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巨大的房车里傅少炀一脸痛苦的倚在真皮的椅背上,雷利慌了手脚,急急的拿出手机拨给白络臣,这个药在上流名利场是出了名的阴毒,蛰伏几年没有祸害人间,白家老爷也说从此让这药销声匿迹,可怎么今天重出江湖,重重的害了少爷。
这药必须要有人来解,若是解得晚了,性命也难保了,会浑身焚烧般痛苦而死。
几年前的意大利有个臭名昭著的流氓,仗着家大业大到处调戏妇女,最后不知被谁灌了这药关在小屋里,等第二天去找他时,他已经痛苦而终,死状甚是可怖。
时间一分分过去,少炀的神志愈来愈模糊,怕是这样坚持不了多久,真是折磨,偏偏这时恬玫凑了过来,轻轻的把他的头放在她瘦瘦小小的肩膀上,用手掌轻轻的抚摸他滚烫的脸颊,“好点没?好点没?”带着哽咽声的急切询问,他甚至看见她眼眶里旋转的泪珠。
真是个傻女人,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么,他现在是被人下了烈性的****,她还这样三番四次的挑战他的极限,真是…
可是心底就是厌恶不起来,反倒用力的撑起自己的手臂,缓缓的抚摸她的脸颊,“好了,好了,你只要不要老是动我我就能多坚持一会。”这的确是真话,如果她继续这样触摸他,他真担心自己会变成狼,吃了她。
黑色的轿车飞奔的驶进位于意大利远郊的城堡内,屋外一时之间灯火辉煌,屋里不论是佣人或管家都整齐的站满整个甬道,因为从雷利今晚那异常的面色和少爷不同于寻常的表情,都让人觉得大事不妙。
“快把少爷送进屋里。”雷利指挥着几个男侍从把傅少炀送进卧室。
恬玫紧紧的跟在他们身后,意欲跟上,却被雷利截住,“不要跟去,你现在回你卧室,不要出来不要做任何事,这是为了你好。”他坚韧的脸露出不容置喙的表情。
她的手指指尖已经冰凉,指甲深深扎入肉里,担心他的身体,又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原本已经好点的伤口也因为过度的紧张而微微发痛。
看着他被抬进隔壁的卧室,听命的没有跟上,拖着自己有些疲惫的身子走进隔壁的卧室,看着一室的黑色,心情也像是蒙上灰无法拭去。
为什么一切总是不随人愿。
为什么想要的得不到,想给的给不起。
拼了命的对别人好,结果是总是在第一时间被推开。
无声无息的走进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一地繁华,心里喷薄着微微薄凉的气息。
打开小型音响,放出悠扬的乐曲,自己慢慢的窝进沙发软软的靠垫里。
外面听的出有女佣们忙来忙出的声音,有雷利大吼的声音,还有那一丝丝不是十分清晰的属于他的呻吟声。
总之,很乱,让她的心也无法平静。
于是,关上了音响,用心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他到底会不会有事,能不能逃过这一场劫难,越想心里越是担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