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望着蓝色的火苗点了点头,是主上。芬格和黑衣人说了些什么,只是声音太小,没人听到如唇语般。
能掌握火焰的整个大界都没多少,更何况是罕见蓝色的冷焰,即便火焰变异了,出现蓝色冷焰的几率也是无限接近零,它不像西方魔法火焰稍纵即逝,而是更加形象于自身,达到化体为火,就像芬格一样。
不过魔兽中就有一种名为极鸠的鸟类,这是凤凰的一种,拥有不灭蓝炎,而且性格古怪,极其稀有,百年不出现一次,更何况拥有它的魔核了。
见都没见过极鸠,它的魔核反而就更难搞了,何况这鸟怪异莫测,就算有它的魔核能获取到它的本命火焰那也是难如登天。
毕竟要承受冰火两重天的冷焰就已经要人命了,可它还是不灭火焰的一种。
酒庄在阳光下很耀眼,交衬着蓝金色的稻穗格外魅惑,除了空气有丝灼烧感,其余都是接近完美的。
戈叔看了看清醒的闫开问道,那个老头和你说了什么?戈叔的表情十分认真,严肃的让人胆寒。
闫开如实把话说了开来,声音不大,而且有点颤音,听着有些怪异,可能是被吓的,也可能是喝的有些醉了说话有些结巴。
戈叔摸了摸闫开的头,小心点,尽快回家吧。戈叔看来对那个老头很忌惮,闫开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来,只是心里还是有一丝难以置信,毕竟平白无故的要赐福说会有灾难,认谁也有点不信,如果不是戈叔的行为举止,闫开也不会把事情放在心上。
林德镇西郊会吹一种风,风带有颜色,如果被金蓝色的风吹到说明会有好运,而被黑灰色的风吹到则说明会有灾难发生。
这是林德镇的一个小传说,也是一个小特点,因为只有非常幸运的人才会被吹到那么一次,没人知道风为什么带着颜色从什么地方吹来,只是老一辈的人说这是林德边界里的魔兽在作祟。不过最起码这些都是好事,所以林德镇人对这头魔兽很尊敬。
闫开放下酒杯朝着罗旭和王项龙道,走了走了,妈的你们两个混蛋,记得我让你们办的事。
罗旭点了点头闫哥我们两个办事你放一百心,办杂了就。。就。。反正一定会成的,王项龙也应和着。
闫开只对这两个人看好点,罗家有名的聪明,代代是林德王国的军师,而王项龙的爷爷在林德王国也是老将军了,只不过现在的将军是王项龙的爹。
闫开让他们干的事从来没有好事。闫家是林德国的第一大商,人际关系和武力财力也算林德国的上等,毕竟闫开的爷爷还是林德国王的干爹,这层关系已经足够闫家在林德镇吃一片天了。所以闫开的坏毛病也是与日俱增,因为那还是他干爹。
闫开走出酒吧,两眼微眯伸了伸懒腰,只是感到一丝凉意,可以看到一丝黑灰色的风掠过闫开。
林德西郊酒庄的太阳是蓝色的,斜阳照耀不会太热。
闫开摇了摇头摸出三个硬币,嘿。。劳资真惨因为这点破事就花劳资三个金币。
硬币刚撒在空中就少了一枚,闫开望了望手中的两枚银币,摸了摸,真他妈邪门,下次再也不会带这两个吸血鬼,好似说的是罗王二人,随后大摇大摆的走了。不过罗旭和王项龙却先走了,因为闫开有个毛病,每逢喝醉便要去界边那里发泄,一来二去也都是喝过之后各回各家。
戈叔盯着稻田里的黑衣人道,鬼三你的飞刀又退步了竟然飞向了一枚钱币,还是回去告诉黑王让他停止这愚蠢的想法吧。
黑衣人鬼三摇了摇头道,戈兵王主上的命令是死的,恕我不能听从您的意见,随后掏出一把飞刀抄自己右手的小拇指砍了下去,血液肆意流动,骨头依稀可见,仔细看会发现黑衣人的左右手上早已经缺了三个手指,再缺失便是第四个了。
黑衣人拿起自己的小拇指丢向了戈叔,戈兵王希望你不要打破死规。随后便消失了,只是血迹出卖了黑衣人的动向。
戈叔望着边界,想起一句话,悠悠载载千年时,乱世尘埃起魔障。真的又要开始了吗?说罢边界震荡了一下,虽然幅度很小,但还是被戈叔发现了。
戈叔走向边界,手朝着界边摸了摸,塔克哩希望你安安静静的,否则末央之战又会爆发了,戈叔说着大笑了两声,只是戈叔的眼睛泪如雨下。
末央一战惊心动魄,大多能人异士纷纷陨落,不过庆幸的是强大魔兽都被封印了,这或许是件好事,不过尽管被封印在边界里还是会压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引发灾难。
黑衣人紧跟着闫开,六根手指不停的抖动,他不知道闫开有没有防备,可是他已经失败了一次,如果这次再失败他便会去自尽。
黑衣人杀了数百人,只失败过三次,失败一次便砍自己一根手指已惩戒自己,可近几年了这是第一次失败,而且是一个没有任何实力的人,再失败他便要自尽,他发过誓如果自己两次杀一个废物都失败那自己便是废物也没必要待在世上。
闫开径直的走向深蓝色的边界,他每每喝多酒便会敲击边界,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他这是在发泄他的不满。
不过闫开活着也不是很容易的,试想一个人从小就是爷爷不疼,舅舅不爱。连喜欢的女人都见他退避三舍,在家更是有废物之称,每天都想一些歪门邪道,打架从来都靠跑,这样的人活着除了有点勇气和钱外实在想不出他还有什么了。
所以边界成了闫开的发泄物了,这一发泄就是五年,界边墙和闫开也都挺不容易的。
闫开依旧重复着一些无趣的话,轰隆一声打破的林德西郊的宁静,说来也是夏季末本就多雨只是今年的雨来的多了点,雷鸣伴随雨声。
闫开捶打着界边像有伴奏一般,黑衣男子一直盯着闫开捶打着界边墙,尽管相离有点距离但还是能听到一些格格不入的声音,里面还夹杂着一些废话,无非就是怎么不多给我点钱,谁谁不喜欢我什么的,还有一句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黑衣人鬼三却是难得的高兴,他M的我一直想你死,你TM不死。郁闷之计又听到闫开说着让我死让我死。
黑衣人鬼三奋力向前,手持飞刀怒喊死来,一刀穿过闫开的发间没入边界内,一刀未果又补一刀。结果。。依旧如此。
闫开看着眼前恍惚的的人影,黑的连张脸都没有。只有斗篷忽闪忽闪的在眼前。
飞刀一点一点的插进了闫开的心脏处,血流不止。眼睛瞪的大大的,他还再幻想着,幻想他最开始的梦想,那是小的时候闫开的父亲问他的话,你长大要干什么?闫开认真的回答游遍整个大界,于是他不停的练习如何逃跑,还有逃跑的武学。可悲连最后一直攒着的八个金币都没花。
飞刀没入了闫开的心脏处,只能看见刀柄和一股股流动血。闫开一直抓住鬼三的手,嘴不停的嘟囔着什么,虽然声音有点小,但还是竭尽全力了。
鬼三要一直看着闫开死去,他主子一直说哪个人死了又复活就带给他,可他杀了近百人始终没见一个。
鬼三看着闫开不停说话的嘴,想附耳听他说的是什么,只是闫开抓住了他,鬼三猛的又补一刀,这回死的不能再死了。
鬼三拿出一张手帕擦了擦他沾满血的六指手,扔出一块黑色令牌,转身急走。连自己的东西掉了都没察觉。
戈叔默默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在流泪,看着一个朋友死,是件很悲伤的事。
戈叔缓慢的走向闫开,地面上一片血,被边界倒映着有些魅蓝色。戈叔将闫开瞪着的双眼闭上了。他掏出一本书放着了他的双手上,然后抚闭闫开的眼。
我知道你一直想和我学调酒,可惜了,孩子希望你在下面能看到我的调酒术。
戈叔扔的是本禁书,而且非常珍贵那是戈天王的调酒术,上面记载了各是各样的调酒术,有各种失传的调酒手势和各种调酒术,很齐全,基本上属于无价之宝,可惜戈天王最后被通缉了,戈天王的天王调酒术也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雷雨声中,边界开始动荡不安,一道又一道的闪电劈了下来,雨又下大了点,淹没了闫开的尸体,原地只留下了一摊血水,连个人影都没留。
深蓝边界内一片漆黑,却泛着星光,很是漂亮。闫开在边界里漂流着,就这样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浮着。
一头身披铠甲似马非马的魔兽盯着闫开说了句,这小子有什么好的啊。魔兽肩膀上的毛球发声道,克哩克哩。
塔克哩是十三魔兽之一,力量大的出奇,而且能够腾云驾雾,掌握水火之力,同时是个老酒鬼。而末央之战似马非马的铠甲魔兽便有了水火暴君塔克哩之名,不过没人知道真正的塔克哩却是个毛球怪。
似马非马的铠甲魔兽摇了摇头,午甲可不信人能复活,更何况这个普通人,就算神王大限到了也要死气,不能复活。说完又摇了摇头表示不相信。
毛球慢悠悠的漂浮到了闫开的额头上,克哩克哩的叫个不停。
这个毛球魔兽是真正的塔克哩,也是最神秘的魔兽,没人知道他的能力是什么,知道的则只是见他放出一些辅助能力,而且效果极佳,不过这是它最普通的能力。只有午甲领略过塔克哩的真正能力,那是神王都害怕的能力,能力无效化,而午甲便经常用塔克哩的名字来代替自己。
闫开的额头慢慢的亮了起来,随后白光四射。
塔克哩一身蓝色的毛发在发光旋转,最后成了蓝色的漩涡,漩涡中也飞出一道白光与闫开的额头紧紧相撞。
午甲看的眼睛有点呆了,塔克哩能无视禁锢阻碍,也能穿梭虫洞,可也没见它能引魂啊。
闫开慢慢有了知觉,只是他感觉自己怪怪的,感觉身体是自己可也不是自己的,仿佛自己身体里有两个灵魂,随后可是融合在一起,分开,再融合,再分开,就这么反复着。
他的眼睛逐渐睁开,他记得他沉入大海呼救而无人问津,只能默默下沉。
另一个灵魂则记得自己说要死便有人手持飞刀杀他。
嗡嗡声在他脑子里作响,他捂着胸口,妈的我咪咪好疼,话语还带了点回音,他没有犹豫直接将胸口与肚子上的刀拔了下来,没有一伤口和血液的流淌,下次再也不找刺激了。
闫开两股记忆交织在一起,第一股记忆是这个世界的记忆,他是个地方的少爷,在别人眼里无所事事,其实他一直怀揣着梦想,他的爷爷希望他能历练,可是他的母亲以及奶奶却不希望他历练,为此他只能缠着林德镇头的说书人,而且还是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久而久之他也越来越想历练,可越是没出门过,越是想出门,就造成了他的玩世不恭,最后还想让他两个朋友帮忙搞到夏家的小姐,准备强上了她。
另一股记忆则是另一个世界的,他喜欢周游各地,喜欢四处探险,家里不算太差,可终日都是孤身一人,也就成了一个小大人,可惜也因此害的他险些丧命,最后一次去的是尼亚加拉河,这是美国与加拿大边界上的一条河。他想目睹尼亚加拉瀑布和伊利湖,顺便去趟格林蓝岛,他自己造就了一艘大木舟一路畅行想追求刺激亲身体验尼亚加拉瀑布,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木舟不稳,激流猛烈,最后船毁“人亡”,溺死湖中央。
两股记忆把闫开搞到脑袋都要炸了,不过高兴的事两个灵魂都存在,两个人都叫闫开,他们性格相反却有相同的爱好。
塔克哩有点虚弱的叫了两声躺在了盘腿而坐的闫开腿上,吐吐,两声塔克哩从嘴中吐出来了三个东西,一样是戈天王酿酒术,另一样是一枚漆黑的戒子,还有一个黑牌子上面刻有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