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微黯,寒池优没有在回答他,继续往前走时,却撞在了乐师师的背上。
她怎么停下了?
乐师师递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略显内疚。转向商郝嘉,一丝薄怒隐藏眼底。“你可以问我,商郝嘉!但我请你不要再纠缠优,他和那件事情无关,在场的人都与那次事件无关!”
“那你呢!”
“我?呵呵,我忘了,怎么都想不起来那次事件,只记得那时的火真的很大。整个剧院都被烧得残破不堪了,不是吗!”
“忘了?”这是在敷衍他吗?不,不会的!
商郝嘉想起了乐昇的话,蓦然间明白了所为的唤醒是什么意思,不由的伸手摸了摸脸庞,是因为他的这张脸吗?因为他和她曾经的同僚很相似!
“所谓真相就是最好不要去触碰的东西!商郝嘉,这是我给你的忠告,因为……我曾经试图查过那年的事情,可惜,除了残存文稿上的记载,别的都一无所获。”重重地吐了口气,乐师师似乎在释放着心中的压力。“如果你需要当年的那些文稿,可会想办法给你看,但请你不要再追问代价,算是我……求你!”
这次,她竟然如此恳切的求他,为了那个男人!
他妒忌,发疯的妒忌,这女人难道到现在还不懂他?紧皱着眉头缓缓松开,握紧的拳头却久久不能展开,因为满心的愤慨与疑惑纠缠,令他几乎不能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倒是笔不错的交易,乐师师!”眸光划过一丝冷沉,他仿佛又恢复了与她初见那会子的漠然,转身之际伸手拍了下寒池优的肩膀,朝他递了个森然的眸光。“为了你,她居然来求我!”
“商先生,你误会了。”他看得出,这男人是真的在乎乐师师,只是在此刻他们是对手。
“误会?就算是误会也无所谓!”背过身去,他朝与乐师师相反的方向走去,在于她擦肩而过时,说了句极轻的话:“明天上午把当年的记录给我,不然的话……”
他在威胁她?
乐师师睁圆的眼睛咻地眯了起来,凝视着那抹离去的身影,并未多言,只不露痕迹的叹了口气,提起裙角朝寒池优递去一个微笑。“走吧,不能让爷爷等急了!”
“是,小姐!”
应声,寒池优紧跟而上,心中却觉得很温暖,因为乐师师的维护。
那场政变,他的确是最后一个见到现场的人,炼狱般的模样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可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包括他的小姐,因为他不想失去……
手按着银色面具,抚摸着冰冷的右边,那块被刘海遮挡的精致。眸光划过一抹残酷,黯淡了下去,但在乐师师朝他看来的时候,及时换上了平日里的温柔。
勾唇浅笑,寒池优想他并不亏。虽然付出了代价,但也得到了同等的回报,至少这七年小姐一直在他的身边,从未离去!
客厅中,师老爷子连着喝了三杯红茶,还没压下心中的烦闷。终于等到孙女出来了,他疾步上前,迎上孙女,第一句话就是:“丫头,你妈出事了,在E国!”
“那……我爸呢!”心如同久了起来,乐师师感觉自己快不能呼吸了。一个声音在身体深处发了疯的呐喊着……乐岩你要活着,乐岩你要也不在了,我会恨你一辈子!
“没找到。”紧握着乐师师肩膀的手颤了下,师少卿望着她那双与女婿太过相仿的紫眸,沉重的一字一顿的说:“事件重演了,E国最著名的歌剧院被烧了,救护人员赶到后,只救出了你妈妈,至于乐岩……”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乐师师用呆滞的目光望着师少卿,心中好似有个黑洞在无限扩大,掀起寒风阵阵,回响与耳畔,发出绝望的嘶吼……
“她……现在在哪?”低垂着头,乐师师无力的窝在沙发一角,肩头微微耸动,不清楚的人还以为她哭了。
仰头,她却在笑,只是这笑容无比凄凉。
“师姐,想哭就哭吧!”柳陌澈看不下去了,伸手想要揽住她,给她安慰。却不知怎么的没了勇气,将手缩了回去。
“谁想哭,本小姐那里要哭了!”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乐师师转眸看向师少卿,又问了一遍。“爷爷,妈咪现在在哪儿,伤势如何,需要我们去帮忙吗?”
此前寒池优来传话时就说了,是师少卿的医院里有要事需要他们处理。所以,乐师师大概猜测到,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可能与这次的事件有关。
“你妈咪已经脱离危险,在E国的某家医院休养中,等两天会被送回国。之后,我希望你可以去照顾她……”
“我明白了,明天我就会回医院。”纵使他们很少相见,没得有多少感情,但血浓于水的亲情错不了。血脉就相当于羁绊,即使离得再远,都会将两人的距离扯回原点,这大概就是血缘的神奇之处吧!
“关于你父亲的下落,那边还在全力搜救中,一天没有结果我们就还有希望。”说着,师少卿温暖的手落在她的发顶上,轻轻揉了揉,就像她小时候那样。
“嗯,希望吧……”
“还有件事儿,我想告诉你们!”声音稍顿,师少卿俯视着刚好抬头眼圈红红,却倔强的忍者没有落泪的乐师师,叹息着挑起唇角。“我知道这时候不该让你工作,但……你林叔叔那边送来一人,重伤。现在有迟骏和筱安在顶着,可他们觉得那人的存活希望不大,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