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丰城的城外有一条清河,每年白鹿书院都要在清河旁边的任泰山山脚下举办清河宴,不仅有白鹿书院的学生,还有附近的文人雅士。清河宴一共要开三天,武有打猎、投壶、蹴鞠,文有吟诗、对联、讲学。
鹊喜最终还是没有把做好的鞋子送给闻弦忠,只是很本本分分的将准备好的包袱递给了闻弦忠,站在一排丫鬟中间看着闻弦忠和莫少桓两人骑马离开了闻府。
鹊喜在厨房外面的桌子旁边找到朱红,朱红低头趴在石桌子上,看起来垂头丧气的。
“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鹊喜坐在对面的石椅,推了推朱红的小脑袋。
朱红伸手挡了一下天上大大的太阳嘟囔着“没什么。”
鹊喜微微一笑“还没什么?嘴都可以挂油瓶了。”
朱红叹了口气,略微犹豫了一下也就说了出来“鹊喜姐姐,我长胖了么?最近厨房里的妈妈们都觉得我胖了,我都被禁止进厨房了,啊~”
鹊喜拉着朱红站起来,围着朱红走了一圈,鹊喜有些纠结的看着朱红。“你最近好像是胖了点,不过你还小应该没什么。”
“还是胖了啊。”朱红自暴自弃的捏了捏下巴,“鹊喜姐姐今天来做什么呢?”
“上次说的给老太太的糕点,我今天正好有空,你教教我吧。”鹊喜从怀里拿出一个手帕,“你年纪也大了,这些珠花是我原先的,现在已经用不到了,给你。”
朱红看着面前的珠花,小心的捧过来,自己用的珠花是纸做的,手里的这些全是绢制的,有些上面还带了一些珠子,“真漂亮,比我的好看多了。”
“你现在是粗使丫鬟,给你发的珠花只要几个铜板就能买到,我原先是二等丫鬟,这些珠花要几文钱一个呢。”鹊喜看着面前惊奇的小丫头。
朱红看着面前的珠花,突然对着问道“我们做奴才的可以赚钱么?”
鹊喜连忙捂住朱红的嘴“这种话不能在外面说的。”鹊喜拉着朱红走到树丛的后面,“虽然每个奴才都有一些私房钱,但是奴才是不能出去挣钱的,尤其是我们这些女子,绣品更是不能外卖,如果被主子发现了,严重的话是会被发卖的。”
“怎么这么说?”朱红诧异的看着鹊喜,还打算拉她一起做生意的说,“傻丫头,我问你,你可见过月钱?”鹊喜看着朱红的傻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开始讲解。
朱红想了想,“好像没有。”
“你当然没有,你和我都是府里买断的奴才,而不是雇佣的奴才,你看宋妈妈和桂妈妈那样的管家媳妇,她们有些是主子面前的红人,配给家里的管事,有些是管事的妻子带进来做工,这些人都不是奴才,自然有月钱。”鹊喜摸了摸朱红的小脑袋“我们无论是死是活,无论做活出嫁这些都要通过主子的允许。”
鹊喜叹了口气,“我老实告诉你,我去三少爷那里就是老太太的意思,想让我做三少爷的通房。”看着朱红不明白的样子,“我就是老太太送去三少爷那里的眼线。”
朱红吃惊的张开嘴,“怎么会有祖母这样做。”
“每家都是啊,大太太也在三少爷的身边按了眼线,三少爷本人也知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鹊喜拉着朱红走出来,“现在知道了么,以后别胡说了,赶快教我做点心吧。”
朱红送走了鹊喜之后,恹恹的坐在厨房里,桂妈妈对着宋妈妈努努嘴,“看看朱红,咱是不是前两天说的重了,怎么这两天看起来忧愁多了。”
宋妈妈看着远处做的朱红“有可能,我去把前两天做的奶糕给她吃些。”宋妈妈说着就打开旁边的橱柜端起一盘奶糕递到朱红面前。
朱红下意识的抬头看,“宋妈妈。”朱红糯糯的喊着让宋妈妈的心都化了。
“怎么了?今天这么不高兴?”宋妈妈抱着朱红,“尝尝这个奶糕,看看味道怎么样,也夸夸你宋妈妈。”
朱红拿起一块奶糕送到嘴边啃了啃,“宋妈妈”朱红向周围看了看,只有桂妈妈在,小手招了招,桂妈妈做到了朱红的另一边,“怎么了,小朱红?”
朱红看着两边的对自己最好的长辈,“我不想当奴才,想赚钱赎身,刚想了个赚钱的法子,可是鹊喜姐姐说奴才不能赚钱,难道我要当一辈子的奴才么?”
宋妈妈和桂妈妈对视了一眼,“朱红想了什么法子?”桂妈妈摸着朱红头上的发髻。
朱红从怀里掏出鹊喜给她的珠花,“妈妈看,这个珠花虽然漂亮,可是花样太少了,我有新的花样,而且这种珠花不能给小孩子用,小孩子都是用布条绑带,我还想了一种新的发带,如果做出来肯定大卖。”
宋妈妈清了清嗓子,“朱红,你先做个样子出来,下个月七日是你生日,你会给管家说一声,那天你就不回来了,和我去我家,我找你宋叔给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