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跟着如兰来到了后院水井边。只见,她麻利地打了一盆水,放到墨玉手中,而后拉着她来到了烈阳之下。
“蹬”的一声,如兰毫不客气地在墨玉腿弯处踹了一脚,迫使墨玉捧着水盆跪到地上!
“呃……”墨玉吃痛地皱眉,一双水眸满是怨怼地望着她。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如兰不以为然,轻轻拉高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我也不想为难玉公主!只是,夫人向来不喜欢用烧过的水,所以,为了能让她用上温水,只能委屈玉奴在这烈日下把水晒热了!”
“你们这分明是故意刁难!”墨玉并不想屈从于这样无理的要求,正想起身,却被两个粗壮的婆子,压着肩膀跪回了地上!
“呃……”
“玉公主,你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如兰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极尽讽刺道,“你是奴,自然要听命主子!若是不愿意做,大可爬回君上的床,接受美人的册封!反正,你这方面的功夫强的很!”
如兰的话,好似无情的刀子,深深刺伤了墨玉的自尊!她瞪着她,紧咬着下唇抬高了手臂。她可以受气,也可以受苦,但绝对不会向冷冥摇尾乞怜!
“这才对嘛!”如兰很满意她的表现,轻轻挥手示意两个老婆子退开后,拿起竹尺来到墨玉面前。她以尺子为度,调整着墨玉的体态和举盆的高度,然后一板一眼道,“听着,从现在开始,到夫人回宫,腰板必须挺直,水盆的高度不得低于头顶一尺!手不能晃,水不能洒,如若溅出一点,一切重来!”
“另外,夫人怜你,特地命人做了跪垫。”说着,她转头对着其中一个老婆子道,“明婆婆,把垫子拿来,让她跪着!”
“啪”的一声,一个红色跪垫落到了墨玉面前,地上溅起的尘土,让墨玉明白,这垫子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她深吸了口气,淡然回绝道:“奴婢谢夫人的好意,但身份卑微,实在不敢领受!”
“呵,夫人说要给你,哪还有不受之理?”如兰冷笑,如墨的眼中透出一丝阴毒,“明婆婆,郝婆婆,伺候她跪上!”
“诺!”
“不,不要!”墨玉推拒,却被两个婆子架起,狠狠地押到了跪垫之上!
“啊……”双膝的疼痛,让墨玉不由得惊呼出声,手中的水盆也差点打翻。她痛苦地皱起眉头,胸口微微起伏。膝下一块块坚硬的碎石,让她不觉有些头皮发麻,豆大的汗珠从额间缓缓滑落。
“呀,瞧我,都忘了提醒你!”如兰看着她一脸痛苦的模样,故作记性不好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轻描淡写道,“这这乍一跪上去是有点疼的,先忍忍吧,一会儿就没事了!”说着,她向身后两个婆子使了个眼色,锥心的痛再次向墨玉袭去!
“啊……”
“哎呀,不是叫人忍着嘛!”如兰有些不耐烦地挠了挠耳朵,细长的竹尺勾起墨玉的下巴,道,“这里面装的可是上好的雨花石!有舒筋活络的功效!夫人给你的这份恩泽,可是咱们想都不敢想的!”
“额……”墨玉紧咬着下唇望着她,双手因为长时间的高举而微微颤抖。
“啪”的一下,竹尺轻轻打在了墨玉的手肘处,迫使她再次伸直了手臂:“我还有事要做,你们两个看着她,别让她偷懒!”如兰随手将竹尺交到了明婆婆手中,再次看了墨玉一眼,冷声提醒道,“另外,别伤了她,否则君上那里无法交代!”
“兰姑娘放心,咱们有分寸的!”两个老婆子明白地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开后,转身看向墨玉,“丫头,好好坚持住,否则别怪咱们不怜香惜玉!”她们的脸上露出一抹狞笑,威胁似地挥动着手中的竹尺!
墨玉微微向后仰去,本能的避开了竹尺的威胁。
见状,明婆子二话没事,扬起尺子,便在她的腰,腹,手肘处敲了几下:“挺胸,收腹,手伸直!”
“呃……”墨玉在她的监督下,被迫挺直了腰杆,伸直了双臂,生硬之态宛如一尊雕像!可是,她毕竟只是个普通人,时间一久,便开始发懵了。
初秋的阳光,虽不似盛夏那般强烈,但时值正午,那份炙热也不容小觑!
墨玉辛苦地举着水盆,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滑落,汗湿了她的身上的棉薄衣衫。她的双手因为长时间的托举,而不停颤抖,盆中的清水也因此而剧烈震荡。她的双腿已经麻木,嘴唇也因为干渴,而微微泛白!
“别抖!否则,可是会前功尽弃的!”明婆子轻轻拍了她两手的手肘一下,冷声告诫着。
这时,前院传来了瑛婷回宫的声音,如兰一路小跑来到墨玉面前,双手轻轻放入水盆,试了试水温。而后冷着脸,叹了口气道:“夫人回宫了!你还不快点端着水去伺候!”
“诺!”墨玉吃力地放下了双手,肩膀的酸麻,让她不由得倒抽了口气。她端起水盆,正想起身,却不料双腿麻痹,直接摔到了地上!
“咣当”一声,水盆打翻!她的衣服被溅湿,沾了一身的污泥!
“天哪!你是故意的吧!”如兰尖叫,用力在她的腰上掐了一下,一脸恶毒道,“真是个一无是处的贱人!”
“嗯……”
目睹了眼前的狼藉,郝婆婆上前,一脸严肃道:“兰姑娘,现在怎么办?”
“你立刻重新打盆水给夫人送去!”如兰瞪了墨玉一眼,果断地指挥道:“明婆婆,你立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