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的确没有她的帮助,这一切不会那么顺利,指不定还会失败。
“你……乐师师,你怎么胳膊肘劲往外拐!”听到商少校的名号,东宣立刻明白他们是被蓝方给偷袭了,只是乐师师怎么会在蓝方阵营里?还有可他们是怎么找来的?这里已经是红方内部最隐蔽的一处了啊,难道是通讯器出现问题,亦或者内部出现奸细!
不可能,他们的装备是蓝方无法比拟的,即使旗鼓相当,他们也没法子进行反追踪啊!还有,他们是怎么通过层层警戒的,如果是夜里还好说,可现在是白天啊,警戒人员怎么一点也没发现呢!
“当然是作为蓝方特约指挥员!”乐师师白了东宣一眼,随手拍拍他的头,有些失望的摇摇头说:“喂,都几年了,你就从中尉升到上尉,一点长进也没有!”
“乐师师,你以为抓到我就能赢了吗!”过多少年都一样,这个彻头彻尾的魔女,骨子里的恶劣从来都没变过!
“至少可以早点结束,呵呵!”银铃般的笑声清悦婉转,乐师师别开目光,蓦转森冷。
扬手,一道银光从指尖划过,稳稳地落在总电源上,霎时切断电路。
电源旁的军士半跪在地上,就要触及警报的手指微微颤抖,一缕鲜红从指尖落下,映入眼中确实对他的最大的挑衅。
“乐师师,你想干什么!”他听到了那动静,心中暗叫不妙。
“没什么,只是教你的兵什么是安分!”
打了个响指,淡淡花香袭来,方才还试图抗争的兵们纷纷倒下,安静的沉睡了。唯独没倒下的,只有有所准备的商乐二人,和知道乐师师这招,并及时屏住呼吸的东宣了。
“撤!”见时候差不多了,商郝嘉同她交换了个眼神,拖着东宣从后门出去。
按兵不动的东宣,细心的忽然发觉来袭的只有两人,不禁欣喜却又诧异。欣喜的是凭自己的能力,对抗这两人应该没问题,不能把他们抓到,至少也能让自己逃脱。诧异则是因为他太了解乐师师的本性,绝不会打没把握的仗,能抓他,就会想到他会逃,而这之后她又筹划了些什么,都是他所不能掌握的。
帐营外,一个瘦小的中士眼看着己方的指挥官被跌跌撞撞的拖了出去,心中焦急。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里面的人还没来及发出警报,现在总电源又被切断了,让他也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请求支援。但他不能眼看着指挥官被带走,如果没记错,备用的报警设备似乎就在帐外不远处,他该怎么做?
悄悄伸出手,近了,就快到了!
“啊……”
“乐师师,你不要太嚣张!”
“不是我,会弄脏鞋子的!”耸耸肩,乐师师看着倒下的漏网之鱼,嗤笑道:“不错嘛,你小子到蛮受爱戴的!不过,愚忠的可不是个好部下哦,弄晕他只是小小惩罚!至于你……”
“你!”这女人,非要用这种惹人愤怒的腔调说话吗?
“东上尉,我们用的都是演习弹,不会伤害到你的同僚。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去!”
“哇,虾条,你居然会说那么长的一句话哎!可喜可贺!”嬉笑着,乐师师像个孩子似的拍着手,但那双紫眸却好似被包在冰中,没有温度。戒备的望着安静的四周,乐师师掏出银镊,尖端对着东宣的脖子,唇角划过一抹冷峭。“东宣,玩了这些年,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别妄想逃脱,想想你的部下,不想让他们因为你……”
话说一半,就足够牵制东宣。顿声,乐师师随手拍了下怔忪的他,朝商郝嘉颔首示意。
“走吧,来的时候测算过,从后山绕过去离我们的营地最近!”
“嗯。”一行三人绕过红方的主战场,走在险峭的山路,很快便出了红方的控制区域。
走在二人身后的乐师师停下了脚步,嚷嚷着要休息。
“都过了红方区域了,就先休息下吧!”垂着头,她靠着树干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真是累了。
“还好意思说我,这才多远你就叫唤了!”视觉恢复的东宣不服气的和她顶针,却不知此刻的她已经没力气回嘴了。
阵阵痛意几乎麻木了她的背,黏黏的液体浸湿了背上的衣衫,若不是靠不能倒下的意志支持……
不能停下!
咬着唇瓣,乐师师强撑着站起,扶着树干的指节隐约泛白,抬手的瞬间树皮的碎屑从指尖滑落。
“怎么了?”敏锐的发现她的古怪,商郝嘉疾步上前要扶她,却被她扬手打开。
“哼,我才不是某废物!”瞋了东宣一眼,乐师师紧了紧衣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走啦走啦,有个吵死人的家伙在,真是想休息都难!”
说罢她迈腿就走,并走在他们前头,步伐看似轻快,可只有她知道这每一步走的有多艰难。
不知道还能再撑多久,但至少不能在这里倒下!
追着她倦怠的身影,商郝嘉总觉得她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是什么。微微蹙眉,脚下不由加紧步伐,往己方阵营赶回。
“指挥官回来了!”话音还未落下,一行人影接踵而至,而领头之人不是别个正是商郝嘉的发小……司马璋。
“功臣啊!你们终于回来了,可把我担心坏了!”司马璋发挥着他过剩的荷尔蒙,不住的念叨着。“单独行动也不和我们报备,若不是师师留下的程式,我们真要以为……”
“我输了,商……郝嘉!”声音虚弱缥缈,没了往日的生气。柔软的身体仿佛玄落的花瓣,随着风的方向朝后仰去,商郝嘉下意识的伸手扶住她,松开牵着东宣的绳索,抱起她就往营帐方向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