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阻隔着门与病床的屏风被猛地撞到,磨砂玻璃碎落一地,折射着阳光。
乐傅从未有露出这么恐怖的表情,凶神恶煞的瞪着商郝嘉,狠狠地推开他,伸手将乐师师揽入怀中,上下打量着她,满目担忧。
“师师!”他能感觉到乐师师的委屈,侧目朝跌坐在床角的商郝嘉瞥了眼,复又抬眼冷笑着睨着商母,讥诮道:“商夫人,你说我乐家人是满身铜臭,不错,乐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哼,我当是谁呢!又来了个没教养的野小子!”
“哈哈,这个野字我们可担当不起啊!我和妹妹有父有母,哪里野了?”不落痕迹的撇了撇唇,乐傅稍稍收紧怀抱,将乐师师护得更紧了些。“说道教养,相比您……这为人师表的,我们还差得远呢!”
他的笑意味深长,却刺痛了商母的眼睛,蓦地,一抹人影印入脑海,令她恍惚。
“没有人可以动我妹妹一分一毫,即使您是长辈,也不能恣意侮辱我们!”他们的姓氏,就是他们的尊严,不容任何人折损!
双方对峙,无言的战争只有目光的相处,却比硝烟弥漫的战场还要激烈迅猛。互不相让,乐家的尊严不容折损,商母内心控制不住的疯狂急于想要将他们吞噬,而商郝嘉夹在两方之间,可谓是左右为难。
虽说母亲多有不对,但怎么说也是他妈,当儿子的不能抗辩母亲。至于乐师师,他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理解吧!
“妈,别闹了,走吧!”现在最好的办法还是先把母亲带走,免得让事情越闹越大。至于今天的事儿,他会查个清楚,给乐师师一个交代。
“走?那也要他们乐家肯放人才行!”商母忽然变了神色,扑向乐师师,眸光略显哀色的哭求道:“乐小姐,我就这一个儿子了,你放过他好不好!”
“现在到底是你儿子不愿意放过我妹妹,还是我妹妹不肯放过你儿子!商夫人,还请你先把问题搞清楚!”一字一顿,乐傅咬牙切齿的瞪着那女人,脸上却还带着丝僵硬的温柔,机械的勾起嘴角,划出最迷惑的微笑。只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皮笑肉不笑的动作下,是怎样压抑的心情。
怒火掩藏在笑容之中,孰真孰假,难以探寻。
“师师,今天很抱歉。我先把家母送回去,稍后再来看你,乖!”伸手,商郝嘉刚想触摸乐师师的秀发,却被她扬手打开,颤抖的手指却又猛地勾住他的手,扯向唇边,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吃痛的倒抽口气,商郝嘉微微皱了皱眉头,旋即舒展开,唇角却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温柔。
他似乎有些了解她了呢,在她不开心的时候,似乎就喜欢用咬人来纾解心头的怒火,愤愤的眸光又仿佛在向他申诉自己有的委屈。
真是个不坦率的小东西!不过,很有趣!
“果然,我还是最讨厌你!”甩开他的手,乐师师别过脸去,眸光黯然。垂眸,她乖顺的趴在兄长的肩膀上,感受着他越发急促的心跳,却令她想起商郝嘉的怀抱,温暖而有宽广,带着他的气息,让她安心的气息。
脚步声渐行渐远,商郝嘉拽着还要说什么的母亲往门口走去,乐傅则抱着妹妹,恨恨地望着那两道身影离开。
“等等!”静默的时刻,乐师师忽然起身,旋即拿起床脚的礼盒,用尽全力的砸了过去。“这些东西,本小姐看不上,带走!”
“呯呯……”
接连脸上枪响传来。
“师师!”
“乐师师!”
两道几乎同时响起,商郝嘉放开母亲朝乐师师扑过去,却被乐傅抢先一步。
被这一幕吓呆了的商母望着忽然倒下的女孩,眸光有些滞怠,缓缓的扫向迸裂的落地窗,窗帘整个飘了起来,碎玻璃与方才打碎的屏风玻璃混合在一起,闪烁着阳光的金色。
“啊……快来人啊,医生,医生都到哪去了!”冲出门,商母边跑边呼救着。她是恨乐师师,可并不想让她死,毕竟这个生命还很年轻。
“她怎么了,乐傅,快看看她哪受伤了!”相比已经失了神的乐傅,商郝嘉很快定住了心神,令乐傅为她检查,见他不动就要上手去抢。
“她没受伤,是在枪击之前倒下的。”一时的失神,乐傅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件事,同时想到了外公的话:师师似乎被人盯上了,你们最近都注意下,必要时派人时时监视!
好险,好在她昏倒了,不然这一枪足够命中她。
听了乐傅的话,商郝嘉松了口气,去又立刻警戒起来。伸手捡起一旁落下的蛋壳,眸光蓦地敛住,像是被什么震慑到了般。
“怎么?”
“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道上的人?这种是禁用弹,也是绝版弹,因为威力过猛,已经停产有七年之久!”
乐傅不由得皱起眉头,一丝不祥的预感入进心底,散发着丝丝凉意。
七年……
那件事刚好就发生在七年前的这个时侯!
“乐大哥,师师怎么了!”当柳陌澈带着医护人员赶到,就看见乐师师被乐傅压在身下保护着。环视四周,并没有血迹,他心中悬着的大石也总算是落下了去。“交给我吧,我把她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抱过乐师师,柳陌澈带着医护人员快步离开。乐傅紧跟而去,却见在门口见到了折返回来的商母,停下了脚步。
“商夫人,商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