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清醒。”顿了下,乐师师微微闭了闭眼睛,悄悄做了个深呼吸。“你可以说你的要求了,至于他,就是我诺言的见证人!”
“好,哈哈哈……”大笑着,商云飏强撑着疲倦不堪的身体站起,一步步的朝她走去,一把握住她的皓腕,猛地朝他的方向抓了过去。
乐师师一个惯性,撞入他的怀里,耳畔喷过一片热热的暖流,接着是最温情却是最冷的话语落入耳畔。“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我商云飏要捆着你,一辈子!”
“好,如你所愿,我会去婚礼,嫁给商郝嘉的婚礼!”犹豫了下,乐师师一口答应了他的话,嘴角翘起一抹无奈的讥讽。这是,本该兴奋不已的商云飏忽然捂着额头似乎极为痛苦的缓缓俯下上,下一秒竟然昏了过去,连着吧乐师师也给堆到在地上。
柔软的沙地没有想象中摔倒后的疼痛,乐师师揉了揉肩膀,坐了起来,看这眼前的男人,有些呆住了。
“小姐,小姐……”被大汉抓着的寒池优挣脱束缚,朝乐师师跑来,刚想扶起她见机逃跑,不想那昏阙之人的手忽然抓住了她的。
“啊!”倒抽了口冷气,乐师师像见鬼似的瞪视手腕上的手,缓缓移开目光,转向男人。“你……你是……”
商郝嘉!
乐师师望着那双疲惫的眸子,只要看见其中的一点温情,她就敢肯定,眼前的男人是他们双生子中的谁。
心中思付,乐师师想这会不会是因为刚才阴差阳错的一悲一喜,没有让商云飏就此得逞,反而令商郝嘉逃脱了商云飏的精神束缚,重新掌握了身体的主控权?
“师师,师师你没事就好!”抿着没有血色的唇瓣,微微上翘,勾起的是极美的温柔,足够令她安心。
“商郝嘉,真的是你!”她反握着他的手,半跪在地上,欣喜的笑着,眼泪却不争气的从眼角划过。转脸,她看着寒池优命令道:“优,优,快联系医院!让小澈派人来接他走,你陪我去总部,我怀疑女王被人控制了!”
“是,小姐。”毫无异义的服从命令,寒池优如同平时一样的从容回答,背过身去打电话时,刘海遮掩的眼底忽然划过一抹诡异的眸光,夹杂着一缕淡淡的恨。
“师师,我听到了,你刚才……你刚才答应要嫁给我!”商郝嘉紧抓着她的手,笑的极为璀璨。“我觉得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可听到你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就忽然醒了。原来我追求的这一切都不算什么,而我,似乎……”
话音戛然而止,他剧烈的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再忍受什么煎熬般,痛苦的揪着衣领,遏制这心口那个不安躁动的阴影。
“我会的,一定!”乐师师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一句话脱口而出。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现在的模样,她就想要答应他的要求。
“这次是自愿的吗?”
点点头,乐师师一手扶着胸口,字字铿锵的说:“是,这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如果我在错过,我会后悔一生的!”
“真好……”
短促的音节还没结束,商郝嘉就那么晕了过去,四周站着的黑衣人有些莫名奇妙,却也不敢轻易动作。
不久,距离最近的急救中心派车赶来,刚巧的是柳陌澈在这个试点医院,就更着来了。医护人员将商郝嘉弄上车,柳陌澈回头深深凝视了她一眼,担忧的,哀伤的,种种情愫缠绕在一起,指向她的眼底。没有说话,很快他收回视线,关车上门,而刚才那一眼是相见的欣喜,也是离别的沉重。
“我们也走吧!”望着远去的救护车,乐师师扶着他站直身子就松开了手,朝前走去。
从后看去,她的脊背挺的笔直,亦如她的傲骨。
走出沙滩区,两人蹬车。一路上,乐师师都保持着一个姿势,脸朝着窗外,似乎再考虑着什么。而她身边的寒池优则充当着一个良好司机的角色,专注的看着前方,将车子开得飞快。
赶到总部时,乐师师通过掌纹扫描后踏入总部的通道,一路上安静的诡异不说,居然连个守卫的人都没有,那些卫兵都跑哪去了?
诧异中,她已经和寒池优顺利通过长廊,进入设立在王宫地下的总部。
不知道是不是乐昇太过自信,还是另有缘故,亦或者是女王的故意疏忽,这一路上尽然畅通无阻!但前头无阻就算了,等到了门口,守卫的还是两个踢一脚就能昏过去的菜鸟,这叫个什么事儿?
乐师师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最后一层华贵的木门,而它就像个潘多拉的魔盒,再打开前里头的一切都是未知。但她和自己又赌了一次,推开了那扇门,直接闯入大殿……
“小姐?小姐!”寒池优的声音换回了她的思绪,利眸扫过,最后落在乐昇的身上。见她回神,寒池优继续问了句:“小姐,他该怎么处理?”
“意图软禁女王,等同谋反!”想了想,她抬眸看想女王,收到她的示意,这才继续道:“所有人都带到密室去,优,审问的工作就交给你了。还有,这件事不要声张,对外就称他们病了吧!”
“是,小姐!”朝着女王同乐师师欠了欠身,寒池优示意乐师师进来后召集的卫兵带乐昇一行人随他离开大殿。
乐师师留下陪着女王,扶她坐下后,刚想离开,就被她捉住了手腕。
“这是怎么回事!”女王忽然捋起她的袖子,伸手又压低她的衣领,青紫斑驳的痕迹交错在雪色的肌肤上,分外耀眼。“告诉我,你这些天到底去了哪,是不是乐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