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夕在后面听着他们的谈话,心中是止不住是惊讶,原来先前那个云落夕并非云楠的亲生女儿,可笑先前那云落夕还是每日巴巴的盼望着云楠能够去看看她,给她一点儿“父爱”。结果人家根本就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外人而已。
不过落夕心中却没什么伤感的情绪,顶多有些感慨。云落夕并非云楠的生女倒是让她以后的行事更加方便了些。
谈话间,云楠他们已到了密室内。落夕看见这所谓藏宝阁里面的情况,也不禁感叹一番。
一排接一排金丝楠木架上放着无数宝盒,整个房间里被宝物散发出的光芒晕染得流光溢彩,种类繁多却错落有序,让人目不暇接。
云楠走到靠里边的一个架子底层拿出一个小玉瓶,将小玉瓶小心翼翼的揣入怀中,才转身对站在身后的柳夫人说道:“东西我已经拿好了,出去之后今天你在这里所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不能对外提起,知道吗?”
所看到的,自然是藏宝阁的具体位置和里面的情况;所听到的,那就是云落夕的身世。
深知云楠的手段,柳氏颇为惶恐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云楠的心肠她最清楚不过,若是她敢透露半个字,等待她的即使不是死亡,那也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云楠这个人……狠毒如斯,冷漠如斯,又自私如斯!她……惹不起,也不敢惹!
听到她如此答复,云楠还算满意的看了她一眼,径直往外走去。柳氏看了一眼那个曾经让她无限爱慕,现在让她无限惶恐的背影,苦笑一声才又跟上云楠的步伐往外走去。
确定云楠与柳氏已经走远之后,落夕与阿狐才从隐秘处现身出来。
落夕往他们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手缓缓放在自己的左胸口心脏位置处,秀眉微颦。
刚刚在云楠说那些话的时候自己感到一阵没由来的抑郁与心痛,可当云楠说完后却是一种解脱的感觉,就像遗留下的什么东西终于离开了一样。难道是这个身体原主残留下的意志?仅仅是残留下的意志就让自己受到如此影响,可见原主有多么深的执念!
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落夕在这里兀自感慨,一旁的阿狐却对人类的各种弯弯绕绕的感情表示深深的不解,思索了半晌无果后索性放弃了这个想法,他脸上扬起标志性的天真无害的笑容抬头问道:“主人,我们不是说要‘为民除害’吗?现在该做什么了呢?杀人放火?还是谋财害命?”
主人说要为民除害,现在又跑到了这什么云府来,大概说明云府就是那个“害”了。刚才那两人说主人的坏话,主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杀人放火?谋财害命?落夕不禁汗颜,这根正苗红的小狐狸怎么变得这么凶残了?还是她天生长得像土匪?
接受到阿狐投来的略带疑问的目光,落夕觉得自己作为阿狐的“代理监护人”,有必要承担起将这棵小幼苗掰回正道的义务。
“阿狐啊……做人不能太凶残,犯贱也是有个程度的,像这云府犯贱程度呢,只需要给个教训就好了。知道吗?”落夕说着这话,心中各种别扭。她这个手染无数鲜血的人居然说做人不要太凶残,真是各种不适应。
阿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阿狐知道了!那给个怎样的教训呢?”
落夕奸笑一声,“我们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作雁过拔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