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叶夫人”三个字,冷冥的脸色有了细微的变化。他板着脸,声音有些冰冷:“你先起来,寡人还没有问完话呢。”
他蹙眉看着伏地的老秦,却见他毫无反应,身后的常路立刻上前探视,只见老秦的腹部插着一把匕首,鼻息已断。
“君上,他死了!”常路抬头看向冷冥,脸色有些苍白。这时候,跪在老秦的身旁的赵力也突然倒下,常路再次俯身探视,发现他早已咬舌自尽了!
这样的认识,把常路吓得差点跌坐到了地上。他表情惊恐,言语略显口吃道:“他,他也死了!”
“来人,把他们的尸体抬出去!”冷冥蹙眉,脸上的表情出奇的难看。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心里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太后的杰作,可是正所谓死无对证,这会儿再要找出将傅月红治罪的证据,几乎已经不可能了!
傅月红看着眼前自尽的两个奴才,脸上多了几分得意,想她堂堂的冥国太后,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人抓到把柄?想到这,她暗暗瞟了眼冷冥,心里清楚她和这个养子的战争不过刚刚开始,可是她是绝对不会输的!
“君上,玥长使确实是被发簪刺中心脏,失血过多而死的。”白洛尘验过尸体后,缓缓走到冷漠跟前,并且给了比较清楚的解释,“而且她的手背上有几道类似抓伤的痕迹,应该是与人纠缠时留下的。”
“那个伤,是我抓的。”青青低着头小声的说着,脸上的表情流露着一丝自责。
冷冥看了她一眼,转头示意白洛尘上前检查。少时,他转身,恭敬地作了一揖,道:“确实如青婕妤所说那样,玥长使手上的伤是她留下的。不过,青婕妤的脖子处有几道很深的淤痕,应该是被人很用力地掐住过咽喉。”
青青伸手抚摸自己的颈项,回想当时命悬一线的情况,不由得感觉到阵阵寒意。
冷冥紧盯着她的粉颈,紫红色的淤痕清楚地呈现在他眼中,可以想象当时她的处境有多危险。意识到这点,他的心里突然堵得慌,表情有些不自在。他低头,平静的一会儿,才再次开口道:“可以示范一下当时你和锦玥纠缠的情况吗?”
青青抬头看他,望着他那面部表情的俊脸,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但是眼前洗脱嫌疑最为重要,她轻轻点头,拉着身旁的桑桑走到一旁的睡榻边。她躺下,然后示意桑桑办成锦玥掐住了她的脖子。之后一系列的挣扎,躲闪,乃至最后撞头晕倒,她都一点不落的表现了出来。
紧接着,她缓缓起身,却忍不住一阵害喜。
“婕妤娘娘?”白洛尘快步上前,扣着她的手腕仔细检查了一下。然后他又直起身子,轻轻摸着青青的后脑。
“嘶……”
脑后的大包,让她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吃痛的表情。她靠着床榻上,表情十分紧张:“白太医,这不会影响到孩子吧?”
“娘娘放心,胎儿没事。”白洛尘稍稍松了口气,转头对着冷冥道,“回禀君上,娘娘的后脑确实有个很大的包,应该就是和玥长使纠缠时撞到的。”
他的话音刚落,冷冥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傅月红抢先道:“就算她后脑真的有个包,白太医也不能断定她当时一定晕了吧?”
“这……”白洛尘微微蹙眉,略显迟疑道,“太后说得是,晕倒与否,微臣无法确定。”
“那很显然,她依然可能是杀人凶手!”傅月红凤眉一挑,很理所当然地下了定义,并且故意转头望着冷冥道,“冥儿,你说母后分析得可有道理?”
冷冥半垂着眼睛,沉思了片刻,而后淡淡一笑,抬头看向傅月红道:“母后说得没错。不过,不管人是不是她杀的,很显然她都不过是自卫而已。否则,她的脖子和后脑不会有伤。另外,锦玥出现在清凉阁,很明显是她想杀青青,而不是青青蓄意害她!不是吗?”
他很冷静、客观地分析了整件事情,并且大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调调,反问着面前的傅月红。
“是,确实可能是自卫杀人。”傅月红认同的点了点头,但仍旧不依不饶道,“可眼下没有人可以证明她是蓄意杀人、自卫杀人还是根本没有杀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一般应该交由廷尉府审判!”
“青青现在有孕在身,母后不会想让她腹中胎儿不保吧?”冷冥目光冰冷,言语中少了原来的尊重,多了几分质问。
“那玥长使的死总要给天琴藩邦一个交代吧?无论如何,君上也要找出凶手,给人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吧?”傅月红一派正气,眼神不怒而威,声音不缓不慢,却充满了摄人的霸气,“要知道,锦玥死在青青的发簪下,倒在青青的床上,这件事可是所有人都看到的,冥儿总不能随便找个人作为凶手,交给天琴国主吧?”她从邦交这个大角度去谈,一字一句都显示着她顾全大局的高大形象。
冷冥蹙眉,以同样的话回敬道:“那关押了青青的话,母后要寡人如何像青国女王交代呢?加上她腹中已怀皇嗣,难道母后不想要这个皇孙吗?”
面对这样的质问,傅月红尴尬一笑,连忙澄清道:“冥儿这话问得,母后怎么会不要皇孙呢?母后只是希望冥儿不要感情用事,枉纵了一个心肠歹毒的杀人犯!”
“哎呀,君上,母后。”见两人争论不下,一旁的瑛婷柔声制止道:“婷婷知道你们说得都有道理。未免伤了母子感情,不如听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