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算是一块宝地,多子嗣,福寿长。”聂大郎贴着她笑道。
云朵红着脸捶他两下,扭头继续翻她的书。这里又没有计划生育,也没有节育措施,只要俩人身体健健康康的,很容易就怀上身孕了。这村里不是好多人家都多子多女的!?
聂大郎笑着揉揉她的头。
天晴好,方二郎和聂梅准备回家去了,方婆子和方大郎来接的,东西拾掇了,零零碎碎,装了大半车。
方婆子心有不甘,还想让方留住认云朵做个干娘,“高僧都已经说了只是八字轻,体弱。多认个干娘干爹,也多一双爹娘庇佑,不是更容易养活吗?!”
“大哥找了爹娘和奶奶,奶奶说老聂家只有一个二房那边一个孙子,这事儿不让提了。”聂梅满心失落,又难受。
方婆子张张嘴,叹口气,“咱们家也就留住这一个孙子!谁不想自己孙子好好地长大啊!看着留住这样,看着你和二郎心里难受,我这心里也就像剜了一块一样!”
聂梅听的两眼泛红,幸亏她之前受了十几年苦,现在嫁了方郎,还有个这么好的婆婆。
方婆子看她又哭起来,眼泪跟不要钱一样撒,抿了下嘴。在娘家不受重视,还没用!还不如那顾大郎家,也不是亲戚,就因为一块玩的女娃儿,就帮人家发了财!
看了下拿来的一堆礼,方婆子劝住她,让她别再哭,“麻烦了你大哥大嫂这么长时间,还盖了这个屋子,要走了,咋着也得过去好好谢一谢。你快别哭了,看着像咋地了一样!”
方二郎拿上钥匙,拎着东西,没有来劝她。
聂梅擦了眼泪,抱了儿子,心里有些不舒服。
人不会笼络,好话不会说,连样子都做不出来!方婆子看她一眼,把门锁上,领着他们到清园来。
云朵不在家,她月事好了,几天没有出来逛游,聂大郎带着她一行人上山打猎去了。
聂梅看着面带微笑的罗妈妈不禁问道,“咋会上山打猎去了?”他们今儿个走呢!
罗妈妈笑着回道,“庞少爷说,好些天没上山。天晴的好,少爷就带了少奶奶和庞少爷他们上山打猎去了!”
“那他们啥时候回来?”方二郎忙问,“大嫂不是病了吗?咋还往山上跑?”
罗妈妈眼中闪过一抹凌厉,脸上还笑着,“马上该天冷了,山上的好风景也快被雪埋了。少爷和少奶奶本想上山赏景,庞少爷喊着去打猎,领着一行人拿着调料背着锅就去了!”
方二郎想到聂大郎脖子上被咬的那个印子,顿时心里难受的不行,“没想到,大哥他还会打猎?”
“打猎有什么难的!少奶奶想吃野味,少爷嫌卖的都是死了,不新鲜,怕少奶奶吃了不舒服。就学了打猎,时常上山给少奶奶打点野味吃!”罗妈妈不以为意道。
“倒是没听说过。”方二郎讪讪的扯着嘴角,笑的却不好看。
“奴婢是身边伺候的,也才知道这事儿。少奶奶又心疼少爷身子骨不好,时常都给他补着,哪舍得让他常常往山上跑。再说山上又不安全,蛇虫鼠蚁的还好,遇到了猛兽,那可是多危险的事儿!”罗妈妈唏嘘的笑着。
“大郎和云朵,感情还真是好!”方婆子看她显摆似的,笑着夸了一句。
罗妈妈呵呵呵笑,“夫妻感情不好,还能跟外人好不成!?少爷少奶奶感情好,我们伺候的看了也高兴,这日子过的就舒心!要是过的不舒心,感情不好,夫妻两个互看不顺眼,我们伺候的也战战兢兢的害怕啊!”
聂梅看她说的多,扯着嘴角,“罗妈妈还真是会说话。”
“奴婢也是看少爷少奶奶心情好,这心里一高兴,多说了几句。”罗妈妈笑着扫了方二郎一眼。是个知难而退的,就放你一马。否则,就等着被收拾吧!
聂梅总直觉的,罗妈妈说的话像是带着啥别的意思一样,心里又想不透。就是为了显摆,大哥对她多好?多宠着她?
方婆子看着就起了身,“今儿个晌午他们不回家,这家里也是没人在了,我们就先走了。”
“打猎没有一天两天的回不来……奴婢送亲家太太!大姑奶奶和姑爷!”罗妈妈笑着送走了他们。
从清园出来,看着连绵的山影,方二郎脑中闪过他们两人在山上浓情蜜意的打猎吃东西,忍不住心里更加刺痛,难受。
聂梅去上茅房,方婆子忍不住跟方二郎说了一句,“明知道天晴好,你们就要搬走了,还上山去打猎。你媳妇儿连人都不会维持!”
方二郎心里正憋闷难受,听这话更加厌烦。
张氏那边过来,他们在聂家老宅吃了饭。
方婆子又拿了一堆东西送王荷花,算赔礼的。
王荷花没要,“就算金砖银砖,我也不要他们家的东西!都给我拿走!别煞着我!我的娃儿现在已经被克死了,你还想让我用他们的东西,再克死我,你好再娶一个是吧!?”
面对她的怒责控诉,聂三郎也心疼难受,忙哄她几句,“这东西送来了,我们总不能扔出去。毕竟都是亲戚,太过了也不好看。我知道这东西不能要,但聂梅她婆婆送来的,长辈的这个面子我们总要给。等他们走了,这东西我都拎到老宅去!不放在这边!”
王荷花抹了把眼泪,算是没有说啥。
等聂梅和方二郎几个一走,聂三郎就把东西拎去了老宅。
刘氏冷哼着吆喝,“这东西可都是煞星家送来的,荷花不敢吃吧?!见了一面,就把好好的娃儿都克死了,这要是吃了他们家的,还不把人都克死啊!?你们要敢吃,你们吃去!我可是怕被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