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侠义失踪了!那以后的酒该由谁陪我喝啊?”许夏光的第一反应仍然是非常不靠谱的玩笑话,“啊喔......喂!!!疼疼疼疼....别动....嘶......我不开玩笑了,不开玩笑了!”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的“光之君”被粗旷的程浩哥哥一个暴栗打在头上,然后又被七槐拖到门口放风了,以“疯狗就应该好好看门”的名义。
嗯,其实我们的光同学也是挺可怜的来着,虽然嘴欠揍是世界公认的真理。
与此同时,屋内的众人正为侠义的消失而焦虑。
“你们说侠义会不会仅仅是想早点回家了而不告而别呢?”秦灵小心翼翼的问着沉默的七程二人。
“不,这绝对不可能。”由着程浩继续沉默,七槐若有所思的用手抵住下巴,接过了话头,随即很快的把手移走,负手而立着看向秦灵,“你认识侠义这么多年,你觉得,他是这样的人吗……”话没说完又看向程浩,“程啊,我觉得这次情况十分严重,九十九极有可能就是绑走侠义的人,而且如果真的是他干的,他这么做也不仅仅是为了折磨侠义,更想干的,是把侠义横跨整个亚洲的所有财产归为己有。”
程浩一扫往日的嬉笑作风,很霸气的若有所思着。“的确,九十九会带走侠义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基本已经可以默认是他干的了。但是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他想独吞整个侠氏企业以及侠义的黑马黑道的话,那可就难办了。”
“更重要的是,侠义性命堪忧。”不知何时站在二人后面的许夏光严肃的发了言。
程浩不解:“不管是什么样子的敌人,总不会狠心到把他做了吧……”
“不不不,你们太不了解郭红这个人了。”许夏光闭上眼,用背倚在墙上,用极不愿意透露的表情问道,“你们知道,他出道之前的故事吗?”
“我其实和郭红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很好笑吧,'青梅竹马'这样的字眼。但的确是这样,曾经的郭红,就是一个女孩子啊。我对他的了解无需情报网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做什么,我都能心有灵犀的感应到。想必他也是这样吧。我们是在三岁的时候认识的,一起玩,一起哭闹,对方家长有事情要忙没时间的话,我们也会住到对方的家里去。这样稳定的日子,也就持续了七年而已。”
“十岁那年?”程浩问道,七槐示意许夏光接着往下说。
许夏光顿了顿,骤然睁开眼睛,手里的杯子被他捏得粉碎,“没错,十岁那年......”他又闭上了眼睛,这次把自己的头都靠到了墙上面,“那年初夏,郭红的父母因病离世,接管他的是他的舅舅舅妈,很戏剧性对吧,但这种像是电影里出现的情节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我们身边。
“刚开始我们两家人还是像往常一样交往着,一年过去了,郭红的眼神在这一年内变了。一年前的他,天真无邪,眼睛里闪的是星星,是对未来的期盼,可是渐渐的,他眼睛里的星光暗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我不认识的眼神,那样的眼神里有绝望,有记恨,有怨念。不仅仅是眼神,他整个人都变得截然不同,他变得寡言少语,一起玩的时候,只剩下了沉默。我当时也是很不解,但每次去做客都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所以也没多追究。直到有一天晚上当我悄悄溜进他家玩的时候。我记得那天也是夏天吧,他穿的衣服很少,身上是一道道的伤痕。问他是不是摔倒的伤,他没有回答。后来我快睡着了,门外就有脚步声响起来,他很慌张的把我藏起来,让我不要出声,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那么惊慌失措。然后他的舅妈的孩子,就是他的姐姐进来了,带着一帮看上去很凶恶的人。然后我目睹了全程。他们怎样把郭红绑起来,怎样往他的嘴里灌酒,那种后劲很强的酒,威士忌。灌进去第一杯,他忍住了,因为姐姐他们不让他吐,说是如果敢吐出来就用那种吱吱响的电击棒电他。
“灌进去第五杯的时候,他们不灌了,我刚刚松了口气,就看到那几个人对着郭红拳打脚踢,而且专踢肚子,郭红再怎么忍也忍不住啊,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还没开始发育的孩子啊。我就只能这么躲着看他,看他被打的鼻青脸肿,趴在地上狂吐,而那帮人也只是在旁边嬉笑着看他,然后等他吐完,就大叫着问他怎么那么脏啊,好恶心,要惩罚他。我看到那帮人用电击棒电他的脖子,脚掌以及一些很敏感的地方,电流应该不是标准电流,所以他们电了十分钟左右,郭红才昏过去,然后他们就这么嬉笑着走了。
“我走进郭红,他还醒着,喘着气用呻吟着对我说,以后晚上别来了,除非我是想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