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心悦瞳孔收缩,脸色瞬间苍白在凝视着贺流殇,他的眼瞳里只有冷血和狠辣的星芒!
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季默风上前低眸瞄过被按压在桌子上的莫云航,他无法动弹,但一身怒气冲冲:“年轻人,冷静点,冲动是魔鬼,是要付出惨烈代价。有话好好说是不是?”
“只要放了心悦,什么都好说。”这是莫云航的底线。
裴心悦有些担心在看向莫云航,柔软的黑发衬得她脸色苍白,贺流殇的唇角依旧保持着那个好看的弧度,似乎对这样的场面习以为常。
大厅里一片的宁静,静到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贺流殇笑得随意,眸光却含针带刺,他们那种默默交流的眼神完全是无声胜有声,是不把他放在眼底的羞辱,他真恨不得挖了他们的眼珠子,“再看下去我就挖他的眼睛去喂狗。”
他低头轻言却是不恶狠狠地警告,薄唇暧昧地贴上了她的珍珠般莹润的耳垂,热气直直地呵在她的敏感的耳窝里,一阵电流闪过大脑。
“心悦,我们继续。我们就好心地替莫大才子做个舌吻的示范吧。”他的眼潭里深到无法看清颜色,紧紧地盯着裴心悦,神态中少了那抹的慵懒,多了一丝凌厉,“闭上眼,然后张嘴,伸出你的舌头。”
“贺流殇,不准备你碰她!”那是他的心悦,纯净得不如任何人染指。
说着他的唇就压了过来,裴心悦咬了咬唇,偏头躲开了他的吻,只是落在了她的脸颊边,却是一阵发烫。他的眸色暗如急风骤雨,山雨欲来。
“贺少,这妞还挺纯的嘛!”有人哄笑道,“在床上是不是特别难伺候。”
“贺少不卖力都不行啊,太涩了,亲个脸都红成那样,呵呵……”
他们圏子里的人都是这样满脑色情吗?
贺流殇陪淡笑,却带着疏离:“被我宠坏了,今天回去好好调教。”
“你们都闭嘴!”莫云航方眼睛染了上愤怒的血红,震怒的吼向那些淫笑的人,“她不是你们想像的那种女人,你们看不出来她是被逼的吗?”
她突然有了十足的勇气去对抗贺流殇。
“贺流殇,你有钱有势就很了不起吗?”裴心悦愤怒地一手打掉他手中的药膏,声音的些控制不住地颤抖和尖锐,痛苦的无助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我是人,我不是玩物,我也有自己渴望的东西,你凭什么陷断我的希望,凭什么主宰我的命运,凭什么要我没有尊严的成为你玩弄的女人。我告诉你,我只喜欢……唔……你放开我……”
在“云航”二字没有出口前他捧着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小嘴,把那没有出口的名字嚼碎在了两人的呼吸里。他不想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就像一根刺卡得他不舒服,就得拔除。
他发狠地吻住她的唇,肆意的掠夺,卷起她蜃里的蜜汁和每一寸的芬芳。他吻得那样汹涌,狂野得让她无处可逃,只能被迫迎合他的侵略。他们的唇舌狠狠地勾缠,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热情像火一样燃烧着她毫无意义的抵抗。
她本能地咬了她一口,疼得他缩回了唇。他冷魅地笑着,伸出柔软的舌尖轻抵在撕裂流血的嘴角,捏着她下颚的修长冰润的手指这才松开了她。
“心真够狠的!真是最毒妇人心!”他不怒反笑,眸中还有一丝欣赏,这让裴心悦惊恐诧异。
“贺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生前多替自己积点德,才不会下地狱。”裴心悦轻抬羽睫,翦水秋瞳里没有了往日的懦弱与稚嫩,有的是誓死捍卫自己爱情的决心,沉静如水的精致面容那样的的熠熠生辉。
贺流殇笑了,笑得人心生寒刺,密密如针:“裴心悦,还真是不知好歹,有人撑腰,腰板就硬了。呵……我长这么大什么都见过,就是没见过地狱是长什么样子!那就先委屈莫才子去去前面开路。”
他伸手捏住她柔美的下巴,字字如冰,没有人有他的狠辣!
寒光在她的瞳孔里闪过,她眉心一蹙,如梨花沾雨:“放开我们走,否则……”
“否则怎样?”男人挑眉,眼梢带笑。
“玉石俱焚!”她高昂着头,神情坚定,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片酒瓶的碎片抵在了自己的喉咙处。
“心悦,不要……”莫云航大吼,在保镖的禁锢下挣扎。
莫云航看着如此决绝的裴心悦,身体里的小宇宙也在瞬间爆发,像发了疯般,一个人竟然就那样挣脱了四个保镖全部甩开,拼尽全力奔向裴心悦。
可是下一秒,他又被反扑上来的保镖给按住,死死地不容他松动一分。
裴心悦没的因此转首,只是通过眼角的余光瞄过想要救她却又被无情地按在地上的莫云航,眸中升起薄薄的泪雾,又被她给压下了下去。
她微昂首,唇瓣边是浅如涟漪的笑弧,黑白分明的瞳仁却那样的冰冷:“贺先生,放我们走。”
她再一次提醒他。
贺流殇俊颜铁青,布满寒霜。他的剑眉深拧,眉心渐渐皱起,一双利眸危险地眯起,薄唇抿成了一条冷毅的线条,冷厉阴鸷的目光一直定在裴心悦微微发白的小脸上,深深地看着她,看进她的瞳孔里,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般犀利。
“真要走?”他的眉开始渐渐舒展,语气平静到听不出有任何喜怒的情绪。
“是。”她多么的坚定,对着莫云航就是飞蛾扑般的决绝。
他终于笑了,笑得得让她紧张,那笑没有一丝暖意和松动:“太天真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到我?裴心悦,你太高看自己了,你死了就再也挡不住我把他踩死,把莫家唯一的希望给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