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只有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一个一个瘦骨嶙嶙的,其中有五六个男人不停巡视看守。
这些孩子不停的做着某一单一的动作,看起来一个个孤单而麻木。
一个男孩不停在一个假人身上摸来抹去,假人身上系着铃铛,铃铛响一次,男孩身边的那人就拿起手中的棍子狠狠的打那个男孩一次,男孩闷哼一声,却没有喊出一句话。
就这样响两次,打两次,响三次打三次,直到铃铛不响,拿棍子的男人才笑着指向下一个男孩。
另外一边几个人围着一个小小水盆,其中有一个孩子在滚烫的热水中用稚嫩的手指夹弹珠,许是刚刚烧开的水太烫,男孩下水的手中陡然缩了回去,又是一阵闷哼。
这群人里面个个子最高的男人不由分说,拿起手中的棍子打在这个孩子的腰窝上,疼的男孩眼泪直流,张开嘴巴呜哇呜哇直叫,双手不停的比划着,迎接来却是更多的棍棒。
原来是哑巴,怪不得,那些孩子挨了打不出声。
暮雪只觉得一股股郁结的怒气在胸腔中盘旋盘旋再盘旋,直到最后再也无法忍耐涌上心头。
却在最后关头,张向阳一个眼神射来蔫了下来,那是警告,她清楚,她没办法再看下去。
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现在他们没有弄清房子一共有多少人,若是打草惊蛇,下次想再找到这帮人就没这么容易了,他们一定要将这些人渣的事情报道出去,
这些孩子太可怜,虽然知道,作为一名记者,不能将心底的好恶强加于新闻稿中,一定要公平公正的报道,可是这些人的做法太过阴毒,竟然骗来这么多的聋哑儿童,进行残酷的训练,进行偷窃,想来以后就被抓,也没办法供出他们的位置,还会有更多的无辜孩子被骗,充当他们的工具,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变成神力女金刚一把将这些人渣痛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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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里面的声音不大,对影这样耳聪目明的高手来说,却听的清清楚楚。
那些毒打的碰碰声,呜呜的哀求声,空气中隐隐飘散的腥臭味,像一把尖锐的尖刀,划破了隐藏在身体的那些污垢,他以为,他已经能够忘记那些年代久远的伤痛和屈辱,可是,没有,今天的一幕仿佛一个引子,引起了他以为早已结痂的伤口再次崩裂。
永远也没法忘记。
他只记得自己的母亲是个妓女,生下他后,就将他扔给一个老乞婆,后来老乞婆死后,他被这群所谓的好心人收养,然后被注射赌品。
到了年龄,就被派出去运送毒品,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谁会注意,可是这次,一个年龄大的男孩托马斯哥哥,带着他跑了,但是他们错估了犯罪团伙身后的势力,被抓了回来。
“******婊/子养的狼崽,敢逃……”
碰碰碰,一阵痛苦的折磨。
“先生,求您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好难受,求您了……”忍受着毒瘾发作的他痛哭流涕。
承受大部分打击的托马斯已经忍受不住晕了过去。
“呵呵,呵呵,看到没有,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下次谁敢不听话,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拥挤的院子里,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一个个面黄肌瘦,麻木的望着躺在地上被折磨不成人型的他们。
没有人上来救他们,哪怕求情也没有……
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拿脚猛踹瘦的只他的骨头,他只觉得肚子上仿佛有东西断掉了,剧烈的疼痛袭来,然后晕了过去……
他不清楚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不想死,更不想这样死的不明不白,虽然他只有六岁,但是他知道,若是还吸那个东西,他会死掉的,和托马斯哥哥一样,和他一起逃走托马斯已经死掉了,是长期吸食毒品过量而死,
那个医生不知道他已经醒了,他听的清清楚楚,所以,他记住了,在今后的几年,他巧妙将他得到的毒品藏了起来,装傻装痴,毫无羞耻的讨好卖乖,只是为了活下去。
可是年龄越来越大,和那些长期吸食的孩子想比,他太过耀眼,虽然只有十岁,可是那秉承了母亲的绝艳容貌一天天凸显出来,直到有一天再无法隐藏。
“呵呵,你和你母亲长的真像,你可能不知道吧!告诉你,我可是认识你的母亲,你那个母亲可真够骚的,可是死的早,若不然,真想让她看看,我是怎么****儿子的,呵呵……”
“看看,这皮肤,这眼睛,活脱脱的小美人,我怎么才发现呢……”粗大的手臂上一层黑幽幽的绒毛,仿佛一只巨大的黑猩猩,黑猩猩的爪子就这样子在细白若瓷的身体上蹂躏,变态的抓起腹部三角处的未有发育的幼小。
手脚被缚,挣扎着的绳子却越挣越紧,血顺着绳头沁染,白色的绳子变成了血红色,身体上仿佛有一只狗一直在****,啃咬,仿佛全身爬满了蛆虫。
他想他一定活不下去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水澜色的眼眸渲染出华丽的红色,仿佛天使洒下的血红玫瑰,色泽艳丽,慢慢水红色的眼睛失去了焦距,别看他小,但是在这种下贱肮脏的地下街市上,他什么都知道,深深的明白他的身上正在上演着怎么样的不堪,当他的下体被攥起的一刻起,他的意识已经漂移,身体仿佛已经不是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