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微微下移,看着男子修长的倒映在清澈的湖水中那一抹血红的倒影,心跳加速,啧啧……真是邪仙一枚。他有着仙人的圣洁,却也有着魔特有的嗜魅,不是邪仙又是什么?
轻蹙眉头,这个女子的眼神好生放肆。
安夏意识到自己的眼神似乎过于表露,干咳着收回了欣赏美人的视线。快步走上阶梯,站在湖边朝那人抱歉的笑了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公子若是没事就早些回去吧,天也快黑了。”说着就朝来时的路跑去。
正要埋头继续寻找水中的手链,走远的女子又突然折回身。
低头看着男子泡在水中的双脚和放在一旁的鞋袜,心下后悔,刚才怎么就没看到那鞋呢?谁自杀还脱了鞋呀?
看着一脸变化的女子,顺着她的视线,独孤赤莲藏在面纱下的绝色姿容染上了暖意,可片刻功夫便消失了。“小姐,还有何事?”
指了指男子泡在水中的双脚说道:“寒从脚下生,公子若是没事,还是快些起来的好。虽说赤脚戏水挺有趣味的,可是若是以身子的健康为前提就划不来了。好了,我真的得走了,拜拜。”摇了摇手,安夏向回家的路跑去。
垂着头,黑亮的发丝落在水面上,划出一圈圈细小的波纹。
踏上石阶,白皙的脚丫已经泡出了褶子。
安静的穿好鞋袜,独孤赤莲头也不回的往相反的方向走去,金色的夕阳下,一座金碧辉煌的皇城未然助力着。
有多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了呢?
脑海里闪过那个女子临走时脸上灿烂的笑容,独孤赤莲低头看了看脚上的锦靴,低低的笑声从唇边溢出。晃了晃空荡荡的手腕,笑意消失在了日光的最尾端。
掉了也好,最后一个牵绊也掉了。本就不是属于自己的,又何必如此执着呢?散了,都散了吧!
夕阳将那人的红衣照的越发的刺目了,红如火,艳如花。
往回急急忙忙的赶路的安夏被撞倒在地,喊着疼痛爬起来,正想要找罪魁祸首。入目的却是一堆人堆。
拉住一个十七八岁的锦衣女子问道:“姑娘,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女子鄙夷的看着安夏的粗布白衣道:“玉书公子开办的赛诗会,你一穷酸人读过书吗?还来凑什么热闹,一边去,别挡着本小姐报名的路了。”
愤怒的看着前去排队的女子,什么人呀,看你穿的人模人样的,说的话怎么跟鸟语似的。姐姐要是没读过书,你丫的也到不了哪去。发了一会恼骚,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一声悦耳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这玉书公子真是大方,当真是一掷千金呀。为了寻得好诗,竟然设下三千两为奖励呢。”
顿时刹车,回头看着那一群人,眼里闪着金闪闪的银元宝,三千两?果然是出手阔绰。
三两银子是她和苏西楼儿三人一月的开资,三千两,贫寒的过一生都用不完呢。
走向人群,她决定去参加这个赛诗会!夺得头彩,拿下三千两!
“大姐,你也是来参加赛诗会的吗?”安夏看着眼前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妇,喊出了违心的大姐这一称谓。
穿着朴实的老妇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站着的年轻女子,一阵恍惚,没想到京城竟然还有如此佳人,“怎么,只准你们年轻人去看玉书公子的风采,就不允我老妇前去饱饱眼福吗?”
微张着嘴唇,安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敢情这位大姐以为她是去看那玉书公子的呀?切,她可是冲着那三千两去的。
“怎么?难道你不是去看玉书公子玉容的?”老妇将眼前这个女子扫视了一遍,疑惑的问道。
爽朗的笑了笑:“当然不是,我是冲着那三千两去的。”
结果,这句话引来了老妇赤裸裸的鄙夷。
摸了摸鼻头,安夏垂下头,好吧,你尽情鄙视吧,她粗俗无比,她钻进了元宝里。
接过负责人手中的一张纸,疑惑的问道:“给我白纸做什么?”
负责人指了指墙上贴着的公告道:“以兰为题,赋诗一首。”
头疼的看着手中雪白的宣纸,虽然这个时空的字体是原来那个世界的繁体字,可她也只是会认不会写呀。来到这个世界,她还一次都没写过呢,怎么办呢?
“这位姑娘,你若是写不出来,就别挡着道,我还得赶在天黑前,把明日要参加赛诗会的人落实下来呢。”其中一个负责人略有不满道。
抱歉的笑了笑,咬着笔杆,抿着唇凝重的下笔,算了,豁出去了!
哪知下笔如有神,就算她这个不懂字的人也看的出字迹中隐隐透出的苍劲与霸气。
一气呵成,流云如水。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之子于归,远送于野。何彼苍天,不得其所。逍遥九州,无所定处。世人暗蔽,不知贤者。年纪逝迈,一身将老。伤不逢时,寄兰作操。”刚才那个略有不满的中年女子接过安夏的诗词,朗诵着。声音从起初的平声到赞叹,听得出这首诗词算是过关了。
在场的十几人都惊讶的看向安夏,没想到此女子会做出如此好诗。
安夏并没有察觉到众人眼中的赞叹,反而是看着自己的双手发着愣。她竟然会写繁体字?难道又是原来的主人留下的潜意识行为?点点头,想来是的。不然如此怪异的行为,要作何解释?
“姑娘,此诗是你所著?”那负责的人惊叹的看向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