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死了!”看起来挺瘦的,怎么肉那么实在!乐师师把他撂倒诊疗床上,随手拉回屏风上的帘子,在一旁净手做好准备拿了工具就朝这边走来。
解开他的束缚,乐师师瞄了眼,就下了判断。“海绵体骨折,你这东西至少三月不能用!”
“医生,你有好好检查吗?”他表示疑惑,难不成她这个副院长就是这么混来的?瞄一眼,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检查!
“那你想我怎么检查?看看,摸摸,或者别的什么!”
乐师师似乎根本没把他的听进去,而是背对着他,低着头在医药箱里翻找着什么。但从他的角度看,湿漉漉的发摩挲着后背,浸湿了的衣料近乎透明。姣好的身形被白衫勾勒的更显诱惑,或者该说她就是个赤裸裸的诱惑,不经意间对他施展着媚术!
许久,她拿了个袋子出来,转过身又换上了那副专注凝重的神情。
“女人,你调戏我!”
她调戏他?
开什么玩笑,如果那样的事儿发生了,也该是在她的病人堆里开了趟天窗吧!
乐师师再度送给他一记白眼,下一刻弯了嘴角,顺势将手中的袋子朝他的脆弱上砸去。
“哼!”冷意传来,让他瞬间僵住了,身体不能控制的颤了下。
“想被我调戏?下辈子吧!”怒视着病床上的男人,气急的乐师师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子邪念,转身又看向他,紫色的眸中是莫测的玩味与最诱人魅惑,闪烁不定。
她忽然伸手按着那包压着他的冰袋,修长的手指如同弹钢琴似的从他的小腹划过,缓缓地往上移动。
“女人,你想干什么!”凤眼眯起显出一丝危险,又仿佛在戒备着什么。
商郝嘉忍着身下冷热交织的痛苦,却还要面对乐师师故意的挑衅,简直是折磨中的折磨。但他并没有一丝服输的意思,反而像是被激起了斗志!
冷眼挑眉,乐师师不高兴了,眯起眼睛,小拳头使劲往他腹部捶了下,疼得他闷哼一声。
“本姑娘在给你检查,看有没有别的毛病!”好心当作驴肝肺的感觉不好,乐师师缩回手,不打算再陪他玩下去。打了个哈欠,她转身爬上一侧的病榻,轻声嘀咕了句什么,无视他愤然的仿佛要把她吞噬了的目光,假寐着。
经过这一折腾,她倦意更胜了,若不是等着给他治疗,她早就合眼睡觉了,哪还管他死活!
“喂,好了没!”商郝嘉瞪着女人纤细的背影,那目光几乎要把她给瞪出窟窿了。可是她似乎浑然不觉,纹丝不动的躺着,若不是那轻慢的声音传来,他几乎要以为这个“半吊子”的医生睡着了!
“现在求我还不晚!”翻了个身,乐师师漂亮的杏眼掀开条缝,半掩的紫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屑的睨了他一眼,微微嘟着嘴,对他再度施以白眼:“哼,本小姐没你想得那么缺德,最起码的医德我还是有的,不会让你废了的!”
她才没那么无聊,不过……
“你来这,什么目的!”应该是来找迟副院长的吧!
“哼!”显然,他并不觉得有必要告诉她,只用鼻音回应,同时拽拽的别过脸,躲开她的目光。
“不愿意说,我还懒得听呢!”乐师师也有些微恼,转念一想还是赶快把这瘟神送走好了。翻身而起,检查了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开始准备工具、仪器,对他进行治疗。
整个过程乐师师没在和他开玩笑,动作熟练流畅,挑不出半点岔子。除了下手重了点,宣泄下自己的不满,没有太过火的做法。
“复诊别找我!等下叫人接你回去,记得付诊金和治疗费,我不做白工!还有,最好立刻就打电话叫人把你给抬回去,不然我就叫保全把你带走。”乐师师关掉仪器,收拾好工具在一旁净手,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大通。
但那些话听在商郝嘉耳中只有一个意思,逐“客”令!
或许,他连客都算不上,对她只是个麻烦。
回头,乐师师见他还在,眉头微微蹙起明显有些不悦道:“还不滚,难不成让本小姐伺候你更衣,再给你端个电话过来吗,太上皇!”
咬牙切齿,乐师师后悔了,果然当初就不该心软,管他废不废是他当流氓在先!
“我要住院,给我办住院手续!”他现在这个样子,叫他怎么走?如果通知那个混蛋损友来接,不知道会不会被笑死!
一想到某人的那张笑脸,他就莫名的气不打一处来。要知道,今儿若不是他说迟爷爷要见他,把他给诓来,哪会有这些事儿!
“嘁,自己爬去办,本小姐不是女佣!”她不记得师老爷子对她开出的条例中,还有这项特殊服务!
又僵持了会儿,乐师师实在看他碍眼,扶着闷闷的脑袋出了去,对刚好上来找她签字的小护士说:“去让沐主任帮忙办个住院手续,再叫几个人到我办公室!”
得令,小护士受宠若惊的跑去传话。
可当乐师师回到办公室,却听屏风后天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急忙冲过去一瞧,眉梢不由地抖了抖。落地的重物不是别个,而是强撑着想要站起来的商郝嘉同志!
“你……”他不会真要爬去吧!
“不用你帮忙,我不会求你!”或者该说,他不会求任何人!
“喂,爱逞强的笨蛋!”让他低个头有那么难吗?
乐师师朝他伸出手,神情却不是那么情愿,别过脸看着一旁,眼神游离,但语调却仿佛施舍似的沉声道:“我不是帮你,是……是看你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