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夏若琪刚才有可能是在想沈曜,郑克耘的脸色突然变得异常冷峻。
“啊?有。”夏若琪猛地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自己被包成木乃伊似的手指,断断续续地开口,“……我下次会注意。”
“我刚才说的并不是这个。”郑克耘黑着脸说。
“啊?”不是这个,那是什么?夏若琪怔怔地看着郑克耘,一脸的茫然。
“从今天开始,你搬回到主卧室来睡,免得再出什么意外!”郑克耘不容拒绝地说。
“不要!”夏若琪想也不想地拒绝。
“为什么?”郑克耘瞪着她,眸光非常尖锐,如刀刃般锋利。
夏若琪下意识地瑟缩了下脖子,一时之间竟找不到话来回答郑克耘。
“为什么?”郑克耘又问,语调比刚才还要凌厉上几分,脸色一片铁青。
他们是夫妻,郑克耘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分房睡。
“医生……”夏若琪正欲搬出医生来做挡箭牌,才一张口,就被郑克耘严厉地打断了。
“不要再拿之前那一套敷衍,我已经打电话问过医生了,她并没有说过那样的话。”郑克耘瞪着夏若琪,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道。
夏若琪怎么也没有想到,郑克耘竟然会为了这种小事,专门打电话给医生,一时愣住了。
“我要知道真正的原因。”郑克耘盯着夏若琪,沉沉地开口。
“我……”夏若琪顿住,困难地咽了口唾液,才终于能够开口说话,“其实……在你失忆之前……我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了,而且我也已经搬出去,如果不是因为车祸……”
她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完,然后抿着唇,捏紧着双拳,看着郑克耘,等候他的反应。
“离婚协议书?”郑克耘眉拧得深深的,“为什么会离婚?”
他不是那种会拿婚姻开玩笑的人,既然娶了,就绝对不可能会同意离婚,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否则,自己是绝对不可能签离婚协议书的。
郑克耘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夏若琪抿着唇,一语不发。
他们之间的事千丝万缕,夏若琪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向郑克耘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而且,夏若琪也没有勇气,当着郑克耘的面,说出那次在骆希珩家里醒来的事……
“说话!我们为什么会离婚?”郑克耘再问一次,加重了语气。
“……有很多的原因,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夏若琪踌躇了半晌,终于开口说话。
“一时半刻说不清楚?没关系,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你可以一件一件说。”看到她终于愿意开口,郑克耘的语气不由放软了下来。
夏若琪抿着嘴沉默。
郑克耘也不逼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收拾医药箱,等候着。
“时间不早了,我先准备早餐……”半晌之后,夏若琪终于开口说话,却并没有正面回答郑克耘的问题。
“坐下!”郑克耘严厉地打断夏若琪,伸手把她拉回到椅子上坐好,自己则起身,接过了她手中的东西,继续下面的工作。
夏若琪瞪着他熟练的动作,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她从来不知道,郑克耘居然会有这样的一面,他不仅会下厨,而且动作和姿势看起来都那么标准优雅……
像他这种天之娇子,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公子哥,怎么可能会做这些事?
夏若琪瞪大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男人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他。
她就这样呆愣地看着郑克耘,直到一碗浓稠度刚好,冒着热气的稀饭送到面前,她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