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郑克耘想说的,自然会说,不想说的,就算他磨破了嘴皮子,郑克耘也不会说的。
沈曜叹气,扣好了安全带。
沈曜坐好之后,郑克耘立刻发动车子,朝他家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默默无语地坐着。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沈曜的家门口停下。
两人一起下车,搭电梯到八楼。
一进门,郑克耘走向客厅中央的沙发,重重往上头一坐,把整个人埋了进去。
“喝什么酒?”沈曜把公文包放好后,才走过来问。
“随便。”郑克耘回答。
沈曜看了他一眼,转身朝储酒柜走去,打开门,拎了两瓶浓度不高的酒出来——
他不敢给郑克耘喝浓度太高的酒。
因为,郑克耘的酒量并不好。
他不但容易醉,醉了之后,还会像小孩子一样,又吵又闹的。
沈曜可不想照顾一个酒鬼。
沈曜拿了两个杯子,倒了半杯的酒,放到郑克耘的面前。
跟着,在郑克耘的对面坐下。
“夏若琪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郑克耘没有回答,径直拿起桌上的杯子,将里头的酒一饮而尽。
然后,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推到沈曜的面前。
沈曜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立刻替他再倒了半杯的酒。
郑克耘还是跟刚才一样,一饮而尽。
这一次,他没有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而是直接将杯子递到沈曜的面前。
沈曜本来不想再给郑克耘倒酒,但是郑克耘却用一种十分坚定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没有办法,只能又替郑克耘倒了半杯。
就这样,郑克耘半杯半杯,几乎没有停顿地喝着,而沈曜自己,则完全把酒杯放下,不再试图喝酒,而改为替郑克耘倒酒了。
除了因为帮郑克耘灌酒灌得太快,让沈曜没有空余地间替自己倒这个原因之外,沈曜还担心,一会儿要送郑克耘回去的时候,喝醉酒开车不好。
沈曜已经打定主意,一会儿要跑一趟,送郑克耘回去了。
他跑一趟倒是没有关系,只是……
沈曜抬头,看了坐在对面,喝得眼神已经有些迷茫、明显出现了醉意的郑克耘,暗暗长叹。
夏若琪不是都已经没事了吗?
既然如此,郑克耘又到底在抑郁什么,发什么疯?
沈曜真的有点弄不懂他了。
尽管内心很想问郑克耘,到底是怎么了,但沈曜知道,自己如果这个时候问的话,郑克耘不但不会说,还有可能对自己暴力相向——
问一个酒鬼问题,这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沈曜再叹一口,再一次往递到眼前的酒杯注了半杯酒。
郑克耘这小子,到底打算喝多少酒才要停下来啊?
早知道郑克耘会这么一杯接一杯的,他就是死,也不会提议,让郑克耘陪自己小喝一杯的!
沈曜看着眼前双眼已经完全迷茫的郑克耘,第N次叹气。
就在沈曜唉声叹气的时候,一杯接一杯,不停灌酒的郑克耘突然停下了动作,抬头,直勾勾地看着沈曜。
“怎、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沈曜被他看得一阵莫名,下意识地低头,打量了下自己。
没什么不对啊!
衣服整整齐齐,没有扣子扣错的情况,更没有沾到酒……
既然如此,那郑克耘在看什么?
沈曜抬头,正想问,郑克耘已经抢先一步,开口了——
“是不是女人,都没有办法忘记,第一上喜欢过的男人?”
“啊?”这、这是从哪里飞来的问题?
沈曜愣住。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郑克耘会突然问自己这样的问题。