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宇宙在两百亿年前,历经大爆炸以后经过膨胀而形成今天的所谓浩瀚宇宙。地球也在那次大爆炸中脱颖而出,人从最初海里的一个微生物幻化为一条小鱼,最后经过几万年的蜕变,终于变成了地球上最顶端的生物。地球上任何事物都讲究对称,包括人,不对称不成形。平行空间让人们无数次瞎想在地球的某一平行面是否存在着一模一样能容纳各种地球上各种生物存货的载体。这样的想法在地球资源即将消耗殆尽时变得愈发强烈,于是人们耗费各种资源去探索未来的某种可能,希望自己的付出在那未知的载体上得到丰厚的回报。
在越来越多暗黑物质或者力量被发现,人类的生活水准得到大幅度提高,但是科技的发达伴随的是地球的寿命,但是谁能阻止人们享受便捷与美好。如果有,那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科技革新的领袖,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地球的终结者,但对于享受到科技带来福利的人眼里,那是银河系派来指点人类走向辉煌的智慧之神。
茫茫的大海上波浪起伏,时不时就能翻出一人高的巨浪。海水的颜色黑的像臭水沟里的水一般,让人心生恐惧。天空中乌黑的一片,时不时会看到一两个黯淡的星星,海上的风极大,一会向左,一会向右。一艘小船孤独的漂泊在苍茫的大海之上,毫无目的地,驾驶小船的人脸上满是惊恐之色,没有半点放松,极度紧张之余还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的男人。
船不算小,可是在这茫茫的大海之上可谓沧海一粟。目及,船身四米长左右,宽约两米,高约1米,就是一般的小游船。女孩脸上坚毅让人怜惜,独自一人驾驶着这样一艘毫无安全性的小船在这让人恐惧的大海上,其勇敢程度可见非比寻常。船上的发动机已经毫无作用,想起自己看过的帆船大赛,运用所学把一艘小游船改成帆船,期间受过的苦也只能藏在心里。因为不是专业,即使再用心,却还是有不少纰漏。在大海上多次差点被吹翻,海风大的时候,赵辛阳只能将帆卸下来。不知过了多久,赵辛阳只能在白天风小的时候小睡一会,不敢睡的太深,怕一个浪就把自己和常一打到海底。
“阳,我们在哪里”常一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耳朵灵敏的赵辛阳还是听到了,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虽然沉浸在危险的旋窝中,但还是极力大声的回应,怕自己的声音被海风干扰导致常一听不清楚,搂足了嗓子喊道“我们在海上,你不要动”说完迅速的走向常一的身边。
常一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在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被绑着,估计是赵辛阳怕自己再受伤,才用绳子固定住。
由于船上没有顶棚,所以有时下雨,船里到处是水,赵辛阳正在努力的弄干船上因为下雨积的雨水。一边忙活一边还要时刻注意海上的动静,生怕遇到漩涡,到时候万劫不复。看到常一醒了,久久悬在胸口的心终于落了下去,就算自己再累,只要常一活着,一切都是浮云。
解开常一身上的绳子,然后把挂在上面遮挡阳光和雨水的帐篷拿开,慢慢的扶着常一坐立起来。看着眼前最熟悉的亲人,赵辛阳的脸上突然挂满了泪珠。
“你终于醒了”赵辛阳哭着说道。
常一摸了摸赵辛阳的脸,虽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会在这茫茫的海上,可心里慢慢的感动。“没事,不要哭,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吗”?
赵辛阳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笑着说道“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们怎么在这里”常一低声问道,眼神中满是落寞与孤寂,毕竟有些事即使再久也会记得,那是一种极度的恐惧。
“我们..”赵辛阳欲言又止,有些事情自己都不敢去想。
“我睡了多久,没有人救我们吗”?常一问道。
“房子塌了以后,没过两天海水就淹到我们那里了,电话没信号,也看不到人,到处都是废墟,一望无际”说道这里赵辛阳双眼就像喷泉一样,泪水止不住的流。
“哥,我们没有家了”赵辛阳抱着常一大声哭着喊道。
看着眼前的妹妹,常一知道这几天她一定承受了太多,即使自己心里在痛苦也不应该让她一个女孩子来承担。茫茫大海的恐惧常一是最清楚不过,曾经偶然间出过一次海,也是那次经历让自己对大海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看着赵辛阳那绝望的双眼,常一心里翻江倒海,往事如昨日在脑海里一遍遍回放,是那么的清晰,又是那么的让人痛侧心扉。
搂着赵辛阳,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安慰道“不哭,哭能解决问题,那我们这种人岂不是要天天哭”,说着常一的眼中闪过一丝凶狠,是那内心最深处的梦魇导致。
常一总是这样交给赵辛阳各种生存哲理,虽然是事实,遇到伤心的事情,对于一个女孩子执行起来真的很艰难。虽然如此,赵辛阳还是摸了摸眼角的泪水,振作起来。
常一望着大海,眼神中满是没落,孤寂的让人难以靠近。天空很平静,风不大,规律性强,赵辛阳摆弄着船帆,速度不快,但还算平稳。
“你姐和二苟..”常一没有继续说下去,或者是怕勾起赵辛阳的痛苦。
赵辛阳脸色低沉,她知道失去常二和二苟对于常一的打击有多大,大到也许自己无法想象。“那天晚上你姐还跟我说他要出国深造,说真的当时我心里还有些恨她,恨她狠心弃我..我们,而去。现在也不用恨了,她也不用走了”说完满眼泪水的常一的嘴角咧开怪异的笑容。
赵辛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看着常一诉说内心的痛苦。“我现在脑子一片混乱,我很想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常一大声说道。
赵辛阳看着常一的眼睛发愣,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这几天自己都是被命运推着走。“哥,我感觉我们遇到的不是简单的地震或者海啸或者山体滑坡”。
常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海边。“我们从我们住的那个地方爬出来,至少一个月了,我没有看到过一个人,电话也没有信号”说道这里,赵辛阳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你知道吗?我们住的那个地方已经被海水淹了,我没办法,幸好找到一艘船。你知道吗?即使不走,我们也活不了,走之前,原先那地方已经臭了,到处遍布着尸体腐烂的味道”说完赵辛阳的眼睛已经红透了。
“我们出来之后,我想把姐和二苟也拉出来,可是来不及了,安顿好你之后那地方就塌了”赵辛阳越来越伤心,那种几乎绝望的伤心。如果说失去亲人是伤心欲绝,那么前所未有的灾难会激发人的潜能,可是如今看不到任何希望的赵辛阳又怎么能不绝望。
“别伤心了,总有办法,也许现在救我们的人正在来的路上”常一声音低沉的安慰道。
“哥,你饿了吗?后面应该还有一个面包,我去给你拿”说完便起身,走到船尾的一个角落,拿出里面仅有的一个面包,毫不犹豫的打开递给常一。
“你也很久没吃东西了吧”常一关心的问道,言语中饱含温暖。
有情饮水饱,对于赵辛阳和常一来说,只要身边有最亲近的人,任何困难都会想尽办法去克服,曾经是这样,现在也不会例外。一个真正强的人,不会无时无刻将伤痛抛在明面上,那是一种习惯。
看着眼前的赵辛阳,突然常一的心里一怔“她才刚做完手术,就经历这样的事,会不会落下后遗症”?
“我们漂了多久了”?
“没多久,大概二十来天吧”说完把弄好的面包撕开递到常一嘴里。
常一仔细的打量了赵辛阳全身,黝黑的皮肤,粗糙的脸庞,裸露的手臂上到处都是伤痕,看的常一心痛不已,不禁感慨是什么样的三十天把一个水嫩如雪的姑娘变得这般模样。粗糙是粗糙,但是俊俏的模样还是一丝不见,更多了一些矫健美。
精明的常一怎么会不知道这也许就是最后的午餐,因为此时正是太阳当中。最后的午餐都给了自己,说明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分量,所谓患难见真情,也不过如此了,赵辛阳一个女孩能够独自在这恶魔般的环境里照顾自己三十天,那该是心里有一股什么样的力量在支撑着她。
“我不吃了,你吃,船上有什么东西”常一问道。
明知是最后的食物,赵辛阳怎么舍得自己吃,坚持喂到常一的嘴里,并说道“你都躺了这么久,再不吃点东西,怎么行”。
“这么久你没给我吃东西啊”
“只是喝了一些水,刚开始还有一瓶牛奶,后来..”赵辛阳也有些哽咽,确实没什么东西,为没有照顾好常一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