎无赦坐了下来,双手捧着夜月的让她正对着自己,很是霸道的说道。
“谢谢你替我照顾可米,不过我想你可以走了。”夜月挣开着脱离他的双手,闭上眼睛躺在那,缓缓的说道。
“不要想那么多,先把身体养好再说。”阎无赦心里一痛,没有想到,到这个时候夜月还不肯接纳他。无法忽视的痛,却又必而忽视。
“可米,替我送客。”夜月没有理会他说的,只是仍闭着眼睛对着可米说道。
她都要离开了,那就应该狠心一点,不然就违反了她的初忠。
“哦。”可米无奈的点点头。
可米很是无辜的看着阎无赦,想要开口,却又不得不屈服在他那又冷眸之下。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以为你这样做,夜蓝蓝就会感激你,我就会娶她了吗?别作梦了。”阎无赦狠狠的瞪了一眼可米,直到可米不再开口,这才看着夜月那苍白的小脸说道。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讨论这些,那样只会引响她的病情,他不想她再增加负担。
“我不需要她的感激,要不要娶她是你和她之间的事,与我无关。”她只说过她退让,并不保证阎无赦会娶蓝蓝。
“可是我是人,不是货物,不是说让就让的,你明不明白?”气死他了,他就这么不值钱?说让就让?
阎无赦不可思议的死盯着夜月,很想要狠狠抽她几鞭,看能不能把她那些沉醒的脑细胞给抽醒,再让她好好考虑这件事。
“我知道,所以我也没当你是货物。”夜月仍躺在那,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有那苍白的脸有点吓人。
经过这一次与死神的斗争,她变得平静多了。也不想再去想那些复杂的事,哪个要他就哪个要去,反正她是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