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转开话题道:“这些年,你去哪儿了?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后来怎么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以为你已经……”
见少施不语,淳于香气愤道:“说话呀……”
“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您让我想想,先回答哪一个!”
淳于香:“……”
“你还不耐烦了……三年了,啥也没变,还跟个小孩子似得……”
“……”
“老实跟你说吧,我也是前天醒过来的,这还得多亏了,轩辕哥哥,不然可能,你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我一睡就睡了三年多啊,想想挺虚度光阴的。原来睡眠蛊是不需要解药的啊?”
“你说什么?”淳于香脸色一白,突然打断少施道。
“不需要啊,你别这么吃惊了,要不是我亲身实践了,我能信口雌黄么?原来睡眠蛊只是让人在特定的时间里睡上一段时间就自愈了,所以,我一醒来就开始找你啊,我忘了你说的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了,所以,我才和轩辕哥哥商量出此下策!引蛇出洞……”
“蛇……”淳于香一脸嫌弃。
“所以,你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气吧,轩辕哥哥在这三年里,后宫别说女人了,简直就是寸草不生!我说,就算是我怎么样了,你干嘛把气都洒到轩辕哥哥身上呢?干嘛躲着他呢,干嘛不让自己自己幸福呢,明明爱他爱的欲罢不能的,还要死活装矫情……自讨苦吃……如果我真的死了,泉下有知的话,也会被你气的魂飞魄散的……”
淳于香听着少施这么直白的批露自己,脸色实在不怎么好看。太阳穴的神经跳了又跳!
君北赶紧堵着耳朵,就当什么也没听到,他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淳于香白了他一眼,无视他!
“刚才问君北是不是骗我,不是指的,你们婚礼的事情,虽然不确定他脑子会不会犯抽真的娶你,而是在意的是,你是否真的活着,可是他又不给我说清楚……所以,我就那么生气!”
少施无语,又严肃道:“你说的那个地方究竟在哪儿?我想了好久都没有想起来!”
“谪仙林……”
突然君北一把拉过她道:“你说的是谪仙林,你一直都在谪仙林?”
淳于香木讷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君北的反应这么大。
“那……和尚丘到底是你什么人?”
君北突然感觉自己被骗了,还被自己最信任的人骗了。
“他是我师傅啊……”
“嗯……”可是他眼里的神情却是,原来如此。
这时,淳于香似乎想起了什么,言辞闪烁的道:“我还要回去,少施跟我回去吧……”
君北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满脸不快的道:“不打算带上我么?”
淳于香看着他有些好笑,“当然……要带着你,我可没钱请车夫呢?”
说完,三人边走边笑了起来。
马车里,淳于香突然问:“君北,为什么你不处决赫连墨和钱太后呢?”
君北在马车外似乎在轻笑,“处决了,我拿什么跟你交代?”
淳于香:“……”
她没想到,他留着他们的性命原是想让自己亲手报杀父之仇。突然她觉得这个男人也不算是没心没肺,可是想到那件事,她心里多少还是气结,她问:“君北……”
“嗯?”
“你不生少施的气了么?”
“生啊……”
“那你……”
“我和她达成了一个协议,所以作罢了!”
淳于香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瞟了眼笑意不明的少施,颤声问道:“什么协议?”
“嗯?就是把你卖给我啊!”
淳于香:“……”
果然,两个人都很贱啊!
少施收到淳于香的逼视,突然忍不住道:“看我干嘛……我当初会对不起小美还不是因为你,所以你也要负全权的责任嘛,再说了,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小美是君北的妹妹啊!不知者不罪嘛!”
“其实,错不在你们,如果,当初不是钱氏一手设局,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君北突然插话,淡淡道。
“什么?”淳于香越来越糊涂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当初,我爹轩辕辰,有两个师妹,我想你们都知道吧,分别是夏侯府的云罗夫人,小美的生母,还有钱太后。”
那个时候,钱仪和云罗皆倾慕我爹,可是,我爹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心有所属了,那就是我娘,上官婉心。
那个时候听我爹讲,是因为我爹落魄潦倒,我娘救了他一命,从此他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其他的女人了。
后来他刻苦的拜师学艺,所以,当我娘比武招亲的时候,他学有所成义无反顾的娶了娘亲,却遭来钱仪的嫉恨。
后来在我爹成亲的宴会上,虽然相府的相爷面子很大,可谁也没有想到会大到令皇上微服出访也过来贺寿。
我不得不说,钱仪是个十分聪慧的女子,她慧眼识英雄,一眼便看出了皇上不同寻常的身份,而且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怎么样才能得到,这一点,我不置可否,倒是和我父亲有点相似。
在席间皇帝确实有意无意的多看了她两眼,想当初她也是名冠大江南北的美人儿,后来酒过三巡,她因为心生怨恨,竟然主动对皇上献身。
再后来,皇上带她回了宫,从此她便在后宫兴风作雨,并一步步的攀爬到皇后那固若金汤的位置。
再后来,因为涉及到他们门派之间选拔门主之事,云罗夫人同我父亲一起回去了,空大师倒是一直都希望把掌门之位传给我爹,因为,那个时候他打的算盘是,我爹会娶云罗夫人。
可后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云罗夫人执意要她父亲将掌门之位传给我爹,我爹最后也默认了,我想是因为,那个时候云罗夫人和我爹确实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空大师无奈接受了。
后来我爹就成了新一任的掌门人,据我爹回忆说,那个时候,他和云罗一起回去,他们那个时候都各自成婚了,也各自都过的幸福,实在不可能因为我爹一时糊涂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