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情,让她动容,哪怕这样不对,甚至会害自己被砍头,她也义无反顾地要将这句话告诉墨玉!
“他……真的这么说?”墨玉胸口一窒,嘴上虽然不确定地问着,心里却痛得发麻。她相信黎然这么做,也知道他一定会这么说。可是这样的话,出现在此时,却叫人又喜,又悲,又痛;喜的是他的真心,悲的是彼此的处境,痛的是他的伤势!
伤势?想到这儿,她猛然回神,用力抓过桑桑的手道:“他的伤……严不严重?”
“美人放心!”桑桑没见过如此失措的墨玉,轻轻拍着她的手,道,“都是皮外伤,已经全部扎好了!而且,人也已经被安置到了流云居,相信好好调理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元气了!”
“那就好。”闻言,墨玉稍稍松了口气,轻轻放开她的手,眼神却略显失落,“可是……我终究害他断了一指呀!”
“美人,您别自责了……”桑桑看着她那一脸忧伤的表情,心中满是不舍。
“桑桑,我还可以信任你吗?”墨玉抬头,认真地看着她,表情十分严肃。
“美人,奴婢可以对天发誓,那炉檀香,奴婢真的不知情呀!”说着,桑桑就要跪地盟誓,却被墨玉轻轻扶起:“你能把黎然的话带给来,不管是真是假,我都愿意选择再信你一次!”
墨玉的认可,让桑桑喜极而泣,她用力抽了抽鼻子,满是感激道:“嗯嗯,谢谢美人!”
“你先别谢我。”墨玉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声音细小而清晰,“我有事希望你能帮我去做!”
“美人尽管吩咐,只要桑桑能力所及,一定做到!”
“帮我好好照顾黎然,时刻把他的情况告诉我!另外,为我转达一句话给他,就说‘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对他的感情始终不变!’”
“是!奴婢明白!”
“嗯。”墨玉淡漠地点了点头,一脸疲惫地躺回床上:“你先下去,我好累,想睡会儿!”
“诺。”桑桑恭敬地福了福身,小声地退出了屋子。
待她离开后,她缓缓闭上眼睛,心里明白,就算她真的救出黎然,也不可能再回到他的身边了。
她,早已肮脏不堪了!
第二天,清风徐徐,暖日高照。
整个冥宫内,沉寂而又热络。所谓沉寂,是因为宫宫苑苑、角角落里,皆没人敢大声说话,;所谓热络,则是上上下下,大大小小,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他们不懂,为什么出了“美人逃亡”这么大的事,君上竟然毫不追究,甚至还下旨让白洛尘为刺客治伤?难道君上吃错什么东西了,搞的神志不清了?
众人纷纷揣测,另一方面,凤仪宫内,瑛婷也同样气愤,她不懂为什么冷冥竟然会无动于衷?难道真的迷恋墨玉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母后,您不是说,只要君上亲自逮到了奸情,就一定不会放过墨玉吗?”瑛婷皱着眉,很沉不住气的说道:“可是现在……她不但好好的,而且还入住了崇德殿!这是多大的殊荣呀!”
“婷婷,稍安勿躁!冥儿的做法,哀家确实有些意外。但这并不意味着咱们就失败了!”
“母后是不是还有下一部计划?”瑛婷眼前一亮,紧挨着傅月红问道。
傅月红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慈祥地摸了摸瑛婷的脑袋,柔声道:“黎太子怎么说也是黎国的下一任王位继承人,又是叶婕妤的侄子,冥儿的表兄!我们怎么能让冥儿这么胡来呢?”
“他是君上的表兄?怎么可能?”瑛婷捂嘴惊呼,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呵,这也难怪你不知道。这件事,就连冥儿自己都不清楚。”傅月红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眼神却异常冰冷,“叶婕妤原名黎叶,是当今黎国王上的亲妹妹!”
“啊?怎么会这样?”瑛婷再次被惊得目瞪口呆,张着嘴几乎说不出话来。
见状,傅月红颇为不悦,斜睨了她一眼道:“你也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国与国之间的和亲,本就是习以为常的!另外,这件事除了你之外,别再对任何人提起!否则,就算你是哀家的外甥女,也绝不留情!”
面对傅月红的警告,瑛婷倒抽了口气,非常乖巧地低头道:“是!母后息怒,婷婷失态了!那您现在是要放黎太子吗?”
“不是哀家放,是玉美人放!”傅月红一脸高深地说着,随手端起桌上的清茶,细细抿了口,声音至轻至柔,不缓不慢,“哀家不过是暗中帮她一把!”
“怎么帮?”
“她要劫狱,哀家就找人帮她一起;她要智取,哀家就帮她调走看守!总之,一定让她救出黎然!”
“那她不就跑了?”
“怎么会?”傅月红轻笑出声,细长的凤目透出一丝奸猾,“到时候,哀家就能名正言顺地捉拿私放人犯的玉美人了!”
“母后英明,婷婷受教!”
“呵,婷婷,你要记住,男人的宠爱,不过是一时的风光;后宫的凤权,才是永不退缩的荣耀!”傅月红一脸高傲,一双凤目凌厉而又自信,隐隐透出摄人的寒光。
“是!婷婷明白!”瑛婷恭敬地点了点头,倾身凑到傅月红耳边,小声道,“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做些安排?”
“急什么,玉美人可还没行动呢!”傅月红不以为然,起身往花园走去。
“可是,婷婷听说她被君上困于崇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