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若如立即一反狼狈卑贱之色,换回昔日的高高在上的倨傲,仰头冷冷的道:“你侍奉新皇上,过得可好啊?”
太医立即惶恐的再次将头磕了下去,仍压低声音道:“臣该死!”身体竟止不住轻轻颤栗!
齐若如轻哼了一声,道:“本宫也明白你的苦衷,所以本宫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谢娘娘开恩!”那太医诚惶诚恐的。
“你想办法让我出去,回到现在的皇上身边……”齐若如附在他耳边低低的说。
那太医惶恐的点点头,齐若如便说:“去吧,先给她治病。”
那太医提了药匣走近渔阳,却骤然受了惊吓似的退缩回来,脸色惨白!
齐若如轻篾的嗤笑一声,道:“王太医怎么了?”
那太医指着渔阳讷讷地开口:“她……她……冯昭媛怎……”
齐若如笑得更加轻谩,走近身边附耳边嘲讽的道:“王太医现在怎么胆小如此!这可不像你的作风。死了十四年的人,你还怕?放心吧,她是大活人,不过,现在快死了!而你,必须得把她救活,这样,咱才有好日子过!”
王太医仍惊魂未定,半信半疑的盯着齐若如。他不是不知道,这女人本就诡计多端,心如蛇蝎!
“怎么?不相信我?本宫何时骗过你?”齐若如犀利地紧盯着王太医的惊慌的眼睛。
那倒是!虽然她当年在后宫呼风唤雨,口蜜腹剑,对人连哄带骗,可对自己的承诺从来就没食言过。
定了定神,王太医才缓缓走近渔阳,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手指仍有些震颤的伸出去……
另一边的长乐宫中。
慕容祈墨的母亲傅太后坐在雕龙刻凤的香檀坐榻上,慕容祈墨恭坐在旁轻轻为她揉捏两腿。看上去母祥子孝,宁静和偕。
“墨儿,哀家听闻安平召带领三万大军投靠了大昌国,是真是假?”傅太后眼含忧色的凝望慕容祈墨。
“母后不必担忧,区区叛军,以我西京兵力固守无虞,出兵也必能一举灭之!”慕容祈墨柔声安慰。
“墨儿,母亲虽然不关心国事,只吃斋念佛求菩萨解脱咱的罪孽,可国家大事,大意不得!大昌国虽小,势力不可小觊。如今将军儿女俱在我们宫中,他还不至于轻举妄动,母亲是怕你年轻胡来,惹恼了他,那时动了干戈吃苦的还是百姓!”
慕容祈墨低头恭顺地应道:“母后教导的是,儿臣明白了!只是德妃品行不端,况且,她曾说过她是前朝公主。”
“前朝公主?!”傅太后身子微微一震,语气也十分惊愕。
“是。”
傅太后沉吟了一会,道:“传言前朝后宫妃嫔所出均暴亡,从未听说过有活下来的。十四年前将军一侍妾产女后亡,便是如今之德妃,这事人人皆知,德妃怎会是前朝公主?难不成安平将军利用自己亲生女儿?”
“亲生骨肉,如何舍得令其冒险!”
“汉刘敖为了赵飞燕姐妹,亲手扼杀自己的亲生,这世间,什么人没有!”
慕容祈墨心内微微一懔,没有答话。
这时,一名太监匆匆进来禀道:“皇上,德妃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