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
唐青一赶回唐门,便急忙冲到了客厅内,作为唐门的老管家,赶紧走了过来,道:“公子,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唐青无心回答,急道:“老周,爹去哪了?”
老周看唐青很少出现这种表情,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答道:“老爷在竹林练功呢!”
唐青听完加紧脚步往竹林跑去,幽静的竹林深处,有一个小亭立于小路中央,作为唐门如今的主人,唐诚显得十分沉重,唐门毕竟算是一个半修仙的门派,门中的弟子多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根本没有修真的资质,因此他才将自己的孩子送进天武山。
当唐青走进时,一路也喊了过来,唐诚紧忙收功,唐青正好站在了他身后,唐诚开口道:“急急忙忙的干什么?”
唐青急道:“你曾说过姐姐的右手腕上画着一朵梅花?可是当真。”
就是重提,唐诚的脸上有些阴沉,道:“此事我是听你娘所说,是她亲手纹的,只是当年为什么纹上去发生了什么我却一概不知。”
唐青道:“老爷子,若真是如此,我想我找到姐姐的下落了?”
唐诚一听此话,眼中泛光,道:“你说什么?”
唐青笑道:“我说我可能找到姐姐了!”
唐诚立即站了起来,道:“怎么找到的?在哪?”
唐青挠了挠头,道:“这个我还得去一个地方确认一下,所以先给你支一声,不能先说出她的身份。”
唐诚一看唐青这表情,呵呵一笑,放松道:“你是想让我给你做掩护是吧?听说再过几个月天下修真界的才俊齐聚太虚的时候,你师父要你回去,凭你这性格我估计不去疯一阵是不可能了。”
淡然一笑,唐青不紧不慢的道:“老爷子,这回你可是看错了,毕竟姐姐的体质是你最看重的,而且……”
欲言又止,唐诚向竹林的小道上走了几步,严肃的表情从他脸上浮现而出,“当年也怪我,因为家里的事把你们放到了大理,结果没想到途中却把玉儿给丢了,唉,她本是天生绝命体质,若不加以控制,恐怕日后对天下都会造成严重的伤害啊!”
如今玉璇现在在魔教甚至还有些地位,唐青对此事心中在想到底该不该说,最后他还是把这些事咽了下去,“我此行会先去仙灵谷,若这件事确认,我恐怕不会回天武山了。”
唐青的顾虑看在唐诚的眼中,唐诚更是心有所感,劝解道:“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你走后我亲自上山去申辩,玉儿的天生绝命体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但是我有一点要提醒你。”
唐青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老爷子你想说什么,放心吧。几个月后的太虚我一定会去的,这是给师父的一个承诺,到时候他们问下来你跟他们这样说就是,他们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此时的唐青说的如此轻松,但唐诚却知道自己儿子即将要去做的事也必定危险重重,但他不会去阻拦。唐诚看着唐青,道:“我已经取消了你下一任掌门候选人的职位,所以现在你无牵无挂了,去吧!”
唐青嘿嘿笑道:“若真能做到无牵无挂就好咯。”
笑声过后,唐青开口道:“当年姐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您就不肯告诉我要将她送往千里之外的大理?”
唐诚回忆起了当时唐玉的出生,因为一次意外,让她看到了自己亲爱的人逝去,天生绝命由此触发,几乎断送了整个唐门的命脉,唐门也因此一蹶不振数十年。
此后唐玉从小就一直被安排在大理古刹静心调养,可惜唐诚棋错一步,使得贼人闯入,让其抱憾终身。
唐诚:“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你才刚出生没多久,其实你除了玉儿一个姐姐外还有一个姐姐,唉……这件事府中亦不会有人再提,你走吧!”
唐青摇了摇头,依旧没有得到自己这么多年想要知道的答案,就在他快要走出林子时,唐诚开口道:“青儿,你姐姐应该没有堕入魔道吧?”
“啊?”唐青匆忙答道:“当然没有。”
唐诚深吸一口气,道:“如果她已成魔,你要不顾一切替为父杀了她!”
面色铁青,唐青向后踉跄退了几步,轻轻点了点头,遂赶紧离开了竹林。
从远处喊道:“老爷子去天武山的时候最好带上几坛百年竹叶青!”
走出竹林的唐青又陷入了沉思,暗道:“为什么全唐门的人都不敢说出这件事?”
蜀地泸州郊外的凉亭上
暴雨倾盆而下,沈川立即进到了凉亭之中,但在凉亭之中,原来还有一个人在那,便是那魔教的于理,没想到二人竟会如此巧合,都往这边跑去,于理看向沈川手上的那把剑,嘿嘿一笑,道:“小子不错啊!被那一股强大的能量震开还能拿着天幽跑出来,厉害啊!”
沈川大呼喘气,其实他体内被那一股力量震开后,体内五脏六腑皆受到震动,靠真气维持这才好些。
沈川:“你在这里停留难道就不怕被人追上来?”
面色淡然,他双手向天上一指,一群人冲了下来,于理道:“这些人都是你引过来的吧?”
邪魅一笑,沈川道:“算是送给你的礼物吧!我现在一个人可应付不过来。”
这些人一赶下来,就将凉亭围成了一个大圈,其中带头的应该就是和他有过仇的张道真了,于理摆了个头阵,喝道:“你们这些杂碎想干什么,赶紧的,别给磨叽了!”
张道真起身向前,道:“魔教妖孽休得放肆,尔等现只有两人,可知寡不敌众?最好乖乖束手就擒。”
一说到“擒”字,于理飞出凉亭,一手抓住了张道真,又跳回了凉亭之中,对方竟毫无招架之力,于理利落的动作被众人看在眼中,一时间竟开始畏畏缩缩。
眼看如此一人从人群中喊道:“都给我走开,区区两个魔人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走出来的一人身着灰色布衣,手上拿着一把宽厚的飞剑。
只是此人脸上却是挂着一个青铜面具,所有人见此面具,知其刘松继的名号,纷纷避让,张道真的肩膀被于理抓着,不得逃脱,只能道:“刘堂主,还请救我一命啊!”
刘松继哼道:“你门正一观不是自以为是天师后人而颇为张扬吗?怎么还需要我等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