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吻大口吞咽着她无数的泪滴,终于她止住了哭泣,而他却依旧不断亲吻着她的额头,眉眼,鼻子,还有脸颊,仿佛怎么都亲不够一样。
蓝天晴轻轻推了推他:“好多人在看。”
乔鸥忽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面色一囧,大大方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抱着:“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很快,一只干净的担架上来了,乔鸥被蓝天晴命令着躺了上去,眼里满是眷念的柔光,他的大掌一直紧紧握着她的小手,一下也不舍得放开。
这感天动地的生死一刻,被那些暗卫队队员看在眼里,都有些不大置信。要说乔鸥杀人,那在他们的记忆力,已经有很多次了。要说乔鸥为了一个女人而选择自杀要挟别人,怕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到了楼下,他们很快就被送去了军区总院。
手术室外面,乔鸥吩咐一直暗卫队小组贴身保护蓝天晴,而司腾跟伍婳柔也匆匆赶了过来。
伍婳柔的面色苍白,显然心有余悸,她看见蓝天晴之后扑上去,哭着说,都是她没有好好保护她。
几人在外面相互攀谈,司腾终于知道,杂物间地上的那滩血原来是伍婳柔为了开枪阻止别人带走蓝天晴,而射中了敌人的小腿。
他吓得赶紧抱住了伍婳柔,从来没想过,会让单纯年轻的她也参与到这样危险黑暗的事情里来。
“以后,我一定寸步不离地陪着你,守着你!再也不会了,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司腾发自肺腑地呢喃着,又让一旁的暗卫队队员更是纳闷。
两个头头今儿是怎么了?还是古话里的,英雄难过美人关,真的如此上演了?
等了好一会儿,乔鸥终于出来了。因为是在腿部打的局部麻药,所以他本人的意识是清醒的。害怕蓝天晴担心,他嘴角边一直挂着痞痞的坏笑,就好像以前每次调戏她那样。
陪着他回了VIP病房,护士进来乔鸥输液,蓝天晴仔细地追问都是什么药水,护士就一一解答,指着床头柜上的三只瓶子道:“这两瓶是消炎的,这是维生素。”
当护士抓着乔鸥的手要给他扎针的时候,蓝天晴蹙了蹙眉,乔鸥以为她吃醋了,心里一紧,刚要开口吩咐让男医生来,蓝天晴就上前,将乔鸥的脑袋整个护在了怀里,一双小手轻轻遮在他的眼皮上,软噗噗的小嘴巴凑着他的耳畔,柔声细语着:“乖,别怕,扎针很快的,一会儿就不疼了。不要看。”
乔鸥全身一怔,有些不敢相信,却也没有过多表现出狂喜的情绪,况且,蓝天晴稚嫩的小肩膀虽然不够宽阔,但是依靠在她颈窝跟锁骨之间,嗅着她的香气,顺便从她的指缝间偷瞄几眼她胸前白嫩嫩的沟壑,小小的扎针而已,又怎么会疼到他?
司腾看着眼前赏心悦目的一幕,心想,乔鸥这一枪挨得可是真值!
他轻轻凑到伍婳柔耳边,忍不住哀怨起来:“什么时候你也能这般温柔地对我?”
伍婳柔白了他一眼:“等你学会对我温柔之后再说吧!”
说着,她还撩起自己领口处的衣衫,让司腾看着她胸前被他咬得青紫跟齿印。司腾的脸以下就红了,讪讪笑着:“咳咳,第一次,难免冲动!”
等到护士出去了,蓝天晴才缓缓放开乔鸥,然后一脸心疼地捧着他那只扎了针的手掌,像是拜读圣经一般认真看着。
乔鸥的心都要醉了,早知道会这样,他应该早点为她挨一枪才对,就算没有真的杀手,他自己找几个暗卫队队员临时客串一下,想要瞒过她还不是易如反掌?
“晴晴!”
动情地唤了一句,他轻轻抬起另一只手掌抚上她的脸颊,细细婆娑着她细嫩光滑的美肌。
她紧张兮兮地看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乔鸥一愣,嘴角含笑,摇摇头。
“那是不是想喝水,或者想要吃水果?怎么办,现在没有呢,要不我去买?”
蓝天晴一脸纠结与认真的样子,此刻落入乔鸥的眼里心里,是这般温暖而圣洁。
司腾拉着伍婳柔的小手道:“我跟小柔去买,除了水果还有些日用品,估计最少也得在医院住上两三天,你在这里陪着乔少就好。”
伍婳柔也笑笑:“是是是,我们去买,你安心陪着乔少吧。”
说完,两人嬉皮笑脸地走开了。
司腾跟伍婳柔前脚刚走,蓝天晴就一脸紧张兮兮地凑上乔鸥面前:“老公,你有没有听见过什么日记本?”
今天那个杀手说,让她交出日记本,她要是乖乖听话,会让她死的痛快点,要是不听话,就会死的很惨。
可是蓝天晴自己都没有写过日记,又哪里知道什么日记本?
乔鸥的眸光闪了闪,然后轻笑道:“是今天那些人找你要的?”
蓝天晴点点头:“你知道吗?”
乔鸥摇头,摸着她的脸颊,一脸无辜:“我又不认识他们。不过,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心下,乔鸥却已经有些有数了。这个世上,能够在关键时刻,放弃自己花了那么大力气想要的东西,而只是因为威胁到乔鸥的生命而被迫放弃,能干出这种事情的除了自己的母亲,还能有谁?
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母亲非杀蓝天晴不可?
“那会不会是我妈妈的日记本?我从来没写过日记,以前也没有人追杀我,忽然回了段家,就被人追杀了,也许,跟我妈妈有关,或者我妈妈就是知道了某种秘密才被杀害的!”
看着蓝天晴越来越紧张的小脸,乔鸥扑哧一笑,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你啊,真会想。你舅舅不是说了,你妈妈是难产死的?”
“老公,你忘啦,那天去墓园是我妈妈的忌日,可是我的生日却是在十天之后!如果我妈妈真是难产死的,那我的生日跟我妈妈的忌日应该是同一天啊!”
蓝天晴眨巴着大眼,这件事情她一直想不通,也想着要找机会细细查一查,她知道乔一凡跟舅舅他们这样说必然是因为某种原因,但是这件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复杂到,似乎凭借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