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去哪呢?”卿落月穿过热闹集市,走过一家家民屋,来到城门边上,两个官兵拦住去路,粗声道:“黄昏黑夜,城门关闭,两日后,才可出城门。”
卿落月转身欲回,忽地想起,十一年前,自己被温夫人打了一顿,轻悠悠的扶着身子,从温府走出后,也是如今的这幅画面。她想起德下寺的那个千山弟子王如常老前辈,想起方府中大咧咧的官门书生方卿,想起自己留恋的温南露,想起天雨洞山庄的种种遭遇。
“姑娘我今天不高兴,便要出城门了!怎地?你们几个傻瓜,还想拦着姑娘不成?”
那官兵横眉道:“你想夺门出城!大伙儿看看她,这人就是拦住完颜兀术将领的妖女!”
“完颜兀术将领替你等求情,老子早就看见你了,今天本想放了你,正好,大爷我今天心跟着猫骚似的,先玩玩你再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青脸汉子,身体削弱,似乎长期沾染女色,出来时腰间别着一把短刀,刀鞘被磨得发绿,看样子用了许多年。
那青脸官兵阻住卿落月的去路,另两官兵相继拔出长刀,街面人烟消无,只剩下在场几人。躲在街角的几人见此情景,哪敢再待?一提足间,早已奔出数十丈,跑的老远。
卿落月道:“怎地?还想拦住我?”话语未毕,手中三发寒冰锥已经送出,打在官兵身上。那官兵也是了得,竟已料到她这等伎俩,早早的跃开,忽又挥刀赶来。
卿落月挥掌削去,斜着戳进那人脊梁骨中,但听咔嗤一声,官兵向后飞去,滚出数丈。另两官兵一见,正自怯惧,一时畏畏缩缩的不敢近前,只提刀吆喝道:“放你性命,非但不知好歹,却硬要来出城,你可知城外危险,今天不叫你死在刀下,有辱我大宋国风!”
卿落月惊道:“你俩个是宋朝子民,却偏要来给金人做牛马,好不要脸的东西!姑娘今日若是留你二人性命,便是天公宽慰!”一提长剑,剑风便急着奔去,一剑刺死二人。
那两兵还未反应过来,就当即被刺杀而亡,一旋身,跌翻在地,不省人事,已是死去。另一官兵惊声尖叫,抓着地下灰土,用劲向卿落月掷去,一下子空中尽是长沙乱舞。
卿落月向后退出一二步,脖子一凉,手中长剑不知何时被人凭空夺去,以为是那官兵,显山不露水,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将她打昏,背在身上,念叨两句,向客栈中走去。
她睁开双眼,觉得脸部奇怪,翻身一看,只见一张俊逸的脸庞,伸出舌头,不断舔着她的娇脸,轻声念了几句怪言乱语,手搂住她的腰际,不时捏滑,又傻笑着乐了出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陈风。他担心不下,陪伴穆雪纤片刻之后,便找一借口,走出茶馆,在街面逛逛荡荡的寻找,听闻几个正自落荒逃跑的人说卿落月在南城门,正与官兵相斗,随即,便来到南城,这才见到卿落月,看那官兵洒出尘沙,赶忙救走了她。
陈风睁眼亲亲身旁之人,只觉无比的舒服,伸个懒腰,嗯了一句,道:“真香啊。”
卿落月散乱着长发,道:“我要杀了你。”说着出手运劲,一掌正要拍去,却呼的被陈风咬住手指,见他一副混不吝的派头,又羞又怒,心头一急,哇哇哭了起来。
“诶,你别哭啊。”陈风轻抚她的长发,细语道:“昨天那是演戏给你看的。”
卿落月擦擦鼻子,掀开被子,见衣裳还在,也未曾有过解开的迹象,心头一宽,说道:“我不管你是演戏还是实意,总之,你有两个选择,第一,现在就随我走,第二,我自己走。”
陈风右手抓住卿落月左臂,将她硬生生的揽入被中,道:“这件事,我们待会再说。小姑娘长得贼俊,咱俩个先好好亲热亲热再说,不管甚么狗屁国母,好不好?”
卿落月一愣,身子热辣辣的难受,想起自己前几日所说之话,登即推开陈风,道:“我说过,我不让你碰我,你便不能碰我,如今你做了这等事,更是不能。”
陈风笑盈盈的吻住她的脖子,亲了一亲,才说道:“这么便是最好,容我想想。”
“想?那你慢慢的想罢!”说着,一手使出大力,拍在陈风锁骨,跃下木床。
陈风心头一凛,暗道,“我是好想和你走,可是白衣阁诸多事务等着我做,不能放手啊……”两者难以取舍,随她拾起长剑,背在身上,纤细背影便要消失在客栈的门廊边上。
陈风叫道:“且慢!”走到门边,左手拍住门廊,“我不让你走。”
卿落月奇怪道:“你几次轻薄于我,也就罢了,我不怪罪你便是。你年纪小我二岁,理应我是你的姊姊,以后我是不能嫁人了。你却又说出这等话,凭什么你就要定住我的去处?”
陈风挽住小手,又被抽开,卿落月不愿再多说半句,正打开门,噗的一下,又被关上。
陈风强硬抱她落怀,吻上软唇,几步走到床边,将她小心放在床上,随即解开衣衫,露出结实的胸膛,说道:“我必须处理完白衣阁的事情,才能随着你走,哪里都行。只是,只是瞧见你,我心口烧着一团火,你让我好好亲亲,我便让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