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使着轻功,飞身前往侧殿。
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屏息侧耳,听到绵长的呼吸声,面巾下的面容弯嘴浅笑,他似乎睡得很沉。朝里屋走去,凑到床榻前,一颗夜明珠闪出来,夜如白昼。
“你总算是来了。”含香从床榻上翻起来,玩味的看着自投罗昂的黑衣人。
意识到上当了,黑衣人一个闪身飞向最近的窗户前,想破窗而出。然而窗户已经被订的死死的。一群护卫从门里鱼贯而入,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也站满了护卫。
含香操着手看着被困的黑衣人笑的一脸惬意。
突然,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球状物体朝地上投掷出去,含香大声喝道:“屏息!”乘着这个空档,黑衣人闪身打倒门前的几个侍卫,夺门而出,与外面的侍卫交了手。
反应过来的含香挥开浓烟,飞身而出,与那黑衣人交手。
见着和一人拘谨的招式,含香心下疑惑,难道真如殿下所言,这人和他们认识?
赤手空拳的两人从地上战到半空中,再从半空中落在屋顶上。
使出一招凌空爪,含香的手抓掉了黑衣人的面巾,然而,那人反应很灵敏,用左手很快的遮住了自己的面容。含香还想飞身上前,然而却被那人投掷出的暗器伤到,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人逃了去。
太女殿的守卫长接住含香的身子,询问道:“含总管,没事吧?”低头查看着手上的地方,暗松一口气,幸亏暗器没有淬毒。
垂着手臂摇摇头,脸色苍白的说道:“没有,只是伤了手臂。”
“我扶你去屋子里吧。”守卫长扶起女子朝她的屋里走去。
含香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发现指甲盖里有些血迹,苍白的脸笑了笑,还好,有收获,不然明早还不知如何给殿下交差呢。
推开房门,看到正在桌前打着瞌睡的流光,含香愣了一下,让送她回来的护卫长先回去了。
“流光,你怎么在这?”
听到声音的流光立马清醒了来,实现落在女子受伤的臂膀上,秀气的脸上聚满担忧:“含香姐姐,你受伤了。”小跑过来,仔细的查看着女子身上还有没其它受伤的地方。
“没事,只要把暗器取下来就行了,上面没有淬毒,没什么大碍。”含香习惯性的想要伸手去拍男子的头顶,却不小心扯到受伤的伤口,惊出一头冷汗。
“含香姐姐,我去叫司寇神医来吧。”看到女子泛白的嘴唇,流光含着泪说道。都是他不好,如果不是自己一时贪念,又怎么会连累了含香姐姐呢。
摇了摇头:“殿下会不高兴的。反正都是小伤,不碍事的。”她可不要去麻烦司寇神医,不然殿下恐怕不止是不高兴了。
眼泪啪啪的往下流,咬着下唇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让这个在你的臂膀里呆着吗?”伸手指着露在外面的一点暗器问道。
看到男子哭的稀里哗啦,让一向雷厉风行的含香很是无措,只得一个劲的劝道:“别哭了,你这一哭我就乱了。”她含香天不怕就怕男子哭。
听女子这么一说,流光破涕为笑:“含香姐姐,要不我来给你取吧,以前流星受伤都是我包扎的。”睁着泪眼诉说道。
点点头,瞧着男子那泪眼,只怕她一说不,他一定又的溃堤了。
眉开眼笑的问道:“创伤药在哪?”
“柜子里的第三层最外面。”含香坐下来说道。
找到了创伤药,又找来一些干净的白布,用剪子剪开伤口的处的衣服,看到鲜血直冒的伤口,流光逼回去的眼泪又刷刷的往下流着,抽噎到:“含香姐姐,对不起。”
忍着痛摸了摸男子的发顶:“没事的,别自责,这怎么能怪你呢。”
咬着牙,拔掉深深的陷在肉里的六角暗器,一股鲜血直冲而出,吓得流光手上动作一抖,疼着含香又不敢嚷嚷,就怕那小子一会有哭的稀里哗啦,止不住。
颤抖着手投下创伤药,包好伤口,流光暗松了一口气。
抬头望去,正好对上含香探究的眼神,流光疑惑的问道:“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血渍吗?”
含香尴尬的别开头说道:“咳咳……没有,我是觉得第一次见到流星和你时,你们才那么一点高,现在已经长成了翩翩佳公子呀。”
听到女子的赞美,流光感觉到心跳的加速,低头说道:“含香姐姐就不要取笑流光了。”
“呵呵……流光还不好意思了。好了,快回去睡觉吧。”说着起身道。
流光担忧的看了看女子包扎过的臂膀说道:“你的臂膀没事吧?做事会不会不方便?”
晃了晃手臂:“没事,你看现在都可以动了。”
单纯的流光信以为真,一步三回头的走回了自己的住处。
等到看不到男子的身影,含香哈着气,直嚷嚷:“好疼呀……呜呜……”
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和衣躺在床榻上,含香抿嘴浅笑着。
天际旁,最后一方黑幕也被阳光驱散,草地上挂着细细密密的晶莹的露珠,滋润着新抽芽的嫩绿。
一间屋子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相拥着。
“师父,我舍不得你。”百里凤岚勾住男子的脖子,窝在他的胸前别扭的蹭了蹭。
“乖!锦王已经派人来催了。”司寇倾城拍了拍女子微微颤抖的肩,安慰道。他又何尝舍得她呢?可是,他不能因为舍不得就成了她的畔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