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在宋陵喆以为自己真的退无可退时,忽然一道劲风从身后袭来,接着是与银色相对的耀眼的金色划过,割断了所有的肉线,令宋陵喆逃了开来。
“谁!”乐师师倒退三步,抬头警惕的仰望四周,却没见人影。她猜那人应该和幕后主使有关,不然不会跑来救宋陵喆。可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竟然有一手比她的还彪悍的飞刀技术,尤其这个力道掌控的游刃有余,甚至还能在刀片飞出后,再利用控线收回,做的不留半点痕迹!
高手。
“苏姚,走了!”
“不要拽我,我还没问清楚,乐师师,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你又知道什么?”乐师师俯瞰着低声蹲坐的苏姚,不屑的轻嗤,背过身去说:“今天就放过你们,滚吧!”
乐师师找到了新的目标,比起从他们这两个小喽啰身上找线索,不如直接去找那个大人物,至少她觉得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见她如此,已经负伤的宋陵喆自然不会笨到继续纠缠,而是一瘸一拐的扶着几乎僵掉的苏姚,原路返回,从隐蔽的花园一角转入一处废弃的试验区,朝医院外走去。
等他们走后,乐师师望着一地散落的银刀,不由皱起了眉头。思付着什么,好一会儿才收拾了刀片,踹回口袋,准备回办公室清洗刀具。
废弃的实验楼里,地下一层的角落中,一道人影立在漆黑的阴影中。借着昏暗的光线,他们还是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能记着他的脸上带着一副奇怪的面具……
“怎么样,能对付的来吗?”看见负伤的两人走近,阴影下的男人先开了口。
“哧,根本不可能带走她!”宋陵喆从未想象过,那么柔柔弱弱的小女人居然有那么大的本事,今天可算是让他开眼了。先不说她的心狠手辣,就说她那手飞刀技术,若不是今日亲眼目睹,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相信,作为一个医生还可以像电影中的杀手那样,那手术刀当玩具、当武器用!
“你觉得呢,苏姚?”皱了皱眉头,他的眸光扫向一蹶不振的女人,有些不满。转眸,他又看向宋陵喆,指着苏姚朝他示意,“怎么了,这是?”
“哦,失恋了呗!女人,就是这么不成气候!”宋陵喆说的嘲讽,话语间还有一丝酸意弥漫。
“我可不管什么成不成其后,我只要看结果。”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乐师师给你带出婚礼现场的,只不过可能要改改计策,不能硬攻,要怀柔!”宋陵喆大致的说了遍理想的过程,并加了句:“当然,如果说到了婚礼那天,乐师师的身上还带着那么危险的刀子,我就爱莫能助了。我虽然爱钱,但还没爱到拿自己的命去赌,我赌不起!”
“嗯,这个我会想办法。”让她不带刀子,这个倒好办。
“看你本事了。”耸耸肩,宋陵喆吃力的扛着苏姚,托着她的臀,把她往肩上又推了推继续道:“差点忘了,我刚才路过办公室,听到乐傅和师老头再说什么生母不生母的,好像是说乐师师的。我想,这个消息或许对你有用!”
生母?再度皱眉,他又想起每次师悠然见到乐师师的那种态度……
“还有,苏姚的问题不是问题,我会让她很快投入工作中的,这个你请放心!”要解开一个人的心结难,但要一个人的心结结的更结实会很容易。宋陵喆如是保证着,见神秘人颔首,他也不再多说,与他道别后快步离开这个有些阴寒的地方。
等他们走后,男人掏出怀表,低头看了下时间,嘴角抬起温柔,淡淡道:“是该给小姐准备晚餐的时候了。”
回到府邸别墅,寒池优迎面碰见了蕾熙,见她有些神色慌张的从后院回来,就笑着迎上去。
“蕾熙,后花园打扫好了吗?”
“啊……哦,都打扫好了!”被他的声音牵引的猛然回神,蕾熙稳住心神与他寒暄,“寒管家,您回来了,是要给小姐准备晚餐吗?”
“嗯,时间有点紧张啊,做完了还要给小姐送过去。”
“需要帮吗?”见寒池优神色无异,蕾熙也放松了警惕。
“不用,你忙你的吧,小姐还是比较习惯我做的东西!”话音落,寒池优就朝着厨房走去,似乎一点也没怀疑蕾熙方才的慌乱。
蕾熙松了口气,拍拍心口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离去。擦身而过后,寒池优的眼底划过一抹冷意,嘴角却微微勾起,似乎已经有了打算。
准备好了完成,寒池优几乎是掐着秒表完成的。之后将餐点一一打包,放入保温箱中,拎着保温箱朝楼下走。穿过回廊时,他刚巧稍稍绕远了点路,经过一间废弃的储藏室,在门口顿了下脚步。
凝神倾听,他清楚的听到屋内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可以确定是蕾熙的。她似乎在说“Boss”什么的,像是在对谁进行着汇报,而其中内容则是对乐傅、乐师师的以及他的行程进行说明,另外还有他们婚礼筹备的进程也对那人进行了汇报。
看来那人似乎很关心他们啊!
寒池优不在意的轻嗤,不动声色的在门上做了点小手脚,之后又拎起保温箱,离开了府邸,朝医院赶去。
很快,原定的婚礼日期到了。商郝嘉也在几天前痊愈离开了医院,在乐师师的悉心照料下,身体恢复了九成,完全可以不用任何新郎代替的参与这次婚礼。
但这次婚礼有些特别,参加成员众多,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唯独少了男方的家长。看来乐傅真的被商母给惹火了,兑现诺言的把商家人也从名单中剔除。这个消息对乐师师来说可有可无,但对商郝嘉来说,无疑是松了口气。说实话,他自幼被人在部队里,和自己家人除了商云飏外,几乎没有深感情,如果真见到了他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