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子是杏红色的素面绸布,衣裳片子都是一样的。
剪好聂大郎就教她哪一片和哪一片衣缝对接,“要注意正反面,别弄错了。”
“嗯嗯!”云朵应声,看他怎么对的,也一样对接。
到了缝合云朵以为就容易多了。
聂大郎缝的精细,一抬头就见她缝过了,针脚开始的时候还好,到后面就不行了。聂大郎无奈道,“过来,我教你。”
云朵眨眨眼,俩人做的已经很近了,再过还过哪去!?
聂大郎看她不动,伸手拉她,“坐过来。”
“哦。”云朵应声就起来。
结果起来没站稳,聂大郎又一手拉着她,一个不稳就往下倒。
聂大郎忙揽住她,云朵栽了个满怀。
“唔……”云朵撞在他肩膀上,碰的额头闷疼。
“碰着伤口了?”聂大郎听她闷吭,忙把她扶好。
“有一点。”云朵吸着气,伸手去摸额头。
聂大郎抱着她转个身,让她侧坐在他怀里,看她额头。
云朵整个人顿时有点僵了。
聂大郎一手从后面环着她的肩膀,一手轻触她的伤处,“是不是碰到这里了?还疼吗?”
“不……不……不疼了。”云朵挣扎,想要起来。
“我看看。”聂大郎胳膊用力,让她别动。看她额头上撞的地方,“伤口没事儿,以后要小心点,不能再撞到。还没有完全长好呢!”
他低沉轻缓的声音就在头上,说话的热气喷在她脸上,一时间,那种微醺的感觉再次袭来,云朵忙起来,“没事儿,我以后会注意的!”
结果没还没站起来,又踩到料子,脚滑又倒在他怀里。
云朵小脸又红了一层,“没有砸到你吧?”
“笨手笨脚的。”聂大郎看着她笑道,嘴上说她笨,目光却温柔如水,带着宠溺。
云朵看着他就恍了下眼,聂大郎这个样子……这个样子……
见她没有再挣扎,反而看着他,聂大郎眸中闪过一抹光,缓缓的低头,凑近她。
云朵睁大眼,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庞。心里忍不住跳起来,要干什么?
看她下意识的凝注呼吸,聂大郎微闭了眼,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云朵心里像是什么划过一样,满眼都是放大的清俊的面孔,温柔宠溺的目光,她觉得有点没法呼气了。像是被什么笼罩了一样,呼吸的不再是清新的空气。
聂大郎手指轻抚她的小脸,看她没有惊慌挣扎,像是愣住了,又贴近,在她小脸轻轻的吻。
云朵觉得动不了似的,整个人像是不受控了。
看她依然乖巧的待在他怀里,聂大郎视线落在她嫣红的小嘴上,目光暗了暗,轻轻的印上。
他的吻轻柔的如同羽毛一样,让云朵一时没有反应,等回神,他在她嘴上一遍一遍的轻吻,云朵猛的一惊,一把推开他,急忙爬到一边去,红着小脸瞪聂大郎,“你你……你……”
聂大郎被她猛然推开也愣了下,看她羞恼的小脸通红,连两个耳朵也红粉粉的,抿嘴冲着她笑的满目温柔潋滟。
云朵憋了好一会,怒骂他,“流氓!”骂完想想又不对,流氓应该是乱摸乱亲的吧?还一脸猥琐流气。聂大郎……他神色温柔专注,吻也轻柔小心……
聂大郎微张着嘴,那不解的目光,仿佛在问:我亲自己的媳妇儿,怎么变成流氓了?
让云朵张了张嘴,竟然再说不出旁的话。
还是聂大郎趿了鞋下炕,拿了湿帕子过来,“我给你擦擦脸,再抹点药。”
云朵红着小脸,还有点生气,不愿意过去。
聂大郎伸手拉她过来,把她小脸擦了擦,额头上仔细的擦过,拿了药膏过来给她抹上。
云朵抬眼看他,见他面色依旧,比平常目光温柔带着情意,想到他的轻吻,小脸更红了一分,“我自己来!”
“让你来就涂到一边去了。”聂大郎笑,把药膏涂好。又俯身慢慢的靠近她。
云朵顿时如惊慌的小鹿一样,往炕里面退了好几下,直到靠住了墙,“你还想干吗?”
“我看看你额头的疤消了没有。”聂大郎失笑。
云朵防备的瞪着大大眼睛,伸手拿了针。
聂大郎看着她拿针的姿势,眉头微挑,眼里满是笑意流转。
“衣裳不做了,我出去……到作坊看看去!”云朵拿着针下了炕,趿了鞋,提上,看聂大郎后退两步站在一旁,临走这才把针放下,逃也似的快步出了门。
聂大郎伸手摸着自己的唇,扬起嘴角笑的灿烂。
外面天不是很好,阴阴的,像是要下雨,风也还是寒凉的,吹在脸上,云朵顿时头脑清醒了不少,摇摇头,甩出脑中那种挥之不去的感觉。压下心跳,默念。她一出生就没了初吻!她一出生就没了初吻!她被很多人吻过,早没初吻了!从出生就没有初吻了!没有初吻了!没有了!
拍拍还在发热的小脸,深吸了两口气,缓缓的吐出来。看了看,就往作坊去。
路上碰到的人跟云朵打招呼,问作坊啥时候开始建,他们到时候去干活儿。
“就快了!村里正在准备石头,木材。等三月里,天一暖和就开工。”云朵笑着回道。
“那得干到收麦子了。”聂山根道。
“人多干活儿快,就会快很多!”云朵点点头,要把一切都准备好,也就差不多得到五月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