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这样的时候,我们明明在说一件很真实的事情,但人们常常觉得你在说谎,无论你怎么解释也好,别人总是不信。就好像当初的我,一开始,我说我没有恋爱过,周围的人嗤之以鼻,后来大家都不信后,我索性说谎,我恋爱过。我们常常因为别人的看法而开始不断说谎,从前很在意,现在的想法是,你信我就好。但让我害怕的是,很多时候,我根本不清楚,你是不是会相信我。
我已经很久没参加过户外活动。撇开上次学校组织的爬山活动,再上一次是很久远的记忆。上高中那会,学校有个农场,每年都会组织学生拿着铁锹上山种树之类的。那时候,我和俞铖,NO。1俞铖一起走着。 我记得第一年参加,我们是高1,那时候我们还是同班同学。我们自己带着干粮。苹果、面包、薯片等等。那次,俞铖的包在爬山的过程中掉了,老师怕危险不让他下山找,同学们每个人从自己带的食物中取出点分给俞铖。我记得他每天早上都喜欢吃某家的黑森林,我把自己的黑森林递给他,那时候觉得特别心安,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大事,为他付出了什么,虽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原来我是喜欢他。
再参加户外活动,还是和山有关。这是俞铖新公司的一个拓展训练,为了拓展训练后的文艺晚会,他请了Aaron来担任主持。他说在让公司的同事进行拓展训练前,让我和他的几个下属以及Aaron先去熟悉下场地。
我有意推辞,怕和NO。1过多接触。但俞铖说他周末要出差,他信得过的人只有我。我真是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根本没有想过,我不是他们公司的员工,我为什么要代替他去参加那个拓展训练,去帮忙看什么场地。但神差鬼使,我就是答应了。
到的时候,NO。1已经到车里。没有多余的车位,我只能坐到NO。1的身旁。他笑着和我招呼。我很不自然地笑着回应。心里在ORZ:要不要这么虚伪,刘哖。
上一次,他关注我微博,我直接移除了粉丝,不知道他看不看得到。人们常常说天蝎座的人小心眼,很容易记仇,我不是天蝎的,为什么我也这么记仇。或许,正是应了那句爱之深恨之切。虽然喜欢是我自己的事情,但我,还是会抱怨,为什么NO。1可以对我十年的喜欢选择无视。十年,那是一个怎样的数字,他怎么可以无视。
我似乎高估了自己的喜欢。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的十年对人家来说,也是多么重要的存在。很多时候,我们当下没想通,想通的时候回头看过去的自己,才发现那么可笑。那时候与其去想,去抱怨对方的不重视,我为什么不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好好经营我和NO。2的感情。我想,不至于到后来,他会不信任我。
他的下属和拓展训练基地的人在谈合作的事情,他秘书说:哖姐,你先带主持人到处走走看下环境吧,我和他们谈些事情,等会好了叫你们。
我说好。但有点不情愿地看向NO。1:要不要去看看文艺演出的场地。
“好。你知道在哪里吗?”
“那个主任之前说在桥头那边的一个小礼堂。”
“好。”
在那十分钟的路程里,我们没有任何对话,静得都可以听到瑟瑟的风声。我们百无聊奈地在礼堂那坐了很久,一直没有他秘书的讯息。他起身,“要不要周围走走。”
“不了,也没什么好走的。”
他讪讪的。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你们怎么认识的?
“谁?”其实,他一问出口,我就反应过来,他的你们是指谁,但有点故意装傻或者说不想回答。
“你和…俞总。”
“朋友介绍。”
“不是相亲吧。”
“算是吧。”
其实,说起来也是啊,第一次见面,原本就是相亲的场合。只是,NO。1你又知不知道,我之所以愿意去相亲,是为着你的缘故呢。真奇妙,这世界,我没有想过有一天,我和NO。1平静地坐下来交谈,而我们谈话的内容竟然可以是因着他的缘故才和我结识的NO。2。
“你,为什么要相亲?”
“我就是随口说说的,也不算相亲。”
他“哦”了一声,没再说话。他的眼色似乎在反问:你不会因为我的缘故才去相亲的把。
我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是因为你。”
我没有明确解释,不知道他听没听,还是他懂了,他还是“哦。明白。”带过。
尴尬的2个钟过去,俞铖的秘书终于给我打了电话,我如释重负地飞冲出礼堂。回程的路上,NO。2给我打了电话“怎么样,那里有意思吗?
“还好。”
他说,“我以为你会说很好。但只是还好啊”
“不然呢?”我反问,我挺累,坐在NO。1的身旁,接着NO。2的电话,让我心力交瘁。我甚至很忐忑电话的声音会不会太好,NO。2的说话声音会不会很大,以至于身旁的NO。1能听得一清二楚。
“干嘛讲话那么小声。”我想让对方讲话小声点,自己也不自觉地音量缩小。
“没有啊。在车里。有点晕车,你知道的,我会晕车。”
“嗯,好。那等我回来见。”
“好。”
我当时没有听出NO。2语气的探究,我想如果不是我心里觉得不安,想见见他,周一上班前到他办公室找他,我不会听到他和他秘书的对话。
“你有让他们单独相处吧。”
“嗯,有。差不多两个小时,我借口和基地主任谈事,让哖姐带主持人到处走走。”
“两个小时他们都在一起,做什么?”
“好像在礼堂。不知道中间有去什么地方,最后接电话的时候和我说是在礼堂。两个小时是单独在一起。”
“没事了,你出去吧。”他打发他的秘书出去。我当下就像所有电视剧里偷窥到什么秘密的人一样,为了不被人发现,以闪电一样的速度离开了现场。
从的办公室走出来的片刻,我真的有如五雷轰顶。他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和NO。1,是因为微博的事情还是更早之前,他为什么要通过公事,通过他的秘书,外人之手来试探我。他就不觉得丢脸吗?
很久之后,我们两个吵架,分手前夕,我甩出话:俞铖,你根本就不信我。你派人试探我,你还不如当面问我,你让你的同事手这些事,你都不觉得丢人吗,不怕他们宣扬出去破坏你的领导形象吗?
他半晌没反应过来。他不知道我知道了。他会掩藏,他在那次试探后无数次的约会中,对那个事情只字不提,也从来没在我面前表现出对Aaron对我有什么怀疑。他会掩饰,我也会,他不提我就当不知道。我一天一天等着他在和我坦白,和我说,他嫉妒,他害怕,他担心我会对Aaron有所期待,对他没有感情,那么,或许,如果他这么和我说,我会原谅他的试探,我会动容地告诉他,我确实从前喜欢过Aaron,但现在,他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存在。但他没有。我也没有。
我们都喜欢隐藏自己。我常常觉得他不像B型的人,万事谨慎,心里想法很多。而B型的人在我看来,是属于大咧咧没有心事的人。而他,我有太多的未知。
他质问:你还真会隐藏,明知道这些,却不动声色。刘哖,你厉害。
“不是你更会隐藏吗?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Aaron,不是,另一个俞铖的存在?微博的事情吗?”
“更早。”
“你不要告诉我,微博的事情也是你自导自演。”
“如果,我说是呢?”
呵呵~~现在干脆不再掩藏了吗?自导自演的微博闹剧。亏他想得出来。而我一直被蒙在骨里,一直以为Aaron对我有了歉疚的心理,想要重新接近我,对我过去的十年有点点感动,而我为了怕NO。2误会,更害怕和Aaron有其他的什么纠葛,见面的时候刻意冷淡,刻意疏离,现在想来是多么可笑且自作多情的做法。
“失望了吗?你喜欢的人从头到尾都对你没想法,伤自尊了吧?所以,所以,跑到我这里,来利用我。利用我的感情!怎么瞄上我的,因为我也叫那个名字吗?当你叫着我的名字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想着叫的是那个小子的名字啊,真可笑。刘哖,你这是拿我当笑话呢。”
“我承认我一开始接近你,是冲着你叫俞铖,我听到杨生说相亲的人叫俞铖,所以我以为是他,我跑去了。但我知道不是他,我已经走了,后来我们是慢慢接触从朋友开始发展,我是觉得我对你挺有好感才会选择你,你说我利用你,是我是一开始利用了你,想要利用你忘记他带给我的种种不愉快,但我真的和你一起后,我就没有想过要和他怎样,我甚至避开和他能接触的种种机会。我都已经很少见他了,你想怎样。我就是见了他,也是因着你的缘故,哪一次不是因为你的事情才和他碰面。”
“那么,那一次呢,一中门口那次。”
……“你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