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自若的动作让含香暗下疑惑,殿下什么时候学会了宽衣?动作竟如此娴熟。
接过女子递来的白色锦帕,安夏没有看到女子看自己那怀疑的眼神,洗漱之后爬上床榻,闭上眼睛,明天还是继续看剩下的史记吧,她对这个未知的世界很好奇呢。
等女孩睡下,含香端着蜡烛朝外间走去,脑子里反复的对比着殿下今日与往日的不同,感觉今日的殿下很是异常。
这晚是她来到这个身体的第一个晚上,躺在陌生的床榻上,鼻息间全是陌生的熏香,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昏昏沉沉入了眠。
安夏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漂浮在空中,一阵眩晕后,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她喜极而泣,最好的地方只有那一湾避风港——家。
飘进客厅,看着屋子里在电视机前争夺的一对中年夫妇,她晃头傻笑,爸妈还是如此可爱,一大把年纪了,还像小孩一般争夺遥控板。
“爸,你就让妈妈嘛。”安夏从身后拍了怕中年男子的肩膀,却发现自己竟然从他的身上穿了过去。
她惊呆了,又试了试去拍男子的肩膀,结果依旧是穿行而过。
“爸爸,妈妈!”她想,或许他们能听见她的呼唤。
可是那对中年夫妇依旧在抢夺着遥控板,并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安夏以为是父母在和她开玩笑,飘到电视机前遮住了电视机,这样你们总该不能忽视我了吧?
“喂!孩子他爸!咱们说好昨天你看足球比赛,今日就该我看电视剧的你怎么如此无奈?”
“呵呵……今日有加赛,明日我的算给你。”
“不行……”
“老婆……”
“不行!”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毫不理会电视机前挡着的安夏。
“爸妈!你们又在抢遥控板呀?”这时,一个女子揉着短发从一个房门走出来,似是被吵醒了。
“安夏,我们把你吵醒了吗?哎呀,明天一早你还要去学校呢。我和你爸这就去睡觉了。”说完,中年妇女拉着中年男子进了他们的卧室。
惊愕的想伸出手去触碰那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这时候,那个“安夏”挥手,拍开了安夏的手。“你怎么来了?”那个安夏朝着她的方向问道。
“你看的见我?你是那个小女孩?”安夏飘着问道。
“恩。我是凤鸣国的太女殿下。”那个安夏提起那个称谓的时候,神情很是痛苦。
“太女殿下?”安夏偏着头,公主的另一个称谓吗?
“就像你们这里电视剧里的太子殿下一样,是国家的继承人。”那个,安夏对现代用于已经运用自如,真难想象她其实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张大了嘴巴,安夏没想到自己现在顶着的身份会是如此尊贵,她还以为只是公主呢。见那安夏要进屋,她连忙拦下少女的脚步:“我不管你是什么,现在你应该从我的身体里出来,我们必须换过来。”
那个安夏嘲讽的笑了笑,摊开手:“做不到。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里的,怎么换回来。”
“可是……可是你不想你的亲人朋友吗?”安夏还是没放弃,继续劝说着。
“想。可是我回不去呀。就烦劳你代为照顾他们了。你放心,我也会对你的父母很好的。”那个安夏神情严肃的说道。
“可是……”安夏还想说什么,却感觉着自己离那个安夏越来越远了,离温暖的家越来越远了。
似乎被人摇晃自己,安夏迷糊的睁开眼,看着一张放大的娃娃脸,倏地跳起来:“你离这么静做什么?”而且,他还打断了她和那个女孩的谈判,太可恶了。
流星可爱的傻傻笑着:“殿下,流星是在叫你起床呀。”
“流星?流光是你什么人?”两个人的名字很相似。
“流光是流星的哥哥呀。”流星眨着迷糊的大眼睛:“殿下,怎么忘记了?”
“咳咳……那个是本殿下在考研你,看你记不记的。”
“哦,那殿下,流星可记得哦。”流星骄傲的昂着脑袋,引得安夏一这阵偷笑,没想到他如此好骗,嘻嘻。
只见流星的手里捧着一摞叠放好的锦衣,作势要来伺候她更衣。
连连后退:“你还是出去吧,我自己来。”虽然她顶着的是别人的身体,可让一个少年给自己穿衣服,还是挺别扭的。
“是。”流星放下衣服,除了里屋,在外间忙活着。
穿好衣服,看着一头长发,安夏皱了皱眉,这个一头长发要怎么办?
看着镜子里模糊的影响,安夏晃晃头,长而直的黑发被扎在了后脑勺。满意的笑了笑,没想到马尾辫也挺适合小时候的自己嘛。
拉开房门,走出殿宇,眼前布满精致的亭台楼榭,假山流水,美不胜收。
“殿下,该去国子监了。”含香恭敬的立在一旁,小声的提醒着不知在看什么而走神的女孩。
“带路吧。”安夏肯定是不知道去国子监的路,只能吩咐一旁的含香,也不知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有没有上学让人带路的习惯。
疑惑的看了看平静的女孩,含香心里又多了几丝疑云。蠕动了一下嘴唇,最终什么也没数说,安静的走在前面带着路。
安夏拍了怕心口,还好,她并没问什么。
紧随在含香的后面,安夏收回好奇的目光,虽然这些景色很漂亮很庄重,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记下路线,免得以后漏了陷不说,迷路就更悲催了。暗暗记着标志性的建筑,安夏也顺带的草草欣赏了一番异时空的皇宫。大致上,与故宫并没与多大的差别,一样的庄重一样的辉煌,如果真要找出不同的地方就是这里多了许多生气,不似故宫那般死气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