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想打我?”挑眉,商郝嘉挑衅的睨着她,手紧紧地攥着她扬起的手腕,猛地一扯将她拉近身前。微风拂过,带过淡淡的香气,钻入鼻中。那气息,又让他想起了那天湿漉漉的她在身下的情景,柔软的,带着股独特的香甜的味道。
一股热意流传过身体,商郝嘉的眉峰微微皱紧,复又缓缓松开。低头,他不露痕迹的深吸口气,手下力气加重的收紧,扯着她就走。“跟我来!”
“喂,放开我!死流氓,本小姐命令你松开你的咸猪手!”面色不悦,乐师师觉得自己现在不是流年不利,而是被悲剧附体了。
商郝嘉加快了步伐,带着她绕向校场,对她的叫嚣做忽略处理。
一旁的小兵跟在他们后头,将两人的言行看在眼里,心下一一记着,准备回去和他那帮子哥们分享。
校场边上,商郝嘉忽然顿住脚步,可怜几乎快被他拖着走的乐师师一个踉跄的撞在了他的肩膀上。
“啊,痛痛痛……”揉了揉鼻尖,乐师师心中咒骂着他这个毫无风度的混蛋。越想越气,干脆抓着他的手腕,猛地弯腰直接咬了上去。说真的,她很想直接咬断他的大动脉,一了百了,只是她要在这里弄死了他自己还要陪条小命,实在不值。
“死混蛋,敢欺负我!”唔哝着,她气鼓鼓的咬住他的手,遮挡在刘海后的紫眸中划过一抹孩子气的恼意。“哼哼!”
一丝血腥味混杂着汗水的咸味钻入口中时,乐师师蓦地想起了那天,她似乎也是这样给了他一口。
只不过,今天她咬的是另一只手。
心情没了,乐师师微微抽了抽嘴角,刚想松开,却见一张纸递到面前,上面是一行潦草清瘦的字迹,上头只有简短的四个字“还想被咬?”
他的咬,不同于她的。
顿时,乐师师的脸像是被热气蒸过似的,红的和虾子一般。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她朝递来字条的混蛋低吼:“死、虾、条,本小姐要让你彻底变虾条!”
小小的虎牙露着染血的尖尖,从他眼前一晃而过,有种别样的诱惑。商郝嘉眯着眼睛睨着她,忽然抬手朝她的脸颊摸过去。
一旁捧着便签纸的小兵倒抽了口气,情不自禁的扬声,诧异的疾呼道:“乐医师,您,您和我们少校……真试过了?”
乐师师耳尖的听到了,嗔怒的眸光直接递了过去,射向小兵。但这小兵怎么说也是在商郝嘉手低下练出来了,论眼神的杀伤力对他也没多大效果,最多有些心慌。
不安分的好奇心升起来,他见两人闹别扭似的分开,就避开了商郝嘉,到乐师师身边,小心翼翼的找着合适的措辞问道:“欸,乐医师,能不能告诉我少校的尺寸?”
因为商郝嘉的名字,他们一直背地里叫他虾条,只是这虾条究竟是不是个虾条,他们就不知道了。现在,有个知道的人,他当然要问问清楚,然后让那些想知道的混小子帮他洗衣服。
如果让乐师师知道这小子脑袋里在想这个,或许会夸他有商业头脑吧。利用别人的好奇心,为自己创造价值。可她并不知道,只当他是“三八”型,又或者是因为某人的冷酷遭到了下属的不满,都想要窥探他的弱点。
得意的扫了眼商郝嘉,乐师师微微挑眉,似乎向他挑衅。仿佛在说:求我啊,求我我就不说!
“哼!”蔑视的目光扫过她,并不友善,但眼底隐藏的一抹焦躁,却没被发现。
“这个嘛……”乐师师故意拖长了音调,似乎在吊谁的胃口。就在商郝嘉的目光偷偷扫过来时,她微微扬眉朝他瞄了眼,从口袋中伸出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银晃晃的手术刀。“拿着!”
“呃?”小兵不明白了,我想知道尺寸,你给我把刀子什么意思啊!
“自己割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白了他一眼,乐师师抬腿就走,懒得留下看那悲惨的一幕。
离开还没两米远,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凄惨的嚎叫声。
加快了脚步,她可不想下一个被修理的就是她。可是转念一想,商郝嘉这人对她似乎挺客气的,应该不会因为刚才的话,暴揍她一顿吧,那样也太没风度了。
“跑什么!”
“怕你打我啊!”悄然而来的声音让乐师师惊了下,下意识的就说了出口。
“哧!”低哑嘲弄的笑声让她愣了下,转眼看去,竟然是商郝嘉。乐师师如临大敌,微红的小脸染上一层戒备,带着几许恼意的眸光射向他的眸子,似乎要看入他的眼底。
“我,我是说……我不是怕你,是让着你!”她还在嘴硬,那略有些慌乱的神色也很是可爱。“哼,懒得理你!”
转身,她像个闹别扭的小孩似的踏着重重的脚步往前走去。
绷直的嘴角微微划过一丝弧度,并不明显,去让他冷酷的面孔上凭添一抹柔色。他刚才在想什么,似乎觉得她……很可爱!
不,或许该说她是特别的,不同于别的女人,总给他带来惊异。
“我也懒得理你,可这是我的任务。”三两步追上去,商郝嘉一把捉住她,迅速的在便签纸上写下一行字,递给她。
既然都懒得理,就干脆用笔交流好了,省的她那张小嘴里再吐出些阴阳怪气的讥讽,让他一听到就行为失调,尽做些让他控制不了的事。
“我不说,你不说,没人知道!”乐师师直接抢过他手中的纸笔,飞速的写下一行字。挑眉,朝他睨了一眼,又写道:“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你也可以回去了,虾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