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香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忍不住怒吼:“我喜欢……怎么着?”
老四黑了脸,赶紧闪了……
少施蹲下来,捏了捏小家伙的脸道:“哈哈,我是谁?我是你小姨啊……”
小家伙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眼君北,弱弱的问道:“他真的是我的爹爹么?”
下一秒,君北就将他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小家伙有些认生的在他身上蹭了蹭,少施看了眼蔡师傅笑道:“姐姐,这个美男是谁啊?”
淳于香消了怒气,瞥了他一眼道:“他就是威吓武林的花美男,鸢飞的哥哥,鸢仙……”
少施惊叫一声,“你是说,二十年前,横扫整个武林,轻功登峰造极,无能能及,甚至能瞬间转移的美男鸢仙?”
“恩……”
“那你为什么叫他蔡师傅?”
“因为他除了喜欢飞,还喜欢种菜了……”
少施:“……”
“干什么?”
少施拉过淳于香,附在她耳边道:“姐姐,等我长大了,你帮我们拉线好不好?”
淳于香:“他是我师傅啊,而且,他长了你二十五岁呢?”
“姐姐……”
少施不依不饶的拉着她的裙摆撒娇……
“容我想想……想想?”
看上谁不好,看上这么个倒胃口的男人。
自从淳于香八岁来到这里,他就不喜欢这个男人,这个男人除了有副好皮囊之外,简直一无可取……
整天,整天的教她练剑,教她轻功……
累死也不管的那种,简直就是一冷血……
虽然她平日里也敬重他,可却并不怎么喜欢。
相比较,她还是更喜欢和尚丘和娇娘,她们比较人性,而且很疼她。
不知道淳于香和少施在嘀咕什么,蔡师傅,咳了咳道:“君北,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琴谱弹反了的?”
君北抚摸着小家伙的头,淡淡的笑道:“其实,不是我发现的,是香儿。”
这时小家伙跑过来又拉着淳于香的手,君北继续说道:“有一次,淳于府大寿,我去的时候,香儿也弹了这样一首曲子,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听出来她是反着弹的,而刚才听到你弹,我赫然觉悟了!”
小家伙一脸钦佩的看着淳于香道:“娘亲这么厉害啊?”
少施笑道:“你娘亲,何止厉害,那一次,她弹琴,来的宾客差点全部都吐了……”
淳于香:“……”
少施又开始捅淳于香篓子了,“你娘很厉害的,她上树掏蛋,下河摸虾,偷人家玉米,拔人家的地瓜,什么没干过……好几次把你外公气的离家出走!”
小家伙:“……”
淳于香:“……”
蔡师傅不高兴了,心事重重的道:“香儿,你早知道我弹琴弹反了,为何不说与为师?”
淳于香一脸无辜的道:“我以为你故意的……”
“故意?”
“对,故意让我对音律反感……故意不让我睡好觉……故意整我!”
蔡师傅:“……”
晚上。
小家伙睡熟后,君北将他送到了少施的房里,少施让他将小家伙搁到她的手腕上,让他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少施爱怜的在小家伙脸上蹭了蹭,咯咯直笑。
君北走出少施的房间,回到淳于香的床上,淳于香小声问:“没有醒吧?”
“嗯……”
“怎么第一晚都不跟你的儿子亲热亲热?”
“还是留着力气应付你吧!”
君北不怀好意的说,然后伸手去解淳于香的衣服,淳于香轻笑了两声,君北急不可耐的吻了上去。
就像酝酿了很久的暴风雨般,将淳于香一晚上折腾的够呛。
事后,淳于香枕在他是个胳膊里问:“你朝中可有年轻能干的臣子?”
“嗯?”
“先帮我物色三个吧,记得都要挑好的……”
“嗯?”
“你不问我用来做什么吗?”
“改天我让她们在朝堂上自己去挑吧,多省事!”
“……”
第二天。
当太阳照进来的时候,君北翻了个身,却压空了,他伸手一摸,然后睁开眼,淳于香已经不见了……
他起身刚梳洗完,小家伙就闯了进来,“爹爹,娘亲呢?”
君北凝眉将他抱了起来,然后边走边道:“娘亲给你做早饭去了……”
小家伙突然一脸惊恐道:“她什么时候会做早饭了?”
君北:“……”
小家伙又道:“爹爹,你把娘亲藏哪了?”
君北四下看了看,这一大早的,她能去哪儿?
他拉着小家伙的手,慢悠悠的在林间散步,突然感觉到前方有剑气震荡,他拉着小家伙的手,慢慢走了过去。
拨开片片梨花,成片成片洁白的梨花,一团团,一簇簇,就像挂满枝头的皑皑白雪,这让君北想起了,梨花乡,他答应过她要带她去梨花乡看梨花的。
影影绰绰间,一片梨树下,一个白衣女子手持长剑,她用细碎的舞步,舞着倾城绝代的剑法,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一切都显得那么随和,又那么优雅。
他一惊!
眼前的倩影突然和很多年前的片段相结合,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强烈地敲打着胸腔!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不愿找到一个理由来解释这个令他呼吸困难的悸动。他怔怔地盯着那个舞剑的女子,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她的剑就像次第开放的梨花般娇媚,一路的风情千般万种,君北也有些恍惚,他眼中只有如电的剑光和如花般清丽的女子,他感觉自己似乎也回到了从前……
很小的时候,和尚丘带他来过一次谪仙林,因为当时没有在意,也就不知道这里原来就是谪仙林,和尚丘只是带他回来取了件东西便匆匆走了,那个时候,他清晰的记得,也是在这里。
他看到一个小女孩不到十岁的样子,在这大片梨树下舞剑,她舞的很认真,很专治,以致他看了她那么久,她都没有发现,她的剑逆着这漫天的梨花飞舞旋转,而后又落下,用剑去穿透一片片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