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腾刚说完,乔鹭就不高兴了,横眉怒目地看着他:“司腾!你怎么还向着她?我这么喜欢你,你都看不出来吗?”
司腾扶额,转身将伍婳柔抱进怀里:“大小姐说笑了,在司腾看来,小柔是老天送我的最好的礼物,况且管家配管家,天生是一对。大小姐身娇肉贵的,我们算哪根葱哪颗蒜?怎么好高攀了大小姐。”
刚才乔鹭说伍婳柔的那些话,全都被司腾反过来回敬了她。
他才不管什么乔鹭乔鸥,他只知道,伍婳柔此刻的力量最薄弱了,如果他再不护着她,便无人能护着她了。
一想到伍婳柔泪眼婆娑的样子,司腾心里就一阵阵抽疼,他见不得她孤立无助的样子,更不舍得,也不能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尴尬委屈的境地。就算不能欺凌在乔鹭之上,但是至少,他必须向伍婳柔表明自己的立场,也必须告诉乔鹭他的选择。
他相信这样做是对的。如果乔鸥因此责罚,他也愿意一力承担。
“你!”
乔鹭气得一下子哭了出来,一头就要扎进乔鸥的怀里,乔鸥伸手拦住她,蹙着眉看她:“鹭鹭,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乔鹭一看哥哥不让自己依靠,猛然想起上次在乔苑,他说过的话,蓝天晴的占有欲很强,以后他的怀抱只有蓝天晴可以依靠。
气不打一处来,所有的委屈全都集中在蓝天晴身上,乔鹭死死盯着她:“都是你,别以为你现在是段家的大小姐就了不起!实话告诉你吧,你跟哥哥闹别扭的那天,哥哥跟婷婷姐已经做过了!你对哥哥来说也不是唯一!”
乔鹭心想着,蓝天晴不是占有欲强吗,不是霸着乔鸥不放吗,那就干脆把裴清婷的事情说出来,气死她!
“啪!”
这一巴掌,是乔鸥打的。
蓝天晴不敢置信地看着乔鹭脸上的红肿,就连司腾跟伍婳柔都吓傻了。
乔鸥痛心地看着妹妹:“看来真的是我把你惯坏了,司腾,给大小姐订机票,明天送大小姐回去上大学!”
“是,乔少。”
“哥哥?!”
乔鹭到现在还不敢相信那巴掌是乔鸥打的,眼泪一个劲往下掉着。
宫百合听着朋友说,大厅一角,自己的儿子跟女儿似乎吵起来了,就立即赶了过来,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乔鸥打了乔鹭一耳光。
大步冲上来,宫百合将女儿抱进怀里,心疼地看着她脸上的红色指印,横眉怒目地看着儿子:“乔鸥!你发什么神经!居然帮着外人欺负你自己的家人?!”
“妈妈!好痛!哥哥打的好痛!都是蓝天晴挑拨的!好痛!”
乔鹭一见有人护着自己了,立刻放声哭了起来,一双手臂紧紧抓着宫百合,把宫百合的心都哭碎了。
宫百合看她哭花的脸,凌厉的眼神立即扫向蓝天晴,仿佛恨不能发射出万把飞镖,将她万箭穿心。
乔鸥捉过蓝天晴的手顺势将她带进怀里抱着,有些霸道而温柔地将她的脑袋摁向自己的怀里,不允许她看宫百合,更不允许她接受宫百合这种眼神的侮辱。
蓝天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腰肢上,他的力度,不容她逃脱,而摁着自己脑袋的那只大手,尽管有力,却也,暖了她的心。
就好像他为她撑开了一片世界,将风风雨雨挡在了外面,只把温暖跟柔情留给了她。
耳畔,是乔鸥掷地有声的话语:“你都没发现吗,以前我一个礼拜最少要给你打一次电话问候的,为什么我忽然就断了跟你的联系?如果你还想让我叫你一声妈妈的话,就不要再企图拆散我跟晴晴。我说过了,她是我的女人,我会护着她一生一世。是你生养了我没错,但是我的日子是我自己在过的,你们都好自为之,否则,就算你们再爱我,也难保你们不会失去我!”
“乔鸥!”
宫百合气极,不再看蓝天晴,看了看怀里的女儿,咬牙切齿地问着:“那你就为了别人这样伤害你的妹妹?”
乔鸥低头吻了一下蓝天晴的额发,淡漠道:“这一巴掌,她早该挨了,不然她也不会到现在还长不大!”
说完,乔鸥也不管妈妈跟妹妹的脸上是什么颜色,叫着司腾跟伍婳柔一起,然后抱着蓝天晴就穿过客厅上楼去了。
几人一起回到蓝天晴的卧室里,除了乔鸥外,他们到现在还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恍然如梦。
伍婳柔讪讪笑着:“我去给你们拿点吃的上来。”
司腾牵起她的手:“我陪你。”
识趣地退了出去,卧室里就只剩下蓝天晴跟乔鸥。
乔鸥四下瞥了瞥蓝天晴的卧室格局,走到床前,好奇地坐下试了试,很软,躺下身子闭着眼睛,然后嘴角一弯,又坐了起来。
蓝天晴一眨不眨看着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她想说,乔鸥,要是一早你就这样一直护着我,该多好?
像是看出她的心思一般,他坏笑着凑上前,拉着她的小手:“老婆,老公刚才表现怎么样?”
眨眨眼,她甩开他的手:“不怎么样!”
“呵呵。”
圈住她的腰肢,嗅着她身上久违的香气,他心里一阵满足:“那些照片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蓝天晴脑海中忽然闪过乔鹭说的话,说裴清婷跟乔鸥做过了。尽管心里有数,裴清婷是把那几个男人当做乔鸥了,但是听着别人煞有介事地说起来,心里一阵阵不爽!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呵呵,好,一会儿我就知道了。”
乔鸥随便她折腾,因为在他看来,不管她做什么,一圈人都会护着她,守着她。如今的京都,已经没有蓝天晴不敢做的事情了。
大概是跟她分开之后,太久没有过这样安心满足的感觉,乔鸥居然就这样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蓝天晴无语地叹气,将他的身子拖好,然后给他脱掉外套,披上薄毯。
手里拿着U盘,眷念地看了眼乔鸥,她就从房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