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精美,但不真实,师师。”
可精美不同于美。
他就很不喜欢她这种皮笑肉不笑的精致笑容,总感觉充满了悲伤,明明想哭,却在笑,明明弱小,却伪装强大。这就是她,掩藏在傲娇的假面后的她,不过是个柔弱的小家伙。
“那你呢,真实吗?”她如是反问,心中却俨然知道了那个答案。
“你是在向我敞开心扉吗?”他已经向她敞开一半了,可她呢,似乎还从未透露过半点讯息。
“或许吧,今晚特想找个人,陪我聊聊天。”任性的她没有什么朋友,除了沐筱安外,她从未对别人说过这些话。“如果烦了,你可以直接走开,我不会怪你!”
今天,她就像是着了魔似的,竟然说了这些话。亦如她今天这双不受控制的腿,令她往这些奇怪的地方跑,而这些地方都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好似早就与他一同来过,并不拘束。可是,她敢发誓,这应该是他们这辈子的第一次“约会”,当然前提条件是,她要保证,她的脑子确切的没被雷给劈过,或是咖啡洗过。
“师师。”
“嗯?”
“以后我代替乐傅陪你,好吗?”
温柔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磁润,略有些清冷,但那音色堪比钢琴的清越,脑海中一抹身影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来,温柔的他,温柔的笑近在眼前。红了脸,她羞赧的别过头,掩饰自己心中的慌乱。
今天,这是第几次了?
没有回答,她豁然起身,一直怀表从口袋里滑了出来,跌落在地,自动打开了。
轻快的音乐从怀表中传出,商郝嘉捡起那块表,不经意的眸光划过表盖上的那张照片,眸光一怔。
“这是……你的父母?”他认识右边的女人,是著名的小提琴家,没想到竟会是她的母亲。
“嗯,大概吧!”
大概?有谁对父母的影响,还是大概的!
“我有多久没见着他们了?久到我自己都忘了吧!”苦笑挂在唇边眸光躲闪的她忽然伸手抢过怀表,重重地合上了盖子,那音乐声随之戛然而止。“我六岁就被他们打包扔到国外了,十五岁回国没多久又被送了出去。说起来可笑,这些年陪我最多的不是他们,而是这块表,看着照片我才能想起来,我也是有父母的人!”
苦涩的笑意转为冷森,她随手江淮表装回口袋,瞥了他一眼继续道:“收起你怜悯的目光,我还没可怜到需要你同情的地步,商郝嘉先生!”
“我和你一样,对父母没什么感觉。”同是天涯沦落人吧。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凝视着她略带好奇的眸子,平静的叙述道:“我家原来并不只有我一个孩子,我还有个兄长,他什么都比我优秀,而我就是追着他的脚步,在他身后,被他的光环所笼罩着的那个。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这样称呼我,这是商宗政的孙子,或者有人说他是商云飏的弟弟!”
“呵呵,当弟弟总比孙子好!”漫不经心的调侃着,乐师师却从他的话语中感到一丝冷意。尤其在听到商云飏那个名字时,她的心竟然颤了下,只是晃神间的反应,她以为是错觉也就没在意。
“是啊,弟弟总比孙子好。我承认,我很依赖他,甚至觉得他是无论谁也无法超越的!”
“没想到你还是个兄控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师师,我只是羡慕他,同时我也恨他。我不想在他的光环下,不想总被拿去和他作比较!”
“你的性格之所以这样,和他有关系吧!”相处久了,乐师师才看透了他的性格,虽然现在对她已经不是如此了,但曾经他绝对是那个有着无人能及的极度任性,无人可比的倔犟,以及一颗极强的自尊心的铁血男人。他只相信自己,执念单纯,讨厌群体生活,讨厌被人束缚,不服输,且意志力过人。
唯一一点,他们俩很相像,就是善恶观很模糊。
无论对错黑白,他们只按照自己的意识形式。
“大概吧!”留下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商郝嘉撑着地面站起,走向天文镜前,眯着眼睛观望着心空。
忽然,一道或光划过,他惊喜的叫道:“快看,师师快看,流星雨开始了!”
“嗯,我看到了。”
“什么?”
“我看到了!”乐师师双目向前,抬头仰望着视频墙,那里投影这星空的绚烂与真实。
摇了摇手上的遥控器,她朝商郝嘉努努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过来坐。
“师师。”
“嗯?”
“师师,我喜欢你!”扳过她的脸颊,商郝嘉的唇翘起一抹温柔的诱惑,朝她靠近。
面前,那张精致的脸旁越来越近,狭长的凤眼似认真,又似专注的睨着她,却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住。
彼此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颊上,仿佛透过毛孔可以感到他的热度。
乐师师伸手抚摸他的脸颊,那温热的触感令她安然。眸光咻然暗了下,脑海中又有什么一划而过,却怎么也记不起那到底是什么。
凝视着他的唇,眸光缓缓下移,扫过他的滚动的喉结。
噙着笑,她坏笑着俯身送吻,不是对他的唇,而是他的喉结。细密的吻着。
翻身,他压住了她,一手禁锢着她的下颌,低头细细的吻着她的脖颈,似乎能感到她喉结的瑟瑟颤抖。
“师师,我好像爱上你了!”爱上,这种感觉对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