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渊城,左冥殿。
温雾凝蒙,散着热气的裕池湖心,一柔美女子四目轻闭,裸/香肩进行冥思。
忽然,她缓缓睁开目,看向了手腕处不断抖动的铃铛,眼皮微微动了动。
容颜一沉,逐渐欲冷,起身裸/露走出了浴池。执衣侍女一见,慌忙上前,替她披上了嫣红长袍。
“青秀,宣广柳宫。”躺下虎皮软榻,女子闭目淡声吩咐道。
“是。”侍女低身应道,轻步向外走去。
但是,不待她走出,一声豪迈大笑却随后响起:“哈哈,不用叫了,我已经来了。”
一身背巨斧的壮汉,丝毫不因这是澡堂的原因而避嫌,大步摇摆从正门走进。一走进,目光便停留在了女子脖颈间裸‘露的肌肤上,尽是贪婪与垂涎。
侍女识趣垂头退下。
“移开你的狗眼,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虽未睁目,女子却像是看见了般,冷哼一声,手里弹出了一抹白光飞向壮汉。
壮汉一笑,收回了目光,单手伸出,抓住了那抹白光,发现是一粒白银珠。
“他死了。”话语简单从榻上女子樱唇淡淡传来。不带有一丝感情。然而,却掩盖不了隐藏下的些丝怒气。
“所以你要怎样?”壮汉眉毛一挑。彼有趣味。
“替他完成没有完成的任务。”女子忽然睁开了目,坐了起来,认真望向壮汉道。
“条件呢?”壮汉笑意愈浓,狡猾在眼睛晶莹闪着。
“你手中的珠子。”女子柔媚一笑,看得壮汉心花怒放。
“太少了,那不是好去的地方,一不小心小命就没了。除非……”猥琐望向了她那凹凸有致的铜体。
那银珠,是罕见的解百毒,可惜只有一颗,练不成百毒不侵体,比起这个,他更想的是跟她销‘魂一夜。瞧那身子骨,嗔嗔,一骑在了身下,该是多大享受,多棒的滋味。
“事后若是成功,回来给你另外一颗。”女子唇角一勾,仿佛不在意壮汉的意‘淫,芊手一张,亮出了掌心的另外一枚银珠。
“怎么可能!”壮汉顿时大惊,失声叫出!
解百毒一颗难求,两颗更是史上只出现在过一次,她虽然权势不低,但是想要找到也是难中之难。可是,现在两个居然两颗出现在她的手里,真是叫人难以置信!
一颗解百毒或者没有什么,但是两颗解百毒的意义完全就不一样了啊……
“怎样?”女子懒懒抬眸,唇啜戏谑,再问一遍。
“这个……”壮汉咬牙,几分犹豫后,黑眸一定,点了点头。“成交。”
“很好,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分割线**********************
离刺杀,也是新婚的那天已经过了七天,千易也就躺在床上整整‘养伤’了七天。
她的伤不碍事,不只是别人,就连她自己也很惊讶。因为在第二天已经全部恢复,剩下的只是两刀浅浅的疤痕。
要说起这个的原因,大概也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她给自己的解释是:由于重生,体质异于常人,产生了变异,一切都往变态的方向走。
所以,每当翠儿进来照顾她时,她一无聊起来,就会跟她说:“请叫我超人。”
可是,就算是个超人也有超人的无奈,再怎么超也超不过南一沫的花招,他叫她躺,她就必须躺,她不躺,他就足足饿了她一天,让她饿得爬不起来,乖乖地躺。
可恶啊,那叫什么行为?叫无赖的行为!
只是……
还记得那夜。
刺杀的那夜。
新婚的那夜……
他面向着她,轻点着头说:“对,我就是在骗你。”时,她却无语了。
不知道说什么。
应该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只知道,那时,没有被欺骗后的羞怒感,却有着丝心痛感,还有感受到些微的欢喜。
很复杂的心情。
*
千易趴在床上有了些迷茫。
为什么是心痛感?为什么又要觉得欢喜?
难道,她是个被受骗狂吗?
她本应该要很生气的,他骗了她,骗了她嫁给了他,骗走了她未来的幸福,她应该是要生气的!
可是她却生气不起来……
从他下一刻抱着她回来房间包扎时……就开始生气不起来了。
甚至……有了点心跳。
千易把脸深深埋进了枕头,脸滚烫滚烫的红。
哎,她怎么觉得越想起他抱她回房的那个场景心跳就越快了?
“哎呀,小姐,你怎么了?”
房门‘嘎吱’一声被端着点心进来的翠儿打开,看见了千易把头埋进枕头里一动不动,以为她又怎么,慌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来到床边板过了她。
见她睁着眼看她,没事,便松了一口气问道:“脸怎么这么红了?”
“啊?哈哈,没事。”千易撑起了身子尴尬笑道。
“怎么就没事呢?你摸摸看,都烫了,是发烧了呀。会不会是伤口感染了呢?”翠儿将手上前探了探,急切问道。
“真的没事,别担心,我只是太闷热了,想要出去走走。”千易拍掉了她的手,轻轻笑道。
笨丫头,她的伤早就在几天前好了,现在全身连个伤疤都看不到,没有伤口,哪里来的感染?
要说她叫她小姐而不是王妃的原因,是因为几天前她嫌听着别扭,硬要她改口的。
不然左一个王妃,右一个王妃,简直就是在揭着她被一沫欺骗了的旧伤疤,让她想哭也不是,想笑也不是。
所以,恩,还是小姐听着顺耳点。
“可是、可是,王爷要你好好躺床静养耶。”翠儿嘟起了嘴小声喃道。
她怕小姐不躺床又被罚了一天不能吃饭,那该多可怜啊。
“不躺了,再躺我没病也得躺出病来。何况他从七天前离开房间后就没有再来过一次,不会知道的。”千易下床穿上了鞋,闷闷道。
是啊,他那天替她包扎后,直接让翠儿来照顾她,就整个人无声无息了,看都没有来看一下她。
不过没来也好,没来她就不要看着他气。
“谁说我不知道呢,我可是时时刻刻知道的哦。”大门传来了笑声,一沫身袭深紫锦袍走了进来,身后陆陆续续跟着几个丫鬟,手拿桃木盘,桃木盘上放着一件大红锦袍与一些玛瑙首饰。
翠儿急忙起来福身唤道:“王爷。”
虽然他的忽然出现让她觉得很吃惊,但还是很没有好气:“你来干嘛!”
这架势,要带她去哪吗?
“见你应该闷坏了,带你出去。”一沫撇了她一眸,淡道。
“去哪?”千易欣喜道。果然,哇咔咔,还算有点良心,没把她给忘了。
“进宫。”
“好啊好啊,只要……”千易猛是一惊:“进宫?!”
“嗯。进宫。”一沫点头,忍俊不禁,笑出。
“去别的好不好?”千易咽了下口水,问道。
那个啊……好像看小说和电视,宫里似乎有许多规矩……
她去了的话,会不会一不小心闯祸了就被一刀咔嚓掉了?
“不好。”一沫故作认真地摇了摇头,转身吩咐身后的几个小丫鬟道:“替王妃打扮,勉强进得了宫就好了。”
语毕,走出了房间,留下才反应过来的千易叫嚣。
“靠!”千易跑出想要与他斗上几嘴,可惜被几个丫鬟架住,按下,换上大红新袍,打扮了起来。
她只得在心里暗暗咬牙切齿,怒道:去你NND的一沫,什么叫做勉强进得了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