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还边,她踩着浪花,任凭浅浅的海浪打在脚踝上。银铃般的笑声划破寂静的天空,她侧过身朝商郝嘉招手,“来啊,来啊!一起玩吗!”
有多久都没这样轻松的给自己放个假了?
“喂……”乐师师双手交叉,做小喇叭状,朝着空旷的海域大喊着。回音随着海水的拍岸回旋,不时还有海鸟的低鸣。笑着,她似乎异常开心的转过身,朝商郝嘉招手,却见他眉头深锁的站在车旁,一手捂着肩膀。月色下,她清楚的看见的不是他的轮廓,而是他手上妖异的猩红。
她差点忘了,他还是个伤员。
回过神的乐师师快步走回他身边,眼中满是担忧的看着他,伸手就要抓住他的胳膊。“给我看看!”
“不用!”或许是他回绝的太快,引来乐师师诧异的目光。眼眸一震,他很快恢复了笑容,掩饰方才突如其来的惊慌,解释道:“这里看也没有能包扎的东西,不如去家里吧!”
“家?我们怎么回去,现在车没油了,我电话早没电了,你有什么办法!”挑挑眉,乐师师不屑的反驳道:“难道,你还能飞回去不成!”
“跟我走。”迈开步子沿着海岸朝前,见她不动,商郝嘉又补了句:“放心,不会卖了你!”
“诶,卖了就不会自己回来啊!”眼眸转了转,她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偏过脸去说:“我到有个办法,不如你把我卖了,我再跑回来,卖了的钱分两份,你三,我七!”
嘴角抽了抽,他继续往前走,心中忽然浮起一丝念头,这小东西几年如一日的没有变啊!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一处海景别墅。看起来,这别墅并不大,比其她的府邸已经是小的不能再小了,但却有一番别样的精致。融合着欧式建筑的特殊,白色的别墅陪衬着碧海蓝天的会有中格外舒心的感觉。仿佛她可以想象得出,在宁静的夜晚,独坐阳台观星的浪漫。
这一直是她所想要的生活,抛开喧嚣与负担的一种闲适。只可惜,快节奏的都市里,要生存并不能有这种惰性的想法,如今,她权当弥补前些年的年假好了。
“这是你家?”
“是我,也是你的!”点了点她的鼻子,商郝嘉握着她柔软的小手,开门走入别墅。
打开灯,眼前的布置华贵中透着精雅,还带着股子小清新的文艺范。屋子里弥漫着欧式的特征,就连一些小小的细节也注意到了,做的极为精妙。乍一看很陌生,但环视四周后,她竟然觉得眼前的一切令她熟悉的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略带诧异,她指着自己朝商郝嘉问道:“我……怎么会觉得自己见过这里?”
“不只见过,还住过。”放下钥匙,他熟门熟路的领着她朝楼上的两个房间走去,朝左拐,他推开房门开灯进去,从柜子里拿出药箱递给她。扬扬下巴,他向乐师师示意,“帮我上药!”
“东西准备的还挺齐全!”
“我知道你会回来。”顿了下,他对上那双疑惑的眼睛,解释道:“这里每隔两天就会有人来打扫,药品之类的也是定期更换,所以放心使用。”
“哦。”乐师师反应过来,决定忽略他今天时不时冒出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接过药箱,翻找出碘酒、棉球,想给他清洗了伤口。
他浑然不觉痛意,只是凝视着半蹲在地上的乐师师。墨发摇曳,白皙的小脸满是慎重,一双素白的小手沾染了血的颜色衬得更为白皙,灵巧的动作,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清洗着四周的血迹,小嘴微嘟,轻轻的吹出热风。
“疼吗?”
“一点也不。”
四目相对,乐师师忽然有种被电道的感觉,心底一触,眸光陡然变了。
“哼,不疼点没记性!”她加重了些力道,没有刚才的温柔。
“小坏蛋!”面对她突如其来的坏主意,商郝嘉只是皱了皱眉头,嘴角却还挑着一抹温柔的看着她。凝视间,一抹记忆又划过脑海,渐渐的融入心底。
暧昧的暖意流转其间,乐师师不禁有些脸红,心跳也微微加速。低着头,她迅速的处理好伤口,压抑着心底蹿腾的对商郝嘉多出的神秘感的好奇,替他收拾好药箱放回原处。
“那个,你休息吧,如果晚上有什么不舒服再叫我。”低哑的声音掩不住疲惫,一抹羞怯暗含其中。
“你去哪?”
“睡觉!”说完,她朝门口走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随口问了句:“那个,旁边的房间可以借我用下吧!”
“当然,那本来……”就是你的。
话没说完,他的小猎物已经关门逃跑了。
不过,是他的总归是跑不掉,即便过了七年……
打开门,一股淡淡的百合香飘入鼻端。乐师师没有开灯,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将脸买入其中。一丝恐惧萦绕脑海,随着那香气飘入心底深处,引起一片涟漪。
今晚的那些杀手是谁派来的?
不,或许并不能称作杀手,即使是,也不合格。
还有,妈咪为什么要骗她?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分明出现在了母亲的病房里,她相信自己的只觉没有错,那个味道是乐岩,也就是她失踪了的父亲。
很好,连身边本该最亲密的人都在骗她!
头痛欲裂,乐师师冷冷笑着站起,脚步有些虚浮的朝浴室走去。打开灯,她看着眼前的布置,顿了下,那种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